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城的天氣就是這樣兩個極端,熱的時候很熱,冷的時候又很冷。

    畢竟他們搬來懷城不久,懷城又寸土寸金,他們租的公司樓還是比較偏的,並不處於市中心。

    由於資金有限,何初的公司還沒有裝上空調,只有幾個風扇在賣力的轉着,盛亭京說等穩定下來後再裝空調。

    何初透過辦公室的窗戶,彷彿都可以看到瀝青路上正冒着騰騰熱氣,而且炎熱的天氣特別容易使人犯困,何初有些無力的趴在了辦公桌上。

    他們公司不大,但還是擁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的,即便空間有限。

    何初的辦公室裏面的設置非常的簡單,一目瞭然,除了一張不大不小的辦公桌,靠牆放了一張沙發和一個小書架,其它東西也沒有多少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進來吧”何初應了聲。

    “何初,下班了”盛亭京敲了敲她的桌面。

    何初從桌子上擡起頭來“嗯”,臉上由於長時間的趴伏,出現了一個紅印。

    盛亭京看着不經笑了一下,他覺得這樣子的何初看上去呆呆萌萌的“走,帶你去喫飯”。

    “好”何初收拾了一下就跟着盛亭京出去了。

    他們公司自然不像大公司有自己的食堂,飲食大部分時候都是需要自己在外面解決的,好在公司附近的飯店也多。

    盛亭京開車帶着何初去了一家常去的飯店,這家店離公司也不遠,關鍵是比較衛生乾淨,所以盛亭京基本都是在這裏解決喫飯問題。

    何初點了一碗湯粉,因爲她沒什麼胃口,但是到飯點了,還是要象徵性的喫一下的。

    “臥槽,那不是何初,她有臉回來”王之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們站在店外,何初面對着門口,這樣一眼看進去剛好就可以看到何初。

    王之譯擡眼看了看易故,想着他等會非得發瘋,但結果是易故非常冷靜的走了進去坐下點餐了,根本不打算理何初的樣子。

    可憐的王之譯還不知道先前易故已經知道何初回來了,對方還因爲他說何初不要臉白了他兩眼。

    這幾個人浩浩蕩蕩的走進去,勢必會引起不小的反應,當然何初也看到了他們,嘴裏的麪條都忘了嚼,一骨碌嚥了下去,不出意外她被噎的劇烈咳了起來。

    盛亭京給她倒了一杯水,又拍了拍她的後背,才緩了過來,看她嘴角碰了點髒東西,又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她的嘴角。

    這一系列的動作完完整整的落入了易故的眼裏,但他並沒有什麼實質的反應。

    何初因爲易故在的原因,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她低着頭不敢擡起來,對面傳來的目光太過熾熱。

    何初心想:這人閒的慌嗎,天天跟着她,不過這次何初確實誤會易故了,他來這邊主要是爲了工作,其實並不知道何初在這裏,至於王之譯跟陳生兩個閒人,沒事就跟着易故過來了。

    盛亭京看她不對勁,又擡眼撇了撇易故這桌,心裏也明白了什麼,他知道何初以前交過男朋友,也見過她的男朋友,再加上易故這幾年變化並不大,並不難認,至於期間兩人發生了什麼,他不想去深究。

    盛亭京知道何初不自在,也沒想在此多停留,匆匆扒了幾口飯,便打算帶着她回去了。

    路過易故他們一桌時“沒看到我是嗎”易故淡漠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坐旁邊的楚七心裏腹誹,您這麼晃眼,想不看到都難。

    何初本想假裝聽不見就這麼走過去了,可是對方可沒打算善罷甘休“何初,我問你沒看到我是嗎”。

    何初這下也沒法子了,只得硬着頭皮跟他打了聲招呼“好巧啊”。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敷衍了,楚七坐在易故旁邊,整個人都不敢動了,因爲他明顯察覺到易故生氣了。

    上次易故叫他去查人家姑娘,正查着易故又通知他不用查了,後來才知道是找到這姑娘了,但他總覺得自從這姑娘出現後,易故的脾氣越發暴躁了。

    現在看來,人家姑娘好像也不是很喜歡他,楚七在心裏默默同情了他家老闆一把。

    “過來”易故盯着何初,何初不禁抖了一下。

    盛亭京順勢摟住了何初的肩膀“這位先生找我女朋友有事嗎”說完還揉了揉何初的頭。

    何初整個人都呆了,不過她也沒有反抗,她是跟易故說過她有男朋友,想讓他死心,她覺得現下這個機會正好。

    易故沒看盛亭京,繼續盯着何初,“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先走了”盛亭京看他沒反應,攬着何初走了。

    “易故,你別再管何初了,她根本就是沒良心”王之譯替易故打抱不平。

    “你有?”易故反問道,王之譯一臉吃了蒼蠅的模樣,他就不該管易故的死活,這瘋子一遇上何初就不正常。

    “抱歉”盛亭京走到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纔放開了何初。

    盛亭京從來都是會站在何初這邊保護着何初,但又從來不會讓何初感到爲難。

    他在等何初能夠發現他的好,是在等,也是在賭。

    何初有點尷尬的撓撓頭“沒事,我還想謝謝你替我解圍呢”何初覺得自己利用別人有點不厚道。

    “我請你喫雪糕吧”

    “好”

    ……

    午後的辦公室

    “你本事很大啊”易言坐在會客沙發上,歲月不饒人,他看起來比之前蒼老了些許,但咄咄逼人的語氣一直沒變。

    “呵,小心身體,彆氣急攻心”易故坐在辦公桌後面快速的翻閱着文件。

    這兩年,易言基本上已經從公司退了下去,公司的重大決策基本都由易故來決定。

    “城西那塊地根本不值得去花心思搞開發”易言臉上出現了些許怒氣,原先他只是想利用易故來給公司賺取利益,沒想到卻弄巧成拙。

    “這是股東們同意了才落實的,易總要是不滿意,就去找他們理論”

    最後易言氣沖沖的走了,易故放下了手頭的工作,靠着椅背,眼睛無神的望着天花板。

    似乎是記起了什麼,易故起身從抽屜裏拿出那個籃球模型,這是何初之前送他的生日禮物,現在已經有些老舊了。

    易故盯着籃球細細的瞧了一下,想起中午發生的事情,他眯了眯眼,心裏想着他的阿初本事還真是大了,敢無視他,還找其它男人,看來不能慣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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