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嘔了幾下,真的沒有東西可以再吐出來了。
從兜裏拿出拿出一張紙擦了擦嘴,方平起身想要離開卻一個踉蹌,不過被徐白衣一個閃身接住不讓他摔倒。
將方平扶到一旁,正好有一個看上去已經荒廢很久得花壇。
徐白衣一吹氣將花壇邊緣上得塵土吹走,扶着方平緩緩坐下。
“師父,有一些糕點之類得嘛?就是那種用藥物做的可以補身體得那種。”徐白衣轉頭對着裴清漪問道。
裴清漪無語地搖搖頭,指了指自己那一身得熱褲和露臍小夾克,“你覺得我這身裝扮能拿什麼東西?”
徐白衣無奈轉頭不再看自己這個智障師父,大冬天傳承這樣找人矚目實在腦癱。
就算自己不懼寒冷也知道估計一下別人得目光好不好?
真不怕被人當成出來賣的?
不然那個正常人會大冬天穿成這樣招搖過市?
而且就算是出來賣的也沒有幾個可以拼成這樣的吧?
徐白衣對着自己的師父都有些無語了。
“算了,少爺你稍微休息一下吧?你現在身體虛弱,不宜多動。”
方平有些虛弱地點點頭,好好坐下沒有多說什麼。
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徐白衣轉頭看向自己師父,對着裴清漪燦爛一笑。
裴清漪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看着自己徒弟,有些尷尬地同樣燦爛一笑。
“師父。”
聽着這聲甜甜的師父二字,裴清漪打了個冷顫。
這句話可比冬季的寒風要冰冷多了。
“哎!徒兒你有什麼事情嘛?”裴清漪嚥了口唾沫,明知故問道。
徐白衣也不介意裴清漪這樣裝傻,只是微微笑道:“你帶着師父來時爲了讓那位老前輩來教方平太極對吧?”
裴清漪點點頭,“對啊!”
徐白衣笑容不變,“你說這次機會相當珍貴,要好好珍惜對吧?”
裴清漪神色難得嚴肅,點頭道:‘是的!’
徐白衣臉色驟然變得陰沉無比,指了指自己師父冷笑道:“那你看看少爺,他現在是能練習武術的樣子嗎?!”
徐白衣滿臉怒火,就差恨不得衝上前惡狠狠地踹這混蛋兩腳了。
裝逼也不會調時候,這種時候是給方平下馬威的時候嗎?
裴清漪神色驟然有些尷尬,結結巴巴道:“不,不太能……”
徐白衣冷冷一笑,“那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呢?”
裴清漪有些心虛地低下頭,“要不你快點去給方平買點喫的,我給秦家小氣渡一渡真元幫助他恢復元氣?”
“哈哈哈!”一聲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不用了裴丫頭,我這裏有喫的,我的時間沒那麼趕,慢慢教就是!”
裴清漪和徐白衣都連忙轉頭看向聲音處。
一個身穿一身中山裝,頭髮有些稀少但是卻疏得一絲不苟的男人正一臉微笑地走來,看上去非常得和藹。
雖然光是看面容就可以知道這位老人已經很老了,但是他的雙眸卻是精光四射,完全沒有垂垂老矣得暮氣。
裴清漪神色大喜,又有些尷尬。
連忙上前兩步,打量了一下老人身後卻發現空無一人。
徐白衣也有些疑惑,按照裴清漪的說法,這位應該是以爲德高望重的前輩纔對,怎麼會出行就這樣一個人孤家寡人呢?
而且仔細感受下發現,老人周圍暗處沒有任何隱藏氣息。
要麼老人的隨從比之裴清漪和徐白衣更厲害,要麼就是老人此次是單獨前來。
被稱爲楊老的老人搖頭一笑,“呵呵,裴丫頭你是覺得我已經太老,變成了一個只能讓別人保護的廢人?”
裴清漪連忙搖頭,“當然不是,只是擔心楊老你一個人出來有人心懷不軌,畢竟你年輕時候跟很多勢力都有仇的。”
楊老微微一笑,“我現在也和很多勢力結了仇啊!但是那又怎麼樣?我就得處處躲着他們?”
看着這位吹垂垂老矣卻依舊血氣方剛的老爺子,裴清漪也有些無可奈何,“楊老您喜歡就好。”
徐白衣上前兩步,從來都很少會主動和別人打招呼的徐白衣有些尷尬地上前兩步,“見過楊老。”
雖然不知道這位老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但是跟着師父叫一個名字總不會出錯了吧?
方平也掙扎着從花壇邊站起,雖然腦袋還是發暈,但是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力氣。
剛剛那場嘔吐真的是差點讓他當場就要暈過去,讓他這輩子都不想跟裴清漪一起趕路了。
這個趕路,怕不是趕得黃泉路?
方平實在是喫不消。
“別別別。”楊老連忙制止住方平,他看得出來現在得方平分外地虛弱,根本不適宜多動。
但是哪怕老人阻撓,但是方平還是執意起身對着老人一抱拳,“見過楊老,在下正是方平,爲了我的事情,勞煩楊老了。”
“哈哈哈!完全不像小歡說得那樣嘛!小子還是很有禮貌得!”楊老哈哈大笑,拍了拍方平得肩膀道。
“小歡……楊?”方平一愣,看着眼前得老人疑惑道:“老人家難不成是楊歡得前輩?”
、楊老微微一笑,“我是楊歡得爺爺,我叫楊嘆,你可以叫我楊老,老楊,都行!”
方平連忙彎腰抱拳,“見過楊老,楊老不要開玩笑了,我要是對你不客氣,楊歡會殺了我的。”
“欸!”楊老不滿地拍下方平抱拳得雙手,“小子有禮貌是好事,但是過分客氣就是疏遠了,你要是再這樣我就很難對你傾囊相授了。”
方平對老人這樣得自來熟實在無奈,但是面對老人如此熱情卻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無奈地搖搖頭傻笑。
徐白衣看着方平那副倉促不安的模樣,忍不住偷笑幾聲。
方平偷偷看了一眼那傻妞的模樣,無奈轉過頭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長輩在面前,太過跳脫了似乎不太好。
“小子不是難受嗎?我這裏有喫得,喫點吧。”老人說着從身後拿出一包東西遞給方平。
方平剛剛緩了那麼久,現在確實有些餓得不行。
畢竟方平之前就一直喫得很少,甜點也只是吃了一點就一直在看着裴清漪和徐白衣在喫,所以現在真的餓的頭暈。
連忙從老人手上接過,下意識看了一眼徐白衣又很快收起目光。
不信任朋友的長輩似乎實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