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顧彩梅你是給人當媽入戲了?這陸銘煜可不是你的兒子,那個女人的兒子,你就不防着些?萬一哪天他想起了過去,或者知道了他媽媽的真正死因,我猜……”

    “夏冰河!”顧彩梅臉色慘白的站了起來,呼吸有些不順暢。“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麼害怕啊,這麼害怕……那就有的商量?夏家最近資金鍊有點兒週轉不過來,我知道表姐你有錢,借我點兒?”夏冰河冷笑,語調像是個流氓小痞子。

    “夏冰河,你女兒不是嫁給了駱嘉臣,你跟女婿要去!”顧彩梅臉色暗沉,不可能給夏冰河這些錢。

    “女兒大了不由人,不像是表姐你,‘生’的可是兒子!”夏冰河一字一句的諷刺,故意刺激顧彩梅。

    顧彩梅不能生育,但也不是一開始就不能生育的,她曾經有過一個兒子,可先天性畸形剛出生沒多久就死了。

    “夏冰河,你在逼我。”顧彩梅的身體顫抖的厲害,看夏冰河的眼神充滿了怒意。

    “是又如何?有錢大家一起賺,你平白無故得了個好兒子,還得了這麼多好處,我眼紅啊。”夏冰河笑着起身。“明天之前,我賬戶上要三千萬的資金週轉,若是沒有……我想陸銘煜肯定很願意知道他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

    “夏冰河!”

    顧彩梅的聲音發顫,她真是恨不得弄死眼前這個混蛋。

    就因爲當年的事情,她已經被這個混蛋威脅了半輩子。

    好啊,這可是他們夏家先逼她的!

    “找人去告訴蘇晴,當年蘇震業的死和夏冰河脫不了干係,告訴蘇晴,夏冰河挪用公款,建築偷工減料,將恆生西苑工地上砸死人的事情一併給蘇晴!”

    想要錢是不是,好啊,那就看看……

    蘇晴和夏冰河,誰先死。

    ……

    第二天清晨。

    陸銘煜一夜沒睡,全身發麻的坐在沙發上,從天黑到天亮。

    他要和白露領證了……

    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蘇晴說得對,這就是對他的詛咒,這輩子都逃脫不了的詛咒。

    可他,不甘心。

    “陸總,我來接您了。”杜先一早就來接陸銘煜了,接他去民政局,陸夫人要確保萬無一失。

    陸銘煜眼眶佈滿紅血色,擡頭看了杜先一眼,冷笑着起身。“你還真是一隻聽話的狗。”

    杜先的身體僵了很久,其實從昨晚開始,杜先就隱約察覺到了,陸銘煜可能想起了些什麼,或者……知道了他是陸夫人的人。

    “陸總,您聽到的,看到的,有時候未必是真實的。”杜先深意的說了一句,示意陸銘煜上車。

    陸銘煜雙手握緊到骨節泛白,腦袋昏沉的上了車。

    無論如何,今天過後,他就再也不會,也不能去糾纏蘇晴了。

    ……

    海城醫院。

    蘇晴發燒了,淋了雨,感冒了。

    一早,蘇晴去了公司,要不是明喆執意送她來醫院,怕是她還在堅持着。

    腦袋昏沉,身體滾燙,蘇晴全身無力。

    “姐……”門外,是季野的聲音。

    蘇晴的身體僵了一下,緊張的想要坐起來。

    “姐……”季野還坐着輪椅,景琰推他進了病房。

    “身體好些了嗎?”蘇晴緊張問了一句,這是季野出事以後,姐弟兩個的第一次談話。

    “姐,我錯了……”季野撲倒蘇晴懷裏,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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