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家小姐沒事。”梅兒指着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砍手者說:“這人怎麼處理?”
俞滄闌聞言,下令讓梅兒把帷幔放下,然後他則是上前探查砍手者,只見此時砍手者的衣服都被他的血給浸溼了。
俞滄闌上前把手放他砍手者的鼻下,探測有無鼻息,發現他早已經沒了氣,又伸手把插在砍手者胸口的匕首取下來,擦淨,喚來侍衛。
“去,把這具屍體處理了,切記要不留痕跡。”
侍衛聞言,重重的點頭,然後把砍手者的屍體扛在肩上,出了房間,梅兒看着一灘血跡,默默地拿着莫不擦拭。
此時,煎藥的花兒從廚房端着熱氣騰騰的藥過來,她還不知道剛剛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血跡,慌了神。
“發生什麼事了,屋子裏怎麼有血,難道是,小姐危險了?”花兒心裏起了猜測,擔心急了。
聞言,梅兒一邊擦拭地板一邊開口道:“不是,剛剛有刺客闖進來要行兇,被王爺擊斃了。”
“嚇死我了。”聽到梅兒的解釋,花兒鬆了一口氣:“小姐沒事就好。”
說完,花兒就要上前給雲彤喂藥,俞滄闌看到後,叫住了她:“給我吧,我來喂,沒什事情,你們就下去吧。”
花兒聽到後,雙手奉上藥碗,也是這時,她才發現俞滄闌手上的右手。
“王爺,您的手受傷了,奴婢先給您包紮。”花兒出聲提醒道。
俞滄闌看了看略微紅腫的手面子,拒絕道:“不用了,沒什麼大礙,藥快涼了。”
說完,俞滄闌便端着碗坐在雲彤身邊,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身上,然後一口一口的耐心把藥喂下去。
梅兒和花兒收拾好房間後,悄悄地退出,梅兒去換洗衣服,花兒則是拿着醫藥箱等在門口。
夜已深,更夫的鑼聲從遠處傳來,報着時間,提醒着還沒睡的人趕緊睡覺,俞滄闌喂好藥後,俞滄闌喚來花兒給自己包紮傷口。
待俞滄闌清理好身上的血污後,已經到了三更天,他匆匆的躺在雲彤身邊,摟着她像是如獲珍寶一樣,沉沉睡去。
接下來幾天,王府很是安寧,砍手者的死也被處理的乾乾淨淨,根本沒人提及此事,梅兒和花兒則是盡心盡力的照顧着昏迷不醒的雲彤。
這日,陽光明媚,梅兒和花兒把屋子裏的東西拿出去曬曬,打開窗戶給屋子通通風,根本沒注意到牀上的雲彤。
雲彤雖說昏迷的這麼長時間,可是在她看來自己不過是睡了一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牀上的雲彤慢慢睜開眼睛,聽着院內的動靜,聲音沙啞:“梅兒,花兒,伺候穿衣。”
梅兒花兒聞言,停下忙碌的腳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向牀,之間雲彤正直勾勾的看着她們。
“小姐,您醒了。”梅兒喜極而泣道。
花兒則是左左右右看了一圈:“小姐,您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奴婢這就去找大夫,讓他來看看。”
這邊王府裏,梅兒剛給雲彤洗漱更衣後,花兒就帶着大夫過來了,路上她已經把雲彤的情況簡單的向大夫介紹了,所以大夫只是簡單的把脈。
“夫人身體並無大礙,就是這幾日昏迷營養跟不上,有些氣虛,補補就好了。”大夫摸着花白的鬍子,緩緩道來。
梅兒和花兒聽到後,懸着的心放下來,連連向大夫道謝。
而你醒來的消息,侍衛已經第一時間報告給了俞滄闌,當時他正在處理公務,聽到這個消息,馬不停蹄的趕回家。
得知已經請大夫來看過了,俞滄闌一一詢問醫囑,花兒告知,大夫囑咐,還要在牀上再多躺幾日。
有了醫囑,俞滄闌下令必須嚴格執行,因此雲彤又在牀上躺了幾日,後來實在是覺得無趣,叫嚷着要出去。
“梅兒,我都已經好透了,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雲彤撒嬌道:“你是知道的,我閒不住,這幾天躺的,我都快要發黴了。”
梅兒還想拒絕,但是看到自家小姐眼睛裏對外面的渴望,妥協了:“好吧,但是小姐,咱們提前說好,只能在院子裏玩半個時辰,要不然王爺回來,奴婢又要捱罵了。”
“行行行,只要不讓我再待在屋裏,都聽你的。”雲彤點頭答應。
就這樣,已經小半個月沒有見過太陽的雲彤,在梅兒的攙扶下,在府裏轉了一圈。
一圈過後,梅兒扶着雲彤回去,然而還未盡興的雲彤不願意,主僕二人就這樣僵持着,最終是梅兒敗下陣來。
雲彤坐在涼亭裏,拿着魚食逗弄着魚兒,傍晚的夕陽照射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圈光暈,好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
俞滄闌從衙門趕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不由得放慢了腳步,滿懷欣喜的走到了涼亭裏。
梅兒是早就看到他,只不過他衝着梅兒擺擺手,示意她不要出聲,梅兒便怪怪的退到一邊,俞滄闌悄悄地來到雲彤身後,開始了計劃。
“呀!”雲彤被人打橫抱起,驚訝的叫出了聲,回頭看到是俞滄闌後,嬌嗔道:“回來也不說一聲,就會這樣嚇我。”
“你之所以會如此害怕,還不是因爲做了虧心事,大夫不是囑咐過,要臥牀靜養,你怎麼出來了?”俞滄闌轉移了話題。
雲彤理虧,撅着嘴巴辯解道:“我都快要躺發黴了,出來曬曬黴氣不行啊!”
還沒等俞滄闌回話,來這裏探望白蝶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喲,真是羨煞旁人,我遠遠的就看到俞滄闌抱着你了。”白蝶翻着白眼,打趣着雲彤。
雲彤沒有說話,只是臉上的兩片紅暈顯示着她害羞了。
白蝶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這個調侃雲彤的機會,繼續道:“我都過來了,你還躲在俞滄闌的懷裏,真是重色輕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