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屠文生這麼一個急劇加速,居然把那道殺機都死死甩在身後。
“好了。”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那個原本有些......不,也別囉嗦的年輕聲音。
“小子不就是怕我們動作太大傷到那隻小松鼠嗎?小子你不用擔心。”
突然,一道黑影極速射向屠文生急掠的身影。
可是屠文生不但沒躲,還一個轉身將那道黑影抓住!
“它已經死了,小子你自然就不用操心了。”蒼老的聲音突然哈哈大笑,恐怖的巨笑聲甚至讓那些潛伏于山林中的殘暴野獸們都瑟瑟發抖。
“老頭兒,別笑了,腦袋疼!”那道年輕聲音再次響起,老人這才堪堪停下。
就在這一老一少覺得這次必將是一次艱苦卓絕的一逃一追時,屠文生的身形卻驀然停下,高高站在一棵巨樹樹枝上漠然看着身後追殺自己的兩人,手上是帶血的小松鼠,已經氣絕,內臟被盡數攪碎,哪怕大羅金仙降世也難以救治。
它死了!
屠文生神色漠然,眼眸中冰冷的殺機一瞬間讓整個森林都安靜下來。
甚至沒有一個蟲子敢在這種時候發聲!
恐怖的殺機已經籠罩在這片區域,但是這次散發着殺氣,不是來千里追殺的一老一少,而是屠文生!
今天這兩人,已經徹底觸犯了屠文生的底線!
屠文生依舊赤裸着上半身,甚至連鞋子都沒穿,只有一條寬鬆的運動褲遮掩着男人的私密部位。
健碩的肌肉在陽光照耀下分明硬朗,男人的陽剛之氣恐怕足以讓任何女人都怦然心動。
但是那雙眼眸,卻足以讓任何人膽寒。
但是哪怕屠文生的眼神已經如此恐怖,但是還是有人不在意。
比如隔着十幾米站在另外一棵巨樹上的黑色唐裝老人,比如那個正蹲在草地上,叼着一根草笑嘻嘻打量着高處屠文生的黃髮青年。
“小子,這就準備好束手赴死了?”一身黑色唐裝的老人呵呵一笑,手中柺杖輕輕敲在粗壯的樹幹上。
瞬間,屠文生便感覺一道恐怖殺機鎖定住了自己全身所有的軟肋和破綻!
底下的黃髮青年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唉,老屠啊!可惜了,你怎麼不跑了呢?你跑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呢,畢竟當初我和你關係還是不錯,不想看你死得淒涼。”
屠文生根本不想理會兩人,只是輕輕摸了摸小松鼠的腦袋,可惜小傢伙再也不會轉頭咬住他的手指了。
“它死了,你們兩個是要償命的。”屠文生有些愧疚地搖搖頭。從數十米高的巨樹上一躍而下。
老人和黃髮青年瞬間瞳孔一縮,但是全身緊繃直到屠文生安然落地,兩人都沒有出手。
按理說原本武修在空中的時候沒有借力點,原本應該是最好的出手機會纔對。
可是兩人哪怕一直鎖定着屠文生的全身氣機,明明全身都是破綻,但是在即將出手時候卻只感覺到一陣膽寒。
武修的直覺告訴他們,這是陷阱!
一旦冒然出手,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
“沒用的,你埋得再深,不過片刻就會有野獸把屍體挖出來喫掉,你現在的作爲根本毫無意義。”
老人被屠文生如此挑釁,也不甘落後,也從樹上一躍而下。
屠文生身形一閃而逝,之間距離老人不過數米的地方突然迸發出一陣璀璨的火光,屠文生的身形又重新出現在松鼠屍體旁邊,繼續爲松鼠的墳墓蓋土。
“你們不配死在它的身旁,換個地方打。”屠文生冷冷道。
老人皺眉沒有開口,但是那個黃髮青年卻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微笑道:“好啊!”
屠文生轉身身形一閃而逝,但是速度比之之前卻是慢了太多。
老人冷哼一聲跟了上去,站在原地的黃髮青年無奈苦笑一聲,屠文生的成長速度遠超他的想象,原本以爲屠文生說到底不過就是看看擠入武界年輕一輩十人末尾的傢伙,不過就是拿來湊數的。
但是剛剛只是交手一個回合,他就已經受傷,內臟震盪之下到現在還隱隱生疼。
“老唐,看來我們有些小瞧他了。”青年無奈道,起身連忙跟上兩人。
三人來到一處沒有一顆樹,只有怪石嶙峋的孤山上。
“此處荒涼,應該不會有野獸來,正好當成你們的葬身之地,免得屍體被野獸喫掉。”屠文生擡起頭樂呵呵地看着兩人,神色陰冷。
“老屠,怎麼說也是老朋友了,別說話這麼隱身好不好?”黃髮青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無奈吐槽道。
倒是老人打量了一番周圍的風景,點點頭,“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葬身之地,殺了你應該不會有人找到,你那個師父也不知道會急成什麼樣子?”
兩人只是各說了一句話,火藥味就已經十足。
兩人來這裏幹什麼,他們都心知肚明。
在黃髮青年率先出聲之後三人就已經註定不死不休!
今天必有一方葬身於此,不過兩方都確定,今天葬身於此的一方,都會是對方!
“秦通北,我正是看在我們都是老朋友的份上纔給你挑了一處這麼好的葬身之地,不然按照你的性格,要是你真的殺了我,那不把我挫骨揚灰我是打死不行的。”
屠文生森然一笑,看着秦通北。
“好了北少爺,該動手了,少爺已經很不耐煩了!”唐裝老人開口道。
秦通北只是無奈搖搖頭,“知道了知道了,二哥就是太心急,不然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北少爺!請注意你的言辭!”老人臉色大變!
不過秦通北卻絲毫不在意,只是打了個哈哈笑道:“二少爺又不在,沒關係的,我相信老唐你的嘴巴。”
老唐無奈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秦歌讓你們來殺我?”屠文生皺眉冷冷地問道。
他心裏對於這場可能會引發整個秦家內亂的謀殺究竟是誰策劃的有了一些眉目。
不過想想也是,方平一出現就搶走了原本屬於秦歌的少主之位,不過沒想到秦歌居然會用如此愚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