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車流很多，海城的夜色讓人嚮往的炫彩。
蘇晴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往什麼方向走。
擡手抱緊自己，身體無力的蹲在路邊。
“要下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蘇晴全身越發僵硬。
“你是不是監視我？”擡頭看了一眼，蘇晴眼中的害怕越發濃郁。
賀城，爲什麼每次都能找到她？
“我在你手機裏安裝了定位。”賀城沒有掩飾，將外套披在蘇晴身上。
蘇晴的身體有些麻木，呼吸也微微發顫。
定位……
原來，賀城一直都是這麼二十四小時監視她嗎？“你太可怕了……”
顫抖着手指握緊手機，蘇晴用盡全身力氣將手機扔在了河道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到底想怎樣！爲什麼就不能放過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蘇晴失控的吼了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些質問是在問賀城，還是在問自己，亦或者是在問陸銘煜。
天下起了小雨，賀城拿着傘的手僵了很久，視線落在被扔進河道的手機上。
這麼長時間了，這麼多年了。
他明明早就應該看的透着。
蘇晴厭惡他，害怕他，唯獨不會愛他。
“手機拿着不方便，萬一哪天遺落了，我就找不到你了……”賀城深意開口，從口袋掏出一個首飾盒。“這手鍊也有定位，把它戴上。”
蘇晴害怕的後退，不明白賀城到底想幹什麼。
“蘇晴，你後悔過嗎？”扔掉手中的傘，賀城就那麼站在雨中，與蘇晴對視。
蘇晴的呼吸有些發顫，後悔，她一直都在後悔。
“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那一刀沒有殺了你……”蘇晴聲音發顫，明明想說自己後悔了，可話到了嘴邊卻是傷人的話語。
賀城的身體僵了很久，嘴角微微上揚。
雨夜裏，賀城的笑容很冷，讓蘇晴不寒而慄。
“好好戴着這條手鍊，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威脅別人，畢竟你和你的弟弟現在還住在我的房子裏。”賀城擡手抓住蘇晴的手腕，話語不鹹不淡，卻充滿了濃郁的威脅。
蘇晴全身發顫，手指冰涼。
雨下得很急，突然之間就下大了。
蘇晴和賀城全身都被淋透，就那麼僵持的站在雨中，誰也不肯先服軟。
“我恨你，討厭你……”身體溼冷的厲害，蘇晴顫抖着聲音開口，她討厭賀城，害怕賀城。
“好，那就更恨我一些。”賀城將手鍊戴在蘇晴的手腕上，順勢把人拉進懷裏，摁着腦袋吻了上去。
那天雨很大，風很冷。
賀城愛了蘇晴很多年，愛而不得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你愛的人她害怕你，討厭你，恨你。
“你混蛋！”蘇晴哭着把人推開，揚手想要打人，可手腕卻被賀城抓在了手心裏。
“從現在開始，我保證你會一直恨下去，絕對不會忘記我。”賀城握着蘇晴的手腕，再次把人拉進懷裏。
蘇晴的呼吸顫抖的厲害，掙扎不開。
賀城的個子很高，比陸銘煜還要高出一兩公分。在蘇晴的記憶裏，以前的賀城很討厭穿西裝，總喜歡一身運動裝或者休閒T恤。那時候的賀城很陽光，至少在賀叔去世之前，至少在他被趕出蘇家之前，整個人都像是太陽一般讓人覺得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