蘇晴驚愕的看着賀城，緊張後退。
“你哪來的錢……”
“無可奉告。”賀城眯了眯眸子，棱角分明的臉上透着威脅。“想要報仇，想要拿回屬於你的一切，那就乖乖聽話。”
蘇晴緊張的後退，想着怎麼逃離這個男人的魔爪。
她不想剛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別害怕，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拿着這張卡，無限刷，但是……”賀城將一張黑卡放在蘇晴手中，嘴角透着痞氣十足的笑意。“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所以收起你的小姐脾氣，懂了嗎？”
蘇晴全身發顫的厲害，她明白賀城的意思。
他在用同樣的方式侮辱她，用以前蘇家侮辱他的方式來報復她。
賀城想讓她知道，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是一無是處不得不被他踩在腳下，用錢養着的螻蟻。
“我不要你的錢！”蘇晴將卡扔了出去，上下打量了賀城一眼。“不管你用什麼方式賺錢，都改變不了你的身份，你本來就是低賤……”
“嘭！”一聲悶響，賀城一拳打在蘇晴身後的玻璃上，玻璃應聲碎裂。
蘇晴嚇得全身緊繃，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重了。
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她以前是大小姐脾氣，可她從沒有真的想要傷害過他。
“嫌我的錢髒？”賀城冷笑，棱角分明的臉上透着暗沉的低氣壓，眉宇間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蘇晴移開視線，不敢看賀城的眼睛。“你放我走……”
“你會來求我的，蘇晴。”賀城打碎玻璃的手已經血肉模糊，指尖輕顫的劃過蘇晴的臉頰。“房子鑰匙給你。”
果然，這麼多年了都沒有改變，蘇晴依舊厭惡他，討厭他，看不起他……
他能幫蘇晴要回來的也就只有這棟老宅了，至於其他的，只能蘇晴自己去要。
“不用你施捨。”蘇晴將鑰匙扔回賀城腳邊。
“本以爲你成長了，還是那麼幼稚。”賀城沒有多說，轉身離開。
蘇晴坐在地上坐了很久，蜷縮起身體用力抱緊自己。
這是她成長的地方。
如今，卻只剩下她一個人。
“晴晴，小野已經安頓好了，陸銘煜就是個畜生，他身上全是傷痕。”駱嘉臣打來電話，說季野已經安全了。
蘇晴鬆了口氣，用力握緊手機。
“晴晴，你想好了嗎？”駱嘉臣小聲問了一句。
“嗯，按照你說的做。”許久，蘇晴聲音沙啞中透着堅定。
“晴晴，這是陸銘煜欠你的，一定不要再心慈手軟。”駱嘉臣提前給蘇晴打好預防針。
“我會讓他嚐嚐一無所有的滋味。”蘇晴的視線落在客廳的那張全家福上，照片上的蘇震業抱着她笑的慈祥。
她的父親，就算十惡不赦……也輪不到陸銘煜來算計傷害。
“嘉臣，幫我查個人。”深吸了口氣，蘇晴從地上撿起那張黑卡和家裏的鑰匙。
“賀城，我們蘇家管家的兒子。”
明明，五年前這個人已經死了……
就算是沒死，這五年杳無音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錢是哪裏來的？這些年他又幹了什麼？
起身在客廳走了一圈，地上全是菸頭和酒瓶，看酒瓶的日期是近期的，這說明賀城回來的時間並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