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很少看到徐白衣露出這種表情,也不由得認真起來。
往崔青然那邊看了看,他們正圍坐在一圈,崔青然也過去坐成一圈,絲毫沒有回來理會崔誠佑的意思。
崔誠佑微微一笑,“你問。”
“你從小和少爺相熟,應該知道少爺天賦異稟,爲什麼不傳授少爺學武呢?”
方平也反應過來,“對啊老小子,你這傢伙真是的,要是早點教老子學武,我現在至少也得是一個通玄境界,哪裏像現在這樣,還在後天摸爬滾打,太不仗義了吧!”
崔誠佑無奈搖頭一笑,“其實秦邦天老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但是因爲我的身份特殊,有龍組的人掩飾,所以沒有人知道我的行蹤,包括秦家。”
“不過我和你養父母畢竟是好友,和你接觸密集,所以秦邦天還是在偶然之下知道了我的身份。”崔誠佑目光遠眺天際,似乎是在回憶着什麼。
“那時你還很小,我就看出你天資不凡,甚至我還見獵心喜,想要收你爲徒從小培養你來着。”
“放屁!”方平大怒,“你這傢伙,還做我師父?您配嗎?”
“……”
崔誠佑無奈看着他。
“咳咳,噴子當久了習慣了,你繼續。”方平撓撓頭。
“但是就在你兩歲那年,王士一找到了我。”
崔誠佑回憶道。
“不可能!少爺兩歲,那可是在二十五年之前,正是秦家內亂最瘋狂的時候,也是秦邦天處境最危險的時候,從來不讓王士一離開他半步,不然他隨時都有暴斃的可能!”徐白衣斷然否認,根本不相信崔誠佑的說辭。
“是啊,我也是那麼想的,那時候我還沒有脫離少林,只是在哪裏暫時隱居,正邪大戰也還沒有開始,不過因爲秦家的原因,那場讓整個武界動盪的浩劫也已經有了跡象。”
“我也不相信那是王士一,王士一怎麼敢在那種時候不顧但是的秦家少主秦邦天的安慰不顧呢?”崔誠佑搖搖頭,似乎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確實是他,那是的我正在靈神境巔峯!意氣風發,哪裏肯服他?”
“但是,只是一劍,我但是全力的防守好像是一個笑話,甚至手還沒擡起來,他的劍尖已經抵住了我的胸口,心臟一陣絞痛,是那柄劍無意散發出的劍氣,就已經破掉了我的護體真元。”
崔誠佑神色悵然,“至今想來我依舊爲那一劍驚駭,嚮往,甚至膽寒!”
“我知道那樣的一劍,只有王士一可以做到,天下劍道,劍魁‘第一嗔’冠絕天下,但是依舊打不過但是被批爲左道旁門的‘劍妖王士一’,我知道只有王士一才能做到那種地步。”
“但是王士一以一本《金元寶鑑》爲代價,求我護你成長到十歲!”
說到這裏,崔誠佑看向方平,“但是估計整個天下都沒有料到,那場內亂持續如此之久!甚至在引發了一場正邪大戰之後,依舊持續到了一年之前,才真正結束!”
“所以你但是見到我帶着徐白衣,其實已經猜到怎麼回事了?”方平問道。
崔誠佑神色複雜,“但是秦家的內亂慘烈程度,曠古未有,在國內可能還看不出來多少,但是哪怕是對武界廝殺一向習慣無視的龍組,也要求秦家那場內亂,絕對不能在國內打起來!”
“所以但是秦家內亂的戰場其實在國外,當時只是餘波,就造成了三個小國家的滅亡,還有一片無人區的誕生。”
方平不敢置信地看着崔誠佑,彷彿是在求證。
“她沒說謊,這件事情,整個武界甚至是全世界超凡勢力都知道。”
崔誠佑笑道。
方平感覺有些頭疼,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能牽扯出這麼多破事兒。
“那個,什麼全世界超凡勢力?”方平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實在是信息量太爆炸了。
“emmm,這些事情其實你現在還接觸不到,畢竟其他的超凡勢力是很少敢插足武界的事情的,當然武界也很少插足國外超凡勢力的事情。”
“除了國內的武修,國外也有不少跟武界類似的存在,但是無一例外都是隱蔽的,不過有些天生名氣大,比如東瀛的忍着和武士,還有鷹國的特職者,熊國的格鬥家,還有其他國家的泰拳手,阿薩辛,各種各樣的詭異高手,總之都不好對付。“
“這樣啊。”方平點點頭,表示理解。
而秦家能在這種情況下依舊雄踞除了各國這外雄踞世界第一勢力,可見其含金量有多恐怖。
“呵呵,扯遠了。”崔誠佑突然搖頭一笑,“我主要想說的是,如果我傳授你武術,那時候會產生很多變熟,如果我但是傳授你武術了,可能現在的你不是通玄武修,而是在一個盒子你裝着了。”
“當時本來想着,反正你十歲之後就可以被接回秦家,就算是耽誤了一點,也不會耽誤太久,但是後來把,你都十幾歲了,秦家的內亂依舊沒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當時我就更不敢給你傳授武術了,不然可能要給你和你養父母還要瑤瑤,都帶來滅頂之災!”
方平點點頭,表示理解,那種情況,確實不修武的好一點,畢竟保險。
“好吧,算你仗義。”方平笑道。
“不算太仗義,在幾年前,我收到了龍組的絕密任務,只能離開了,當時其實你就已經沒有任何保護了。”崔誠佑搖搖頭,一如既往地坦誠。
“我這不好好的嗎?一部什麼《金元寶鑑》能讓一個靈神境武修保護我二十年多,已經不虧了。”方平看着崔誠佑笑道。
“這世上可沒有那本祕籍能讓一個靈神境武修保護二十多年。”徐白衣輕聲笑道。
“哈哈,那算什麼保護,反正秦邦天對你的保護實在周到,那麼多年居然愣是沒有一個人發現你的存在,我那本《金元寶鑑》算是白嫖了。”
崔誠佑微微一笑,“不過方平,你不要覺得秦邦天那麼多年對你置之不理很無情,他已經很努力了,當時秦家內亂的慘烈程度,只能說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