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城點頭,這一點他不和陸銘煜糾纏。

    他說的對,蘇震業不是傻子,自然也防備着陸銘煜。

    或者就算蘇震業不防着陸銘煜,他失憶的這些年也一定有人不想讓他參與那筆遺產。

    “所以,你想怎麼聯手?”賀城看着陸銘煜,想知道他會怎麼做。

    “根據我的調查,蘇震業當年的死因確實有蹊蹺,他死後,夏家和我……瓜分了蘇氏,可蘇氏基本已經是空殼。”陸銘煜頭疼,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調查到自己頭上。

    “這說明蘇震業早就已經預料到自己會死,所以他提前給蘇晴準備了一切。而且蘇晴也說了,銀行保險庫的門始終打不開,密碼不對。蘇震業那些東西毫無疑問是留給蘇晴的,可卻沒有告訴她密碼。你不覺得奇怪嗎?海城那些迫不及待進蘇家搜查的,找的又是什麼?”

    陸銘煜一直都想不明白,所以他需要和賀城合作,把那些人逼出來。

    “劉浩成的家人我已經找到了,也已經讓人帶回海城,不出意外明天就能到達,到時候從劉浩成口中還能翹楚點有價值的信息。”賀城是痞子,對付劉浩成這種無賴,他有他的手段。“我們家老頭和海城有人聯絡,是你養母顧彩梅,你幫我調查她,我調查我們家老頭有沒有參與,至於蘇晴……她現在應該在調查當年的那些律師。”

    他們同步進行,應該會快些。

    “我依舊討厭你,只希望這些事情塵埃落地之後,你能遠離我和蘇晴的生活。”陸銘煜臨了還不忘警告賀城。

    賀城笑的有些苦澀。

    遠離?他倒是也想要遠離……

    可真正要遠離他們的,是蘇晴。

    若是陸銘煜知道了蘇晴的病情,不知道會不會也和他一樣,會發瘋。

    他現在甚至已經不在乎蘇晴愛誰,不在乎她要選擇誰了,只要她的病情能穩定,只要她能活下去。

    香格里酒吧。

    賀城從江邊離開後徑直去了酒吧買醉。

    方纔回家的路上,醫院的專家來電話了,說蘇晴已經是晚期了,這個時候連治療都不建議治療了,最好是儘可能的對她好,儘可能的讓她開心,想喫什麼能喫什麼現在儘量喫,後面怕是就喫不到了……

    煩躁的摔了手中的酒杯,賀城躺在沙發上看着霓虹的閃光燈,刺耳的音樂卻好像在他耳朵裏鴉雀無聲了。

    賀城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他極力的想要發泄,可卻發泄不出來。

    “帥哥,一個人喝酒嗎?”一個長相清純,看起來與蘇晴七分相似的女人來搭訕,連說話的神情都彷彿在刻意模仿蘇晴。

    賀城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他算是知道爲什麼圈內有些男人喜歡找替身,得不到本尊的時候,替身也許更能滿足他們的慾望。

    因爲對替身可以爲所欲爲。

    “怎麼,你要陪我?”賀城伸手將那女人拉到身邊,端着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這麼巧合的事情,他可不信。

    這女人,又會是誰派來的呢?老爺子那邊,還是顧彩梅那邊,亦或者是白柏華?

    “帥哥,再喝一杯唄。”女人去給賀城倒酒,熟練的從指頭縫隙中落下一些白色粉末,迅速溶解在酒水中,很難分辨。

    尤其是酒吧的燈光昏暗,根本看不出有什麼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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