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震驚地看着徐白衣,“這麼大的指示牌你是怎麼走錯的?”
徐白衣悶聲道:“我沒注意到。”只說了這五個字就又不肯說話了。
看來這徐白衣對她小這件事非常在意,一路上已經生了半小時的氣,到現在才勉強說幾個字。
不過方平也樂得如此,至於徐白衣提着鋼管去幹了什麼,方平沒有多問,居然徐白衣不主動開口方平也懶得追問,反正只要她平平安安回來他也就懶得計較這些。
在各個高樓大廈和霓虹燈中間徘徊良久,方平最終無奈地找了個停車位停了車,下了車。
徐白衣依舊窩在車上生悶氣,方平微笑着敲了敲車窗,對徐白衣笑嘻嘻道:“白衣啊,衣衣!你看哪裏有個燒烤攤誒!”
“燒烤攤!”徐白衣瞬間瞪大眼睛看向方平,然後迅速冷靜下來,一臉無所謂地下了車。
“我不餓,但既然你這麼想去喫我就陪你一趟吧。”徐白衣一本正經道。
方平無奈地搖頭一笑,微笑着擦去小女孩兒嘴角的口水,樂呵呵道:“好吧,謝謝衣衣女俠的理解我都快餓死了!”
徐白衣瞬間尷尬得不知所措,最後只能滿臉通紅地抓着方平的衣角跟在方平身後,一直不敢擡頭。
方平無奈一笑,燒烤攤人很多,方平找了個角落裏沒人的座位坐下,對老闆喊到:“老闆,所有燒烤都來五十串!”
徐白衣也坐到方平對面,臉終於沒那麼紅了。
她驚訝地道:“你一個人喫的完那麼多嗎?”
徐白衣看上去非常開心,彷彿終於找到了同道中人。
方平卻讓徐白衣失望了,他笑嘻嘻對着徐白衣道:“我喫不完但是你喫的完啊!”
說着方平拍了拍她的肩膀,嚴肅道:“別辜負我對你的期望!”
方平在和家宴上就注意到了,就在所有人說說笑笑時,徐白衣一直在喫東西。
他原本以爲徐白衣是因爲沒人陪她說話,也沒人跟她相熟纔會一直喫飯。
直到徐白衣一個人喫完了半桌菜,要知道方平他們近十個人也沒能幹掉剩下半桌菜!
徐白衣頓時尷尬得直撓頭,“其實我只是在長身體啦!”
方平疑惑道:“不是說女孩子到了十八歲就不會再長身體了嗎?”
“…”
爲什麼拆別人臺你總是這麼熟練啊?徐白衣怨氣滿滿地在心裏暗道。
很快老闆就陸續端上來一大桌子的燒烤。
方平之前的菜還沒消化完,只是隨便吃了一點就看着徐白衣大快朵頤。
她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氛圍,喫得比在東來樓要豪放許多。
如秋風掃落葉般,很快一桌子就變得浪跡不堪。
“嗝!”還不在意形象地打了個飽嗝,徐白衣滿意地摸着肚子對方平道:“去結賬吧。”
“…”
“你還真不客氣啊,我可是你老闆啊!”方平無奈道,最終只能無奈地去結賬了。
“哎!大哥你看那邊那個女孩子!”在方平兩人身邊隔了一個桌子的座位上,幾個看上去痞裏痞氣的小混混突然興奮起來。
沒其他原因,徐白衣太漂亮了!
連這最近見慣了美女的方平都不得不承認,徐白衣真的是他見過最漂亮的女孩兒!
也就不怪乎這幾個小混混注意到徐白衣爲什麼這麼興奮了。
徐白衣一個人正雙手托腮,等待着方平去結賬回來。
而那羣小混混也藉着酒勁,壯着膽子走了上來,“嗨!美女你怎麼一個人坐這裏啊?要不要哥哥們來陪你啊?”
徐白衣看着這羣滿身酒氣,滿臉通紅的地皮無賴們湊了上來,皺眉不悅道:“別惹我!”
“呦呵!小娘們兒脾氣還挺大!我喜歡!”爲首的光頭混混笑呵呵地湊了上來,想要上前去抱抱這個漂亮的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的女人。
“走開!”徐白衣一把推開那隻不安分的鹹豬蹄,她並不想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動手打人。
“還敢反抗?兄弟們一起上!”衆多混混就要一擁而上教訓這個娘們兒。
他們如同餓虎撲食一般,渾身淫邪的氣息根本掩蓋不住。
周圍人看到這場景都皺起了眉頭,但那些混混是這周圍一帶有名的兇狠無賴,他們不敢招惹,只是繼續沉默。
而就在徐白衣有些煩不勝煩,就要動手之際,方平連忙趕了過來。
“諸位兄弟,一場誤會,沒必要動手!”方平一把攔在徐白衣面前,免得這個女孩兒真的把那羣混混打出什麼意外。
“草!哪兒來的臭傻逼來搗亂?快點滾開!”兇狠的光頭混混一把推開方平,語氣不善道。
“小子,想要英雄救美啊?小心把自己搭進去!”有一個滿頭紅毛的小混混不屑一笑,鄙夷道。
方平無奈了,他只能再次擋在幾人面前,笑容燦爛道:“諸位兄弟,這樣吧,今天這頓飯就當我買單了,這件事就當過去了可不可以?”
光頭不爽地瞪大雙眼,他握緊拳頭,對着方平兇狠道:“看上去你挺有錢啊!這樣,身上所有的錢留下,然後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滾!”
紅毛混混猙獰道:“不然老子們就把你這個小白臉也洗洗,跟那個小娘們兒一起輪了!哈哈哈哈!”
身邊六七個混混立馬鬨堂大笑,看着方平的神色滿是戲謔。
周圍的食客們也搖搖頭,這就是強出頭的下場,不僅沒能幫到別人,還要把自己搭進去。
說不定最後自己說不定還要被那個女孩兒責怪爲什麼他沒能擋住那些混混把所有的錯都丟掉自己身上。
這些年這種奇葩事發生的多了,也就沒人在願意講一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俠義了。
那些小混混咄咄逼人,方平最終無奈地搖搖頭,對着那些小混混嘆息道:“爲什麼這世界上總有那麼多人喜歡作死呢?”
說着方平一轉身,徑直跑了。
跑了?
所有人陷入了懵逼。
包括所有的看客和混混們,就連徐白衣都有些摸不着頭腦。
方平從混亂的人羣中跑到老闆哪裏,老闆是個憨厚的中年男子。
他已經拿出手機準備報警了,方平連忙拉住他。
“沒事的老闆,等會兒她打壞的東西全部算在我頭上。”方平豪氣干雲道,說着一把將一疊厚厚的鈔票拍下老闆桌子上。
自從方平上次當了一會撒幣大師,他就一直隨身帶着十萬軟妹幣以備不時之需。
你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