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見自己的手下正在害怕着往後倒退,俞滄闌的心中忽然有些不太忍心。

    正猶豫着是不是要將人釋放,可這時,目睹過剛纔將軍俞滄闌的怒吼,那些老弱婦孺當中的一個代表忽然站了出來。

    “啓稟將軍,他們不只是想要非禮我們,而且其中的一個還殺死了我們當中的一個姑娘所心儀的男子。他們還原本約定好了,今年七夕節成親,家裏就連彩禮也都訂下,就連雙方的父母也都見好了。可是誰知道,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

    “什麼?喝酒誤事不成,居然還打死了人。”

    如果俞滄闌剛纔還猶豫着究竟是否要放人,這一刻,卻又徹底的死了這條心。

    “你們究竟是誰打死了誰?”俞滄闌問道。

    這時,只見到人羣當中有一個年輕的女子站了出來,指着俞滄闌的一個手下說道:“回稟將軍,就是他打死了我的未婚夫。”

    那女子剛一說完,就立刻指着俞滄闌的其中一個手下說道,而那個手下見到有人指認着自己,立刻就說道:“你們少血口噴人,我……我可是清白的!”

    “呸,就你還敢說清白?哪一次,你不是仗着將軍的名聲,在外面混喫混喝不說,還胡作非爲?”

    旁邊立刻就有人站了出來,俞滄闌立刻就怔愣住了,原來這樣子看來,那個打死的人不僅是在外臭名昭著,就連在軍中也是同樣的名聲響亮。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俞滄闌立刻就指着那個打死人的手下將領說道,而對方原本還帶着一絲僥倖。

    可是,見到俞滄闌突然都這樣質問起了自己,便忍不住立刻說道:“請將軍明查,給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屬下當時真正的只是喝了點兒酒,但是怎麼也沒想到怎麼就會打死了人。還害出了一條人命。”

    “屬下保證,只要將軍放了屬下這一回,屬下以後一定戒酒,並且再也不出去幹壞事了。將軍您若是不信,大可以讓我立下字據爲證。”

    俞滄闌的手下正說道,俞滄闌就抿了抿脣,指着他的手下雖然心中也在痛着,可是現在卻又不是服軟的時候。

    “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們的?你們一個個都將本將軍的話當成耳旁風?可是現在倒好,出了事情,纔想起本將軍的寬恕。若是本將軍寬恕了你們,那以後軍政怎麼辦?人心也只會一直垮下去。”

    聽着俞滄闌的話,站在一旁的那些受害者,此刻全都點了點頭。

    “俞將軍教訓的是,這樣的人就絕對不能姑息了他們”旁人一邊議論着,一邊點着頭。

    可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究竟是誰要了我女兒的男人的命?老夫要跟他拼了。”

    那人剛一說完,衆人的目光便朝向他望了過去,只見到一個虛發花白的老者,正手裏扛着一個榔頭從軍隊營帳的外面衝了進來。

    望着那個老者滿臉倔強而又固執的樣子,原本殺死人的那個人害怕的閃躲到了一旁,暗中祈禱着別人不會注意着自己,可惜的是,他卻沒有能逃過去衆人的目光。

    “就是他,”忽然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當中,有人就指着旁邊那明顯神色有些不太對勁,但是又害死了一條人命的人說道。

    那個老頭舉着榔頭就朝向害死人的人走了過去。

    剛走到他的面前,老頭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問道:“就是你殺了我女兒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爲了給我女兒找到這一門親事,我們可都將全村的人都得罪了,現在你既然殺了人,就要償命。而我爲了我女兒一生幸福,這筆賬也一樣要找你算!”

    原本剛纔的殺人者現在卻成了被殺者,指着俞滄闌一臉央求的說道:“求求你,救救我。將軍,我不想死啊!”

    “你是不想死,那麼別人就該死了?”

    殺人者的求助還沒有說完,只聽見咣噹一聲,老者便高高的舉起了榔頭,朝向那殺人者的脖子上面猛地揮舞了過去。

    伴隨着一陣鮮血,殺人者立刻就脖子和腦袋就和西瓜一樣,分成了兩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從外面立刻就來了一隻狗,叼着那殺人者的腦袋就轉身逃走了。

    望見自己的手下將領就這麼被砍死,而此刻老者也跪了下來,隨手一扔手中的榔頭,便對俞滄闌說道:“將軍,這些您也都看見了。是我殺了你的手下,所以如果你想要處罰就處罰我這個老頭子就好了,放了我的女兒吧,拜託你再去給她找一個好人家。我老頭子就算死也是瞑目了。”

    俞滄闌抿了抿脣,連忙叫老者起身:“本該殺人償命,可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其實也不光是您的錯,我的手下望見自己身邊的人犯了錯事,可是卻一臉的無動於衷,這就說明他們非常的冷血。”

    “而你也只不過是爲了自己的女兒復仇,所以這件事又怎麼能怪您呢?”俞滄闌剛一說完,就立刻對老者說着,命令讓人將他給鬆開。

    老者立刻抿了抿脣,正要表示着感謝,可這時,俞滄闌卻忽然轉過頭,望向了一旁的袖手旁觀的那些人。

    “你們剛纔也看見了吧?對於這件事,你們怎麼看?”俞滄闌正問着道,那些袖手旁觀的人望見俞滄闌正幫着老者教訓自己,立刻嚇得想要躲開。

    可是,卻無奈的是怎麼躲也躲不掉。

    “我們”猶豫了片刻,立刻便說道,“將軍說的是啊,殺人償命,殺了人是應該死。”

    “可是殺人者該死,難道旁邊的人看了卻不阻止,導致了悲劇的發生,就不應該死了嗎?”

    俞滄闌的一聲反問,立刻就嚇退了身旁所有的人:“我們……請將軍饒命啊!”

    “饒命?當然,我會饒了你們的命,可是你們居然願意袖手旁觀,這就說明了一點,長手對於你們來說,也沒什麼用。所以來人啊,給我去將他們的手給砍下來!”

    俞滄闌正說道,旁邊立刻就有人掙扎着,想要逃走,可是似乎已經遲了,只聽見一聲令下,伴隨着一聲慘叫,鮮血釀成的悲劇就這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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