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想着找到他的把柄之後再教訓他的,可是當太子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基本上形影不離的時候,內心的嫉妒忽然間就滋長了起來,一刻鐘也不願意忍下去了。

    他找到自己的手下,讓他們想辦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俞倉闌葬身在這個地方,還不讓別人懷疑自己。

    最後,想到了一個調虎離山之計。

    讓這兩個人先行分開,然後殺了俞倉闌,之後就算雲彤想要查,只要自己做的足夠隱蔽,她就永遠都不會知道真相。

    於是太子找到了俞倉闌,雲彤是跟着他一起的,太子看着這兩個人眼神裏的甜蜜,氣不打一出來,但是又不能發泄出來,就只能強忍着。

    藏在袖子裏的手青筋凸起。

    “殿下,我聽說發生了一些事情。”俞倉闌問。

    爲了讓這兩個人都信服,太子特意傳出來了一些謠言。

    聞言,他嘆了一口氣,憂心道:“是出了點事,有那麼一夥人突然在村子裏面鬧事,看樣子來路不小,一時半會也查不到他們的身份,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可也總不能任由着他們這樣欺負老百姓,所以我就想着找你商量商量,到底是按兵不動,還是我們主動剿滅他們?”

    俞倉闌的性格,自然是看不過去這些人胡作非爲的,太子早已料到。

    “多耽擱一會兒,那麼老百姓就要多受一會兒苦,縱使沒有查到他們的身份,但是先把他們給驅逐走應該並不是什麼難事。”俞倉闌回道。

    太子在心裏面冷笑,這個人果然上鉤了。

    他裝作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那夥人實在是太過兇惡了,我原本想着叫幾個人帶兵過去的,誰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懼怕的很?真的是氣死我了!”

    俞倉闌一聽,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朝廷每年養這些人都要花不少銀子,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保家衛國,這會子應該是他們衝鋒陷陣的時候,沒想到他們竟然敢臨陣退縮。

    也難怪太子會這麼生氣!

    “此種風氣定然是不可以助長的,否則以後我朝需要用人的時候,再也沒有人願意站出來,這些畏畏縮縮的人,還請太子重罰。”俞倉闌忽而道。

    太子臉色一變,哪有那麼多畏畏縮縮人,不過是他爲了讓俞倉闌主動請纓,所以故意這麼說的罷了。

    “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自然不會任由這些人胡來,日後肯定是要整頓他們的,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弄清楚應該怎麼處理那些流寇,拯救百姓與水火之中。”

    俞倉闌瞭然的點點頭,然後恭恭敬敬道:“如果殿下放心的話,可以派我前去。”

    他這麼一說,雲彤的臉色立刻緊張起來了。

    看着雲彤的神色,太子的醋意又開始氾濫。

    “知我者莫過於你也,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我會隨你一起過去,要讓這裏的百姓知道,當朝的太子殿下會與他們共同進退。”太子道。

    然而只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他這一次非要手刃了俞倉闌不可,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動手,沒有辦法消除他內心的恨意。

    “太子,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兇險了?您也說那羣人還未查清他們的身份,萬一他們故意引太子過去,豈不是狼入虎穴?”俞倉闌勸道。

    太子擺擺手,“此事莫要再說,就這樣決定了。”

    既然太子態度這麼堅決,俞倉闌也不在說些什麼,只叮囑了雲彤幾句,然後自己開始召集人手。雲彤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來這裏已經這麼多天了,也從未聽說過什麼流寇,怎麼突然就冒出來了?”雲彤忍不住問道,按道理突然出現流寇,還不至於他們一點風聲都不知道的。

    “太子不是說了,他們身份難辨,或許只是敵人故意僞裝出來迷惑我們的,總之村子裏的百姓我們也不能不管。”

    聽了俞倉闌的話,雲彤也只能點點頭。

    “你萬事小心,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爲先。”

    來到了傳聞有流寇的村子,爲了不打草驚蛇,俞倉闌帶人過去的時候特意繞了小路,而且一個個輕手輕腳的過去,在村子的外圍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見到流寇,而這個村子也清淨的很,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一個村民走動。

    俞倉闌忍不住皺眉,難不成自己過來的時候走漏了消息,那羣人已經躲起來了?

    “殿下,我先帶人進去查看一下,等到看清楚裏面的情況再出來做定奪。”俞倉闌小聲道。

    太子眸光閃爍了一下,點點頭,“那你可要小心了。”

    這話,像是在提點一樣。

    俞倉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帶着幾個人就悄悄的摸了進去。等走到村子深處的時候,俞倉闌忽然警覺了起來。

    不對勁。

    哪怕村子裏面的人都出去忙着耕作,還不至於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家禽的聲音都沒有。

    忽然,不知道哪裏有根棍子像是被風吹倒了一般,在地上滾了幾圈,在這寂靜空曠的地方,聲音特別的刺耳。

    俞倉闌感覺到了殺意,而且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來的人並不少。

    “走!趕緊離開這裏!”俞倉闌對自己的人吼道。

    但是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遲了,埋伏在村子裏面的人已經全部都衝了出來,一個一個身穿着黑衣,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像是不要命一樣衝了過來。

    竟然有埋伏!

    俞倉闌心裏微怒,他們過來都是臨時決定的,爲什麼這些人能夠提前埋伏好呢?難不成是自己的人裏面有奸細?

    俞倉闌帶着這幾個人拼命的反抗,殺出了一條血路,退回到了太子的身邊,保護着太子趕緊撤退。

    然而這些人本來就是太子叫過來的,太子又怎麼可能看着俞倉闌輕而易舉的逃了?於是在逃跑的時候故意表現出十分慌亂的樣子,彷彿被嚇懵了,不知道該往哪裏走。

    俞倉闌身爲臣子,自然是不能夠把他給丟下自己離開的,就只能護在他的身邊,邊打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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