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滄闌鮮有耐心的等候那人的回答,一時間空氣之間都是靜默,不知何時俞滄闌身後站着一個人,瞅準時機,緩緩開口。
“俞將軍,原來是您,不知您來此所爲何事,怎麼也不知會一聲,下官也好略盡地主之誼。”說話的這人是地牢的捕快,見過幾次俞滄闌,自然認識他。
原本牢裏的人想要說話,突然聽到聲音,復又恢復原樣,躲在角落裏不出頭,俞滄闌則是心中大駭,居然被別人認出,心裏盤算着怎麼有個合理的解釋。
“有些私事過來,不便打擾你,只是這地牢太過於黑暗,一時間迷了路,這不找了個人詢問出去的路,半響都沒聽他吭聲,好在你來了,要不然我倒急了。”俞滄闌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
捕快聞言,笑眯眯的注視着俞滄闌的表情,想要把他看透,然而俞滄闌並沒有給他機會,當即起身就要離開。
“你來了倒好,我帶我出去,我外面還有事情,這裏太難聞,我受不了。”俞滄闌強作鎮靜,作勢要走,路過捕快身邊的時候,心跳加速。
捕快眸色暗沉,眼珠在俞滄闌和牢裏的人只見轉換,始終沒發現什麼,悻悻的引着俞滄闌出門。
一路上俞滄闌都在擔憂,那人會不會突然出口,出賣自己,好在直到自己出去,那人一句話沒有說。
一刻鐘後,地牢的大門打開,捕快先出來,俞滄闌緊隨其後,猛的一下從黑暗步入光明,俞滄闌還有些不適,捂着眼好久才習慣。
“將軍,下官還有公務在身,不便多送,煩請將軍見諒,您慢走。”捕快故作認錯狀。
俞滄闌聽後,對捕快笑笑,然後道謝:“多謝你了,本王這就離開,你留步。”說完,轉身上馬離開。
待俞滄闌的身影消失不見,捕快意味不明的眼神才漸漸消失,隨即冷着臉把放他進去的兩個侍衛喊進去。
兩個侍衛不明所以,個個膽戰心驚的看着捕快,等候着發落。
“你們二人知情不報,是爲不忠,自己下去各領三十軍棍!”捕快不怒而威的聲音響起。
兩個侍衛聽從命令,領罰去了,心裏暗暗咒罵起俞滄闌,把他們害的好苦,而捕快則是換下衣服,悄無聲息的離開地牢,往別處去了。
再說俞滄闌,他從地牢出來,徑直回府,一天一夜未歸,俞滄闌泡在水盆裏好好放鬆,身體是放鬆了,可是腦子依舊在運轉。
地牢裏的那人明顯不對勁,不管男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自己要把他救出來,然後好好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麼想着俞滄闌匆匆起身擦淨身體穿上衣服,然後低聲吩咐小廝,把自己的心腹們喊進書房,然後開始部署計劃。
清晨,朝陽初升,早起的人兒還在喫早飯,王府書房裏,俞滄闌屏退其他人,只對心腹言語。
“本王昨夜發現一個祕密,西郊大牢裏關押着一個人,瞧着大家對他的態度不明,或許與最近一系列的案件有關,本王需要你們,找機會把此人救出來。”俞滄闌開門見山的說道。
心腹們聞言,當即表態:“王爺放心,您一聲令下,咱們便去把人救出來!”
“此事需要偷偷進行,不要打草驚蛇。”俞滄闌囑咐道。
心腹們紛紛點頭答應,然後起身離開。
此事書房裏只剩俞滄闌一人,他的腦海裏又想起昨夜那人對自己的態度,許是有什麼話想要說,若不是那個捕快進來,恐怕自己現在已經弄明白了。
想到這裏,俞滄闌眸色暗淡下來,那個捕快不知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會不會懷疑。
“一個小小的捕快,怕是沒這樣的心思。”俞滄闌自我安慰道。
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現在好不容易閒下來,俞滄闌睏意上頭,開始熟睡,不一會兒呼嚕聲四起。
與此同時,皇宮內,皇上正在朝堂,突然一個太監匆匆進來,也不顧文武百官還在,伏在耳邊言語:“皇上,西郊來人了。”
聞言,皇上眼色晦暗不清,當即宣佈退朝:“今日便到這裏,退朝!”
說完皇上也不顧文武百官探究的目光,帶着人出來大殿,加快腳步回去:“人在哪裏?”
“奴才讓他在御書房等候。”小太監一五一十的彙報着。
皇上離開後,留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壓制住內心的猜測,待出了皇宮,要好的便聚在一起開始議論紛紛,到底是什麼事情,可以讓皇上把他們扔下,越想越覺得好奇。
書房裏,皇上一進去,就看到一個身着黑衣的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那裏,此時早有太監把值守的太監宮女打發了,又把門關上,只剩下皇上、來人以及皇上的貼身太監。
“說吧,西郊出什麼事情了?”皇上坐在位子上,渾厚的聲音響起。
來人聽後,跪在地上回話:“啓稟皇上,昨夜西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見了地牢那人。”
“什麼?”皇上震驚的從位子上起來,繼續詢問:“什麼人,可知他的目的?還有那人有沒有說什麼?”
“是俞將軍,是何目的微臣不知,他對微臣說是辦私事,迷了路,陰差陽錯來到那裏,可是微臣問了守衛,他說是來查案的,至於什麼目的微臣便不知道了。”來人畢恭畢敬的回答着:“那人剛想要說的,微臣出現立即阻止了,並沒說什麼。”
皇上聽後,心情複雜,面上卻不顯,只是在御書房裏來回踱步,漸漸地內心有些擔憂。
“朕知道了,放他進去的守衛處置了嗎?”皇上沒有來的來了這一句。
來人聞言,微愣,隨即回答:“已經處置了,各打三十軍棍。”
“太輕了,該怎麼做你知道的。”
皇上話音一落,來人很是驚愕,隨即點頭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