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卓給唐哲發了幾個微信名片，關了手機看着窗外。
給孤兒院的小朋友送了禮物，小朋友都很高興。
卓卓一個人坐在小院子的鞦韆上發呆。
季野始終沒有找她。
也好……
“卓卓，喫飯了。”院長媽媽喊卓卓喫飯，埋怨她又亂花錢。
“媽媽，你供我上學那就是教育投資，無以爲報。”卓卓顛顛的跑去喫飯。“還是媽媽做的飯菜好喫，我們學校食堂那就是豬喫的。”
“你這孩子。”院長笑着搖了搖頭，看着卓卓。“你是媽媽最出息的孩子，可要在外面照顧好自己，打工也別太累，獎學金雖然好，那也是你努力賺來的，別亂花。”
卓卓低頭，不敢看院長的眼睛。
她撒謊了，她根本沒有獎學金。
“媽媽，等我賺夠了錢，咱們就換個打的地方，讓孤兒院的面積擴大，到了足夠的標準和規格我們就能深情社會善款，到時候……媽媽就不用這麼累了。”卓卓開心的笑着，喫着碗中的飯菜。
她是劉媽媽孤兒院唯一四肢健全的孩子，她是被人拋棄的，被人放在了福利院門口。
卓卓不知道自己的爸媽是誰，只知道他們挺草率的，連這家孤兒院是專門收養殘障兒童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她作爲孤兒院唯一一個智力四肢都健全的孩子，在劉媽媽的照顧下長大了。
卓卓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拋棄的，她從來沒有埋怨過什麼。
雖然偶爾也會感慨命運不公平，可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公平。
站得高不一定幸福，那她這種底層人不幸福反而情有可原了。
喫過晚飯，卓卓早早就離開了。
她沒有回學校，而是回了自己的小破出租屋。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卓卓把房間打掃了一下。
躺在自己那張小破創傷，卓卓蜷縮起身體。
好像，還留有餘溫。
好像，還能感受到季野的氣息。
想起昨晚結束後自己還沒有喫避孕藥，卓卓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明天吧，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好睏啊。
卓卓很快睡着了，半夜手機在耳邊震動。
卓卓疲憊的睜開眼睛，是季野的電話。
“你怎麼還不睡啊……”卓卓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你喫飯了嗎？”季野問了一句。
“嗯，這麼晚了，當然喫飯了。”卓卓揉了揉眼睛。“你今晚不會還要喝酒吧？兄弟，你饒了我吧，我喫不消了，我要睡覺。”
季野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再次開口。“你開門，我給你買了夜宵。”
平日裏這個時間卓卓應該還沒有睡。
卓卓愣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走到門口。
“這個點喫宵夜，我好睏。”
卓卓揉了揉眼睛，讓季野進門。
“爲什麼擠在這個小房間？”季野坐在一旁。“換一個地方吧……明哲哥在學校和公司附近給我找了房子，你跟我去住那邊吧……”
今天早上離開，卓卓的房東罵罵咧咧，說着卓卓已經幾個月沒交房租了。
按照那些女人的說法，卓卓應該有很多積蓄，爲什麼幾個月的房租都交不上？
卓卓愣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想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