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譚景山和湯方雅的關係也因爲譚景山殺掉了湯方雅最喜歡的情夫而產生了裂痕,以至於湯方雅其實在湯家內部頗有地位卻一直沒有任何要幫助他擺脫湯家的桎梏的意思。
這也讓譚景山對湯方雅一直心懷怨恨,剛剛看到湯方雅被譚文山狂虐,他心中雖然恐懼但並非不是沒有那麼一絲快意。
但是但他看到譚文山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的心中只剩下恐懼。
譚文山剛剛的暴虐手段徹底把他嚇了一大跳,他還從來沒見過父親這麼兇殘的一面。
而一想到自己接下來也會遭受譚文山剛剛用同樣的手段對付自己,他的心中滿是恐懼,以至於譚景山不顧一切地開始滿嘴謊言地想要爲自己脫罪。
他想要用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來打動譚文山,說不動譚文山就會放自己一馬。
但是顯然他沒有料到這樣的行爲反而更加惹怒了譚文山。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小雜種!”譚文山暴怒地狠狠一腳揣在譚景山腦袋上。
雖然之前因爲暴打湯方雅讓譚文山現在已經沒有了太多了力氣,但是之前譚文山的腦袋就數次被打,早就傷痕累累。
譚文山這一腳狠狠揣在他的傷口上更是瞬間差點就讓譚景山當場昏厥過去!
“呵呵!你說話都是老子教的,你這蹩腳的謊言只能讓我想笑,你TM忘了是誰一點一點教你把謊言說得天衣無縫嗎?是老子教的!現在看你着模樣,你學得真的不怎麼樣!”
譚文山猙獰地冷笑幾聲,又是站起狠狠一腳揣在譚文山的腰上。
腰是每一個男人的致命要害之一,一瞬間譚景山感到一陣劇痛和窒息。
強烈的疼痛瞬間讓他蜷縮成蝦狀,不斷在地上掙扎扭動。
譚文山神色猙獰,依舊不肯罷休。
他一把騎在譚景山身上將其死死按住。
左手捏住譚景山的下巴,將譚景山的臉對準自己。
“說!你他媽知不知道你不是我的親生兒子!知不知道!”譚文山額頭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哪怕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掙扎。
譚景山這個兒子是在他知道了方平的身份後絕望之中唯一一點微弱的希望,但是現在這點希望被這個兒子徹底撕碎!
這怎能讓他不瘋狂?
他怎能不怒!
“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一直都打心底裏當你是我的爸爸!求您了!爸!就算我們真的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這麼多年的父親情。”
“操你媽你個小雜種還想蒙老子!”譚文山暴怒地一拳狠狠砸在譚景山的臉上,譚景山的臉上瞬間開花!
甚至一顆牙齒都混着血水飛了出去!
可見譚文山這一拳究竟有多狠!
譚文山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徹底破滅,他已經不指望譚景山是他的親生兒子,但是至少希望自己爲他費盡心血二十多年的兒子只是一個無辜的犧牲品,背叛他的人只是湯方雅!
他有着這樣的希望,但是這希望破滅了。
在譚景山開口的一瞬間譚文山就知道了,他太瞭解他的兒子了。
但是他還是選擇耐心地聽完了譚景山的謊言,好讓他徹底死心,也讓他有足夠的決心可以打死這個小雜碎!
說完譚文山再未收手,一拳一拳拳拳到肉狠狠砸在譚景山臉上,任由譚景山再怎麼哀嚎唐文靜依舊不管不顧,只是盡情發泄着他心中暴虐的怒意!
知道譚景山徹底婚事過去,甚至整張臉都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樣,看着那些保鏢都感到心寒。
就在方平準備讓那些保鏢們把這個暴怒的父親拉開時,譚文山突然停下,雖然他自己也已經狼狽到極致,但還是保留住自己的最後一絲風度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着方平笑道:“方總,我留了他一口氣,現在,任您處置。”
方平微微一笑,“反正難逃一死,還對我這麼客氣,怎麼?抱着僥倖心理希望我放你一馬?”
譚文山搖頭一笑,“不敢奢望,只是感謝你給我一個報仇的機會罷了。”
方平看着他眼底抹不去的陰霾微微搖頭,他突然感覺有些索然無味,彷彿裝逼打臉的快感也被譚文山那歇斯底里的憤怒和瘋狂給洗刷的差不多了。
方平轉身對着呂小琴道:“我要走了,剩下的事情陳強會處理好的。”
呂小琴一愣,不明白方平爲什麼這麼突然倉促地要離開,既然事情解決了,那不應該和爸爸媽媽好好聊一下嗎?
好歹也是假情侶,至少做戲也要做全吧.
就在呂小琴不解想要挽留時,方平突然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但是還沒等大驚失色的呂小琴攙扶方平就已經自己站定並伸手示意自己沒事。
“我可能要去一趟醫院,伯父伯母等會兒可能有得忙了,畢竟呂家等會兒還要接手譚家和湯家的全部生意,所以,我想走了。”
說完方平大步走向門外,突然方平腳步一頓對着身旁的徐白衣道:“要揍一頓那些長舌婦出氣嗎?”
徐白衣搖搖頭,“我捱罵捱得多了,纔不在乎這些,走吧。”
方平搖搖頭,微笑着沒有戳破徐白衣。
剛剛徐白衣偷偷跟陳強眉來眼去他又不是沒看見,以他對徐白衣的瞭解,他當然明白徐白衣在跟陳強囑咐一些什麼。
雖然以陳強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知道徐白衣的身份,但是陳強一看到徐白衣一直站在方平身後就絕對不敢輕視徐白衣。
所以對徐白衣的囑咐也會相當重視甚至是比徐白衣囑咐的加倍放在那些貴婦身上,畢竟如果徐白衣不滿意隨時會跟方平告狀。
“走吧。”方平帶頭離開,只留下剩下滿別墅的人一臉茫然。
“爸爸……”呂小琴轉過頭想要跟呂國興和賀淑靜解釋方平突然離開的原因。
呂國興搖搖頭打斷了呂小琴,“我就在你們後面,我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我都知道,小平他身體已經喫不消了,必須快點去醫院。還有你以爲他跟你說要呂家接手譚家和湯家的生意真的是對你說得?還不是對我和陳總說的,傻丫頭。”
陳強在一旁微笑道:“呂總是個明白人啊!”
呂小琴有些茫然地撓撓頭,大人的世界都是這麼七拐八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