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季野果然耳根子紅了。
“這事兒以後再說，我逗你的，我好不容易遇上你這麼個人傻錢多的傻子，我又不傻。”卓卓笑着拍了拍季野的肩膀。“我這幾天忙，我媽這兒事多，你快回去。”
“我可以留下幫忙。”季野趕緊開口。
“不用，都是照顧些小朋友，你幫不上忙。”卓卓心慌的推着季野走。
她之前對季野撒謊了。
她說她媽媽是院長，是未婚先孕有了她。
她說院長媽媽是她的親生母親……
其實，沒有媽媽一直都是卓卓心底的傷口，她寧願撒謊也不願意告訴別人她沒有媽媽。
這些年，院長媽媽一直身體不好，她比親生女兒都要上心，就是突然哪一天……她這個‘偷來的’院長媽媽也不在了。
“可是……”季野看了眼四周，這地方好偏僻，不好打車。
“卓卓，你朋友？”院長媽媽走了出來，笑着問了一句。“飯菜做好了，一起進來喫吧，天也黑了，不好打車。”
季野趕緊衝院長鞠躬。“那麻煩阿姨了。”
卓卓翻了個白眼，看不出季野還挺好意思蹭飯的。“你可別亂說話。”
卓卓警告季野。
季野趕緊點頭。
他覺得愧對卓卓，自然好好彌補。
他可以幫卓卓。
洗手喫飯，卓卓帶着季野在院落走了一圈。
福利院不大，宿舍有四五間，每間宿舍都住了三四個孩子。
“特殊兒童？”季野小聲問了一句，他看的出來，那些孩子似乎都有些殘疾或者障礙。
“嗯。”季野一本正經的點頭，深信不疑。
卓卓多看了季野一眼，嘆了口氣，傻子……
“小野是吧？將就着喫點，阿姨這兒也沒什麼好喫的，隨便喫點。”卓卓媽媽明顯有些緊張，不停的在圍裙上擦手。
她誤會季野是卓卓的男朋友，又怕季野嫌棄她們家的情況。
福利院窮，有他們在，對於卓卓來說也是個拖累。
這孩子又對院裏好，有點兒錢就全寄回家……
“阿姨，您不用客氣，已經很好了。”季野趕緊站了起來，鞠躬。“謝謝阿姨收留。”
卓卓坐在一旁有些想笑，倆人都好緊張。“媽，蒸窩窩了嗎？”
卓卓喜歡喫媽媽蒸的窩窩。
“嗯，在鍋裏。”院長點頭。
卓卓去拿窩窩，院長媽媽緊張的看着季野。“小野啊，卓卓這次得了獎學金……給自己留了沒啊？”
院長怕卓卓把獎學金都給了自己，她這傻孩子餓着。
“阿姨，卓卓……”季野愣了一下，獎學金？現在也不是發放獎學金的時候。“卓卓給您她的獎學金了？”
“卓卓說是什麼設計大賽，主辦方給的獎金，給了十多萬呢，卓卓說她自己還攢了點錢，給了我小二十萬，這孩子總是不說實話，她知道我身體不好，我就怕她都給了我，自己喫不好。”院長緊張開口，覺得一個設計大賽這麼多的錢，是不是卓卓騙她。“這是什麼設計大賽啊？給這麼多錢？”
院長在套季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