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因爲情緒有些激動，蘇晴咳嗽的厲害，臉色也泛白，胃裏的酸水不停的往上涌。
賀城嚇壞了，緊張的抱着蘇晴。“好，不去醫院，不去醫院……”
蘇晴的情緒這才慢慢放鬆了下來，警惕的喘息新鮮空氣。
“賀城！”剛要落下來的心再次被賀城揪了起來。
賀城把蘇晴橫抱在懷裏，用力抱緊客廳。
“賀城你放我下來，你幹什麼！”蘇晴驚慌的掙扎。
賀城把蘇晴輕輕方在沙發上，極其認真的半跪在蘇晴面前。“胃還疼嗎？”
蘇晴用力搖頭，很不配合的想要把人推開。
“你在這坐着，我給你煮粥，聽見了嗎！”賀城的話語透着濃郁的威脅，可眼中卻滿是擔憂。
“賀城！你走吧……”蘇晴幾乎是在懇求。
“我走！我走了你要作死自己才肯罷手嗎！”賀城失控的吼着，藉着酒勁兒宣泄壓抑。
“蘇晴我告訴你，別逼我！”賀城再次威脅，困着蘇晴的下巴再次開口。“你欠我的，還不清！坐在這別動！”
賀城不是想要威脅蘇晴，只是想要讓她乖乖聽話而已。
蘇晴身體麻木的坐着，眼淚不受控制的砸在手背上。
賀城也在威脅她……
她原本就對賀城充滿了恐懼，可賀城卻始終不肯放過她，也不放過他自己。
“喝點粥，我只會白米粥。”不知道過了多久，賀城端着白米粥走了出來，刻意壓低聲音。
“賀城，你走吧，行嗎？”蘇晴聲音沙啞，眼睛裏面空洞的厲害。
“你就這麼想讓我走！”賀城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了。
她只想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着一切，不希望任何人因爲自己而被牽連。
賀城在海城被人算計，那些人已經張狂到這種地步。
秦宇琛說得對，賀城不屬於海城，也不應該留在海城。
“你是想一個人，還是想和陸銘煜重新在一起！”賀城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收緊，用力掰着蘇晴的肩膀，讓她回答自己。
蘇晴疼的臉色蒼白，想要推開賀城可是沒有力氣。“疼……”
她害怕賀城，因爲她永遠也不清楚賀城會爲了過去的事情怎麼傷害她。
蘇晴承認自己愧疚，承認自己做錯了。
可越是愧疚，越是害怕。
她甚至想要逃避，不想再看見賀城的眼睛。因爲只要看見賀城，她就會想起過去，想起賀叔的死，想起他被人扔在山上自生自滅，想起他被冤枉卻不解釋，想起葬禮上他看自己的那個眼神。
深邃，仇恨，壓抑。
她還不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償還。
這份債務，她無力償還。
如果是陸銘煜，她還能理直氣壯的說互不相欠，她不欠他什麼。
可賀城不一樣，她從未給過賀城什麼，更無法償還什麼。
賀城像是觸電一樣猛地鬆開蘇晴，無力的坐在地上，擡手扯着頭髮。
他喝醉了，真的是喝醉了。
又或者，他就是想要藉着酒勁兒，想要一個答案。
“蘇晴……你還愛陸銘煜嗎？”
聲音有些沙啞，可每個字問出口都讓賀城心口發顫。
蘇晴的雙手下意識握緊，深吸了口氣。
還愛嗎？
這個問題她也曾經在無數個夜晚問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