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人一說出方平的名字,這些人滿臉的絕望也恰好印證了這一點,所以說,在場這些混蛋們都死不足惜!
只是可憐了自己這個無辜之人還要給這些腦子被驢踢了的混蛋們連累!實在是氣煞我也!陳強心中怒罵,表情猙獰彷彿要殺人一般。
“盛海,總裁?”譚文山此時整張臉腫的已經根本說不出話來,更別說是跟人求饒。
但是在那個保鏢說出方平身份的一瞬間,他原本已經模糊下去的意識瞬間清醒。
盛海?
方總?
他的心彷彿一下子墜入了地獄,明明是夏日卻感覺渾身都是徹骨的寒冷。
一個盛海的附屬公司就已經能讓他絕望,而方平這樣的身份,如果他要報復自己,那纔會真正讓他生不如死!
他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他太清楚這些商界大佬的手段有多恐怖。
傾家蕩產家破人亡都算是人家手下留情了,如果真的想讓他這種小人物生不如死,他是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玩弄人心的手段太多了,而這些商界大佬最不缺的就是玩弄人心的手段和實力/
譚文山終於堅持不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他已經無法做出任何表情,但是任何人都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那令人窒息的絕望。
譚文山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去,所有看到他眼神的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譚文山的眼神彷彿是一個死人一般,甚至連絕望的感情都沒有了,彷彿只是一張麻木的人臉上鑲嵌着一顆玻璃珠子一般,沒有一絲生氣。
他擡起眼睛看向方平,但是瞳孔卻根本無法聚焦。
“艹!方總是你TMD這種雜碎能這麼看的嗎?給老子閉上你的狗眼!”陳強看到譚文山死死盯着方平不肯挪開眼鏡瞬間怒了,一腳狠狠踢在譚文山腦袋上。
陳強休息一陣後體力恢復了不少,他這一腳力道可不輕,譚文山的腦袋被這一腳狠狠撞在一個桌角上,瞬間譚文山那張原本就慘不忍睹的臉上瞬間染滿了鮮血。
但是這一腳非但沒有把譚文山打懵,反而讓譚文山彷彿瞬間清醒過來了一般,他擡頭看向方平,雙膝跪地迅速爬到方平面前。
“方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有眼無珠,請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成一個屁給放了吧。”譚文山臉上滿是祈求之色,他擡起他滿是血污的手想要去抓住方平的腳,卻被方平滿臉嫌棄地躲開。
陳強目瞪口呆,看着譚文山居然還敢作死,氣得就要衝過來再把這個混蛋暴打一頓,但是卻被方平伸手製止了。
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傢伙究竟還能有多無恥。
看着譚文山現在這幅悽慘的模樣,再想想就在剛剛這傢伙還用着呂家的身家性命威脅自己要讓他下跪時的模樣,再想想這傢伙看向徐白衣淫邪的眼神。
方平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絲絲同情瞬間煙消雲散,他知道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確實現在這傢伙現在看上去很可憐,很悽慘,但是如果自己不是什麼盛海集團的總裁呢?如果秦邦天沒有來找自己,自己還只是那個爲了幾千塊錢工資給被人做牛做馬的悲催服務員呢?
如果是那樣的自己惹上了譚文山,方平清楚那時候自己可能連當面像現在的譚文山一樣下跪求饒的資格都沒有,那時候自然會有一些所謂的打手保鏢會來教訓自己。
到時候恐怕生不如死的就是自己了,還有呂家和呂小琴。
如果自己依舊只是個服務員,根本沒有保護呂家和呂小琴的能力呢?或者說乾脆今晚自己沒有那麼巧合地遇見呂小琴,呂小琴也沒有讓自己假扮她的男朋友來參加這場狗血的宴會。
那時候呂家的下場會怎麼樣?從之前譚文山的態度和譚景山那副囂張噁心的嘴臉,方平不用猜都知道這些混蛋會幹什麼。
而且以這點時間對譚景山的瞭解,以譚景山的好色程度,呂小琴絕對難逃魔掌!
有呂家拿捏在譚家手裏,呂小琴根本沒有機會逃!
想到這些假設,方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神色陰冷,這種混蛋,絕對不能原諒!譚文山看着方平的神色心下慌張,他連忙指着還在迷迷糊糊被人踩着腦袋的譚景山道:“方總,我知道我有錯,但是隻要您願意放過我的兒子,您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譚文山眼神真摯,說完就不住地磕頭道謝。
“砰!砰!砰!……”一連串的磕頭道謝毫不含糊,每一個響頭都清晰可聞,現在整個人都是重傷,可想而知譚文山現在每一個響頭他要承受多大的劇痛。
但是譚文山沒有猶豫,只要方平沒有答應他就這麼一直磕着,哪怕額頭已經血肉模糊依舊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
方平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些動容,他甚至以爲以譚文山這種人渣的人品,甚至用他兒子當擋箭牌都不足爲奇,但是譚文山卻是要犧牲自己爲兒子求一條活路。
方平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養父,他的養父說實話並不是一個多偉大的人,甚至一身數不清的臭毛病,但唯獨對自己這個養子和方歆瑤卻是關愛備至。
而看着譚文山的模樣,方平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養父。
他有些動搖了,或許真的可以放譚景山一馬。
“對!方總!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我只是被逼着幫他忙而已,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您繞我一命!”譚景山突然大叫起來,連連對着方平磕頭求饒道,甚至因爲心中恐懼直接拿出自己的父親來爲自己擋箭。
此刻的譚景山心中大喜,這個該死的老傢伙害得自己落得這麼個下場,最後罐頭總算幹了一件好事,至於譚文山這個老傢伙的死活,他纔不關心呢!
方平沉默地看着譚文山,眼神隱晦不明。
譚文山神色有些悽然,但是他依舊沒有後悔自己剛剛的決定,依舊磕頭。
“您繞他一命!只要您繞他一命要我幹什麼都行!求您繞他一命!”
譚文山神色恍惚,連續不斷地磕這麼多響頭,讓原本就已經重傷的他更加喫不消了,但是他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在方平冷漠的注視下依舊不斷磕着響頭。
“砰!砰!砰!……”一聲聲悶響在寂靜的別墅內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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