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文樂看着那個有些靦腆的木家弟子,心中暗想這人既然能在完全沒有出場參與比武的情況下依舊被楊嘆看中,那肯定是有過人之處,必須要好好對待!
甚至說不定這個現在看似普通的弟子,未來能大放異彩,爲木家爭取到一次真正重新復興的機會。
木文樂看着那個普通木家弟子有些忐忑地走向楊嘆,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又忍不住有些遺憾,遺憾自己的親孫子,也被自己寄予厚望的木玉龍沒能成爲那個看似普通的木家弟子。
衆人看上去都有些忐忑,站在哪裏迎接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緊張萬分。
“木家主,這裏有一件好一點的包房嗎?最好大一點,然後把裏面的東西全部清空。”
木文樂連忙點頭,幫着衆人找了一件足夠大的包間。
那些被選中的幸運兒陸陸續續地盤腿坐在空地上。
“我能旁聽嗎?就在一旁看着,我不會提問,這對他們來說彌足珍貴,在我身上浪費一秒鐘對他們都是損失。”方平在楊嘆身旁悄悄問道。
到了現在,方平這才真正意識到楊嘆這些老前輩的恐怖。
甚至到現在,他們這些HN市本地武修居然還不知道通玄境界的存在,還以爲楊嘆還是先天巔峯的實力。
楊嘆點點頭,默認了之後隨手一揮便將包間大門關上。
門外衆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後等人的等人,沉默地坐在一旁,偶爾安靜地往嘴裏塞一點點心。
至於其他人則是離開了,今天的情況實在是太複雜了,必須要好好和自家人好好商討一番。
未來的HN市,註定不會安寧了。
而只有徐白衣,坐在一旁毫無心裏壓力地大口喫喝,看上絲毫不緊張。
於周圍氣氛有些安靜的周圍實在格格不入,但是現在的衆人也沒有心情管這個大口喫喝的女孩兒了。
而且這女孩兒同樣是跟着楊嘆一起來的,他們也不敢管。
時間過得很慢,好像大堂中掛鐘每一秒鐘走針的輕微聲音都顯得那麼沉重。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日上杆頭,那個包間的門才緩緩打開。
“不必送了。”楊嘆一擺手,攔住了那些想要上前的武修,身形一閃徹底消失不見,於此同時消失的還有方平和那個在大堂大口喫喝了整整一個夜晚的白衣服短髮女孩兒。
衆人這才驚覺,這個女孩兒居然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強大武修!
畢竟這麼快的速度,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至少HN市第一強者朱修傑肯定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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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說好只是離開一段時間就離開的,又失約了。”在別墅門口,方平苦笑道。
楊嘆白了他一眼,“讓你非要拖着我非要講到那麼久,我本來只是準備每一個人講一遍就直接離開的,絕對耗不了兩個小時,結果愣是被你拖到這麼晚。”
“誰讓你講得不清不楚的,還故作高深,明明可以深入淺出地講一遍,結果你非要裝逼,我看着他們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替他們問兩句話怎麼了?”
“今天繼續喝!”
“好!”
這對年齡相差巨大,甚至年輕的年紀連年長的年紀的零頭都不到的忘年交,就這麼勾肩搭背地走向了別墅內。
但是剛進門,方平瞬間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瞬間方平神色一凝,目光瘋狂掃視着周圍的狀況。
“別擔心,老熟人了。”徐白衣拍了拍方平的肩膀笑道。
方平神色疑惑,“那個老熟人?”
“我!”
一聲沒好氣的聲音傳來,一個上半身纏滿繃帶的青年從一間臥室中走出,對着方平笑道:“好小子,看你活得這麼滋潤早知道我就不出山了。”
“老屠?”
方平看着眼前臉色蒼白的青年忍不住一愣,“你怎麼受傷了?”
“有個江湖上有名的美女武修對我癡情不已,狂追我許久卻被我斷然拒絕,結果因愛生恨居然要殺了我和我殉情,但是我又從來不打女人,就這樣了。”
屠文生神色悲催地坐在沙發上,隨手拿過茶几上方平的煙,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
“來一根?”
方平對着屠文生完全沒有任何說服力的可笑藉口不屑一笑,“你還真是不客氣。”
說着也坐在屠文生身旁,接過屠文生遞過來的煙隨口笑道:“你傷這麼嚴重,醫院的護士沒報警?”
屠文生白了他一眼,“放屁,我這種傷勢去醫院,到時候又是一個醫學奇蹟,說不定他們都要直接給我打麻醉然後切片研究呢,我可不敢去醫院。”
方平皺眉,雖然知道屠文生口中所謂的切片研究只是開玩笑,但是既然沒有去醫院,那他身上的繃帶是誰纏上的?
看着屠文生身上繃帶上的蝴蝶結,方平神色有些不好看,“你這繃帶是誰纏上的?”
“當然是你妹妹啊!昨晚多虧了她,現在好多了。”屠文生舒舒服服地躺在沙發上,還陶醉地一口將半根菸吸進肺中再緩緩吐出。
“你妹妹那麼好看還那麼溫柔,真不知道怎麼會有你這麼衰的哥哥,真是悲哀,。不過也對,又不是親兄妹。”
屠文生話很多,但是總結下來就一句話。
你妹妹真棒!
說着屠文生又再次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真想要繼續享用手上的香菸,結果突然感覺到後背發涼。
屠文生猛然睜開眼睛站起身後退兩步,雙眼死死盯着神色陰沉的方平,“你TM想幹什麼?”
“把你繃帶拆了,老子重新給你纏!”方平咬牙切齒。
爲屠文生綁繃帶,肯定這混蛋赤裸着上半身的模樣都被妹妹看完了。
還有繃帶纏得這麼仔細,肯定免不了有一些肢體接觸。
一想到眼前這混蛋居然敢不穿衣服接觸自己的妹妹,還敢有肢體接觸,方平就恨不得當場宰了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