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哪裏有一個普通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但是在他們剛剛的觀察中,方平確實連明勁期就能掌握的‘勁’都沒用出來。
跟別說暗勁或者化勁之類的東西了。
如果方平是一個先天武修,那肯定在方平出手的一瞬間他們就能察覺出不對勁,但是在他們仔細的觀察下,方平的表現很明確地告訴他們。
眼前這個恐怖的青年,是一個普通人!
他能做到如此地步,甚至徒手和真刀硬拼,居然就能在刀身上留下劃痕,而這一切,純粹考得就是蠻力!
這可能嗎?
一時間朱修傑的心都有些亂了,這已經超乎了他快一百年的閱歷說造就的世界觀。
不止是朱修傑,木文樂和風正奇看着這一幕,也是沉默下來。
他們心中有一個猜測,但是卻不敢說出來。
“你們覺得方平是,先天武修?比你們都要強很多,所以你們才察覺不出來,是嗎?”
不等他們說出口,楊嘆就主動說出了他們心中的疑惑。
“晚輩們,心中確實是這樣想的,但是又覺得前輩根本沒必要誆騙我等,故而心中疑惑。”朱修傑也不虛僞地隱瞞心中所想,大大方方承認了。
不過說話就是一門藝術,朱修傑所說的話,雖然同樣是質問,但是卻好聽了許多。
“你們也這麼想嗎?”楊嘆笑着看向風正奇和木文樂笑道。
“我們也確實如朱掌門一般,心中疑惑。”兩人無奈苦笑一聲,對着楊嘆道。
楊嘆微微一笑,“不怪呼你們有這樣的疑問,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方平這傢伙時候,也有這樣的疑問。”
“肉身強大到這種地步,就是死活不能突破到明勁期,實在讓人疑惑。”楊嘆笑道,不過接着楊嘆又話鋒一轉,“不過那傢伙,你們不用懷疑,確實是一個普通人無疑,只要你們願意,隨手一擊就可以殺了他,只要你們承擔得起後果。”
三人瞬間頭皮發麻,把楊嘆這句善意的警告聽成了威脅。
“晚輩不敢!”
“哈哈哈!”楊嘆看着這三個傢伙那一副慫樣有些樂呵地哈哈大笑,“看你們那樣,我不是要威脅你們,是那小子身後有其他的背景,不過多的你們也不便知道,不過你們是惹不起就是了。”
“看戲看戲,放心,只要不是你們有意謀殺他,他身後的傢伙們也不至於動你們,不用擔心。”楊嘆笑道。
但是儘管如此,朱修傑和木文樂,還有風正奇幾人還是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身後有大背景?
那還來這種地方和人生死相搏?
這TM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前輩,要不我還是趕快叫停這場決鬥吧?不然哪位小兄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我們三個加起來也不夠抵命的啊!”木文樂當機立斷,臉也不要了直接討擾道。
其他兩人也不嫌丟臉,跟着連連點頭跟搗蒜的一樣。
“哈哈哈!”楊嘆今天很開心,至少這些傢伙把自己逗得挺開心的,也不知道這三人要是知道楊嘆心中所想,是該笑還是該哭?
不過很快楊嘆的臉色又嚴肅起來,“但是你們不準悄悄傳音給弟子們讓他們放水,別以爲你們那點修爲,能在我面前耍花招。”
三人臉色頓時一苦,“前輩,這是爲何啊?”
“好玩!要是你們讓手下弟子們放水,到時候他們束手束腳的,那我還怎麼看戲?所以你們三個就乖乖坐着,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三個的!”楊嘆臉色一直樂呵個不停,絲毫不在乎其他三人那一臉的苦瓜樣。
不過三人看着場中的方平,有些明白了楊嘆之前爲什麼要那麼幹。
爲了逼這個奇怪的青年一把,好讓他趕快突破到明勁期?
應該就是了,不然那家的怪胎都TM這麼強了還在半步明勁卡着邁不過去那道坎?
“你們別驚訝,我這麼多年閱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事情,你麼這麼一點閱歷沒見過也是正常,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或許只是我們孤陋寡聞呢?”
楊嘆對着三人匡威道。
三人的臉色這才慢慢恢復正常。
不過場上三人都反應過來了,但是那些比之他們更加孤陋寡聞的弟子們卻是真的傻眼了。
這TM什麼情況?
不是說只是一個普通人嗎?那家普通人能一下把一把精鋼鍛造的環首大刀用手刀砍出這麼狠的一刀劃痕?
那傢伙的手看着也不像是什麼特殊材料打造的假肢啊!
一時間在場的衆多弟子們腦海中都充滿了問好。
繞是虞丹秋和魚小念兩人,也傻了。
就算是化勁武修也不可能用肉體就把一把刀砍成那樣啊!
難不成這傢伙是機器人不成?還是某個厲害的前輩假裝成這樣來耍他們?
魚小念不解地擡頭看向自家門主,其他人也差不多是這樣的反應。
但是場外的三人卻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完全不理會幾人投過來的視線。
衆人沒有得到答案,只能又把實現移回來。
就在他們還想質問方平究竟是不是武修裝成普通人耍他們之時,莊豐羽赫然出手!
一瞬間她的大刀開始輕輕震顫,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彷彿龍吟之聲一般的聲音。
“方師兄,你很強,既然如此,豐羽就不客氣了!”莊豐羽肅然道。
看着眼前容貌嬌俏卻身材消瘦,且氣質實在冷得讓人不適的少女,方平微微一笑,“莊師姐不必留手,不然你可能會輸得很慘!”
但是方平很快就搖搖頭,他發現眼前的少女似乎完全沒有情緒波動,他的語言激將法也就成了彷彿一個人自說自答的可笑場景。
莊豐羽這次不再將刀一直舉起,而是輕輕拖在地板上。
但是方平雙眼何其銳利,看到這把刀根本沒有真正放在地上,而是離地還有那麼差不多幾張紙厚的距離。
但是雖然還沒有真正着地,但是方平卻清晰地看見地上刀尖所朝的地板處,居然被緩緩割開一道不是很明顯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