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找事兒,徐白衣已經習以爲常,已經預料到事情可能不會那麼輕鬆解決,乾脆拿出自己的老人機玩起了貪喫蛇。
裴清漪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場面,饒有興致地打量着方平和那個女店員,初來乍到的她對於這種衝突很有興趣。
“小姐!”方平神色微冷,“我們在幹什麼似乎不關你的事情吧!”
“而且。”方平微微擡頭,睥睨着這個莫名其妙對待他態度極差的店員,“我們來這裏幹什麼?你身爲這裏的店員難道不清楚嗎?我們當然是來買東西的,不然還能幹嘛?”
安巧蘭厭惡地瞪了一眼這個裝腔作勢的混蛋,“你來買東西爲什麼要穿成這樣?搞得跟小偷一眼,把口罩摘下來!”
方平皺眉,先不說他現在因爲怕嚇到人不想摘下口罩,但是現在就算原本他想摘下口罩,面對這個店員這樣蠻橫的要求,他也不想摘下了!
方平不爽地瞥了一眼安巧蘭,“小姐,怎麼?你是店員還是警察?我穿成什麼樣似乎和你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安巧蘭臉色一黑,她沒想到這個渣男居然這麼囂張。
但是方平的質問也確實把安巧蘭給堵住了,她只是一個店員,或者說只是一個服務員,客人怎麼做她確實沒有權利管。
但是很快安巧蘭臉上就浮現一絲冷漠的笑容。
就算確實如此又怎麼樣?原本這些事情她管都不想管,但是今天她心情不好,眼前這個傢伙不僅讓她看得很不順眼,剛剛方平diss她更是讓她火冒三丈。
“你來買東西?看你打扮得鬼鬼祟祟的,天知道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偷東西的!快點把口罩脫了!這裏可是有監控的!你小心點!”
安巧蘭這番話頓時讓方平心中一怒,瞬間就要動手。
但是很快他就強行讓自己平復下心情,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
特別是心理狀態,衝動,易怒,暴躁又敏感。
雖然早就做好了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準備,但是被裴清漪判了死刑,還是讓方平的心情極度失落。
擡頭看了一眼店裏的那些甜點,想着徐白衣看着這些甜點時那渴望的眼神,方平有些懶得跟這個刻薄的店員計較了。
還是先給衣衣買了甜點再說,然後去找一個飯店好好喫飯。
畢竟徐白衣都已經一天多沒有喫一點東西了,回想起徐白衣剛剛那餓得可憐巴巴的模樣,方平不想在這裏多做糾纏。
畢竟這世界上多的是傻逼,難不成自己見到一個就要和她糾纏嗎?
那自己的時間也未免太過廉價了。
何況自己的時間本就已經不多。
店裏的客人和其他店員也看到了這邊的爭執,其他客人只是看了一會兒熱鬧,發現沒有進一步爭吵便有些感到無趣,繼續幹起了自己的事情。
其他店員倒是微微皺眉,想要上前阻攔。
但是一回想起這個瘋女人的暴躁的脾氣和今天被甩了的經歷,還是選擇了視而不見。
這種女人,要不是和店主是親戚,還真的沒辦法找到這麼一份工作。
不過據說店主都已經看她很不順眼,要不是看在家裏親戚的份上店主早就趕她走了。
不過估計最近看店主那總是一臉陰沉的模樣,早晚要出事。
但是這女人居然還在這種時候找事情,難不成是真的不想待下去了?
店員們都選擇了冷眼旁觀,畢竟他們書到底不過是店員而已,這些事情跟他們的關係並不大。
這時候亂做事說不定還會把他們也搭進去,不值當。
反正在一旁看戲就行了,又跟他們沒關係。而且這女人總是在店裏仗着店主的關係作威作福,今天這女人倒黴他們都是很喜聞樂見的。
抱着這樣的心態,所有人冷眼旁觀。
不過安巧蘭卻很得意,看着自己在這裏耍威風卻沒有一個人敢多嘴,她覺得是這些人根本不敢和自己槓上。
畢竟店主可是自己姐夫,自己家的店裏他們對自己忍氣吞聲當然是應該的。
方平冷着臉脫下兜帽,哪怕帶着口罩,安巧蘭依舊可以清楚地看到方平很消瘦。
‘原來是個弱不禁風的傢伙,還在這裏和我裝大爺,真是搞笑。’安巧蘭心中冷笑,看着方平的神色更加鄙夷冷漠,甚至還帶着一絲嘲諷。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貨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磨磨蹭蹭幹什麼?快點把口罩也給脫了,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安巧蘭譏諷道,準備今天好好刁難一番這個不識好歹的傢伙。
不過就是三個人而已,大不了把他們轟出去不做他們的生意就是了,對她又沒有什麼影響。
就這麼一點點生意,料姐夫也不會爲了這麼點生意責怪自己。
或許是看出了安巧蘭的心思,而且看到因爲幾人堵在門口,本來幾個準備進來買東西的客人都因此沒有進來,直接轉身離開。
一個店員皺了皺眉頭,畢竟這樣可是很影響店裏的生意的,而且一旦發生什麼惡性事件,可能這個店都要出事兒/
“要不要……去叫店長?”那個店員有些猶豫道。
另外一個女店員連忙攔住他,“別,你要是牽扯進這些店主的家事,小心你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而且被影響了生意店長肯定要發火。”
“就是就是。”另外一個店員在兩人耳邊小聲道:“別牽扯進這些事情,要是到時候安巧蘭那女人撒嬌一番,店主不忍心拿她撒氣,就會把火撒到你身上,你說你虧不虧嗎?”
“好一場家庭倫理劇。”另外一個剛剛做好甜點放進櫥櫃的店員呵呵一笑,對着兩人幸災樂禍道:“估計等會兒就有好戲看了,不過人家的家庭倫理劇我們可不要被牽扯進去,到時候所有人當啞巴就行了,不然到時候……嘿嘿。”
幾個正在交談的店員都很有默契地嘿嘿一笑,繼續埋頭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