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俞滄闌走在道路上,遇上兩個與他相對方向走的侍女,“請王爺安。”

    “嗯。可見了小彤在哪?”

    兩位侍女對視一眼,後而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雲彤王妃,“王妃正在與輝月郡主相談。”其中一位侍女爲他指了方向,“王爺可需要奴婢帶路?”

    話音剛落,就傳來了輝月郡主的聲音,“王爺!”

    “不用了,你們下去吧。”俞滄闌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了。

    “是。”

    兩個侍女剛走,輝月郡主就到了俞滄闌的面前,“王爺,你怎麼這麼晚纔來啊。我跟王妃剛剛還在聊你,這會兒你就出現了。”

    剛到她們身邊的雲彤正巧聽見輝月郡主的這句話,用手抵着嘴輕笑了一聲,“是啊,正如郡主所說。剛剛郡主還在聊你,還真是挺巧的。”

    聽完雲彤說完,俞滄闌嘴角輕輕向上勾起一個弧度。

    “是嗎?這真是在下的榮幸。就是不知道兩位都是聊了在下的哪方面,能讓雲姑娘這樣心生歡喜。”

    心生歡喜?他從哪裏能看出來她心生歡喜了?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領也真是越來越高超了。

    隨後雲彤就對着俞滄闌翻了個白眼,道:“誇你清新俊逸、一表人才、威風凜凜、相貌堂堂、風度翩翩。王爺可是滿意了?”

    俞滄闌內心憋笑,這個小妮子的嘴皮子還真是溜,“還算滿意吧。”

    雲彤道:“王爺還真是對自己信心滿滿啊。”

    “還可以吧。”

    “臉皮大。”

    “那你就是‘臉皮大’的妻子。”

    “可去你的吧!”

    空氣中的甜膩味越來越濃,也讓站在一旁的輝月郡主獨自一人,沒人注意她使她更加尷尬。

    看着視她無睹的兩人,輝月郡主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這火氣自然不會是生的俞滄闌的氣,輝月郡主把這些火氣都歸結在雲彤身上。

    想到什麼,輝月郡主的心情瞬間好了好多。還在和俞滄闌恩恩愛愛的雲彤都不知道這一點時間輝月郡主在心裏都想了些什麼,要是知道了恐怕會笑掉大牙。

    “王爺,”輝月郡主上前打斷兩人,“王爺,還是先談一些正事吧。過些天就是皇太后的生辰了,到底要送些什麼好呢?”

    “皇太后生辰?”被輝月郡主這麼一打斷,俞滄闌瞬間就回神了。

    這些天都因爲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搞糊塗了,竟是連皇太后的生辰將近都要忘記了,若不是這輝月郡主來提醒,恐怕往後那些天就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

    “皇太后生辰宴,禮物。”

    俞滄闌將手附上自己的下巴,細細琢磨着。

    “哎,皇太后生辰,皇家的人不都是喜歡自己或者兒子的江山相傳萬年,又或者希望自己可以長命百歲什麼的。不若送一副萬壽圖如何?”

    “萬壽圖?”輝月郡主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哼笑了一聲,“歷年來皇太后收到的萬壽圖還少嗎?你這也太沒新意。再者說,像是家中沒什麼見識的家中小姐,不都是送這個圖那個圖的,虧得你還是雲家大小姐、現在的俞家二少太太呢。”

    “輝月郡主說的是,送萬壽圖太沒有什麼新意。雖說是禮輕情意重,但是皇太后可是皇家太后,送什麼都不能怠慢了去。”

    輝月郡主聽見俞滄闌開口幫襯着她說話,瞬間高興地不能自已,瞬間朝着雲彤趾高氣昂起來,昂首無聲的“哼”了一下。但是在看見雲彤還是那副對自己冷冰冰的模樣,心中又是無端升起火氣。

    看着輝月郡主氣憤的樣子,雲彤冷笑一下。她哪裏能不知道這輝月郡主現在心中想的什麼。

    無非就是讓俞滄闌愛上她、把她雲彤從“俞滄闌的愛人”這個位置上拽下來、自己纔是最配的上他俞滄闌的女人云雲。

    可她自己也不想想,就現在她這個樣子,她輝月郡主配嗎?

    看着這俞滄闌,她心中更是生氣。

    被輝月郡主說倒還沒有什麼事情,倒是俞滄闌,竟也這樣說。雖然知道他們說的是事實,但是這句話從俞滄闌嘴裏說出來她就是覺得不行,她就是覺得俞滄闌在幫輝月郡主說話。

    雖知道他也是無心就說出來了,但是!她心中就是不爽。

    俞滄闌倒還是沒有注意到雲彤的變化,輝月郡主也沒有給他緩神的機會,緊接着就開口了。

    “與其送那萬壽圖,倒還不如送皇太后一個做工精緻的花瓶。”輝月郡主,開口說道。

    “花瓶?那皇宮中的花瓶不都是樣樣都是精緻的嗎?外邊的再怎麼精緻都比不過皇宮中的啊。”俞滄瀾有些疑惑,送這花瓶,還不如送雲彤說的萬壽圖呢。

    看着俞滄瀾的神情,輝月郡主就知道他把她說的花瓶想錯了。他說的花瓶和自己所說的花瓶可不是一個種類的。

    “王爺,我們兩個所認爲的花瓶可不是一個種類哦。你所說的花瓶和我所說的花瓶可不是同一種。”說着,還擺出了一個手指頭在俞滄瀾面前搖了搖。

    “哦?”聽此,俞滄瀾有些來了興致,他倒是想聽聽,這輝月郡主所說的花瓶和他所說的花瓶到底哪裏不一樣。

    “倒是不知道,輝月郡主所說的花瓶到底是什麼樣的呢?在下實在是好奇的很呢。”

    “嗯……這個嘛……”輝月郡主故意拖慢了節奏說,“就是以前我在微服私訪的時候,在民間發現了一個繪工技術極好的老先生。不僅鳥和植物之類的畫的是極好的,就連人他也可以畫得栩栩如生。”

    “那,輝月郡主的意思是?”

    俞滄瀾其實已經猜出了輝月郡主的用意,但還是有些不確定,想讓她自己說出來,說出來證實自己的想法。

    “本郡主就是想,請那位老先生在花瓶上做一副皇太后本人的畫。”輝月郡主面帶笑容的說。

    “這個主意……也倒是可行。就是不知會不會有些大逆不道?”俞滄瀾有些遲疑。

    “王爺,你忘啦?咱們的皇太后可是熱衷於畫師爲她本人作畫的,女人的天性總是愛美的。只要到時我們讓那老先生給皇太后畫的年輕美一點,便好了。”

    俞滄瀾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的想法,“輝月郡主倒是聰明的很,在下佩服。”

    輝月郡主連忙擺手,急忙說道:“沒有沒有,都是跟王爺學的啦。跟王爺比起來,我還是很差啦。”

    俞滄瀾和輝月郡主兩人相談甚歡,俞滄瀾完全沒有注意到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黑的雲彤。就連輝月郡主因爲俞滄瀾的誇獎而害羞,也沒有注意到在一旁臉色越來越黑的雲彤。

    在商議誰去找那位繪工技藝高超的老先生時,輝月郡主主動攬下了這個責任。美名其曰:自己見過那位老先生,找起來還是比較方便的。而俞滄瀾還有別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再跟她繼續客氣了。

    這件事也就這麼定下了兒,什麼時候去找那位老先生,這就要由輝月郡主自己決定了。

    直至回去之前,輝月郡主發現坐在一旁的雲彤臉色極差,心中高興到了極點,對着雲彤冷哼一聲,趾高氣昂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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