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現在叫虛渡了。
這個新加入少林沒幾天的少年僧人,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嶄新的僧袍,推門走入房間。
結果卻看到了讓他愕然的一幕。
雖然說也沒有超越那條不能跨越的底線,但是這實在也過於親密了一點吧?
要知道方平可是有女朋友的,這麼曖昧真的好嗎?
“咳咳!”
虛渡尷尬地咳嗽一聲,連忙準備轉身離開。
“唉唉唉,別誤會啊,我只是看一下衣衣有沒有發燒而已。”方平連忙尷尬地解釋道。
虛渡珍重地點點頭,假裝看不見已經臉紅得好像被抽了幾巴掌一樣的徐白衣。
“嗯嗯,方施主我相信你,不過方施主你一定要記得,不要給易施主知道了,不然你可能有血光之災啊!”
方平瞪大眼睛看着虛渡胡說八道,恨不得一巴掌抽死這混蛋。
這傢伙就是出家也改不了這傢伙欠揍的性格。
“你TM叫我什麼?”
虛渡縮了縮腦袋,“方哥,方哥,我開玩笑的。”
“哼,看來你就算出家了也是這幅熊樣,倒是讓我放心了不少。”方平有些不爽地瞥了這傢伙一眼。
徐白衣慵懶地坐在牀上半靠在牆上,“小禿驢,這段時間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人欺負你?如果有你告訴我,我會好好去嘉獎他。”
“這倒沒有,徐姐不用擔心。”虛渡搖搖頭。
“怎麼樣?當和尚適應不?什麼時候開始練武?”方平打量着這傢伙,看得出來這傢伙並沒有開始練武。
“沒有,先學佛法,武學只是護法之道。”虛渡嚴肅地搖搖頭,對方平解釋道。
“我去,這個門派是怎麼成爲武界大佬的?靠扯皮?”方平有些無語,怎麼說也是一個武界大佬,還是正道執牛耳者,怎麼對武學這麼佛系?
雖然說佛門佛系一點好像也沒有錯,但是這樣佛系是這麼成爲正道魁首之一的?
“那個矮冬瓜就那麼晾着你?要不要我幫你教訓他?”徐白衣懶懶地對虛渡道。
“不不不,我們都是師父負責教佛法,大師兄負責帶着衆多師弟叫武功的。”
“大師兄?”方平疑問。
“就是剛剛那禿驢啊!“徐白衣解釋。
“我靠,剛剛那個老兄是少林大師兄?我見到大人物了啊!”
方平驚歎。
“大人物算不上,就是上屆青榜大比的第二名而已。”
徐白衣漫不經心。
“我去,武界年輕十人第二?牛逼啊那老兄,看他那麼溫溫吞吞的,看不出來啊。”
虛渡搖搖頭,“大師兄可是在武界有着‘斬惡僧’的綽號,最是嫉惡如仇,雷霆手段。”
“我去,纔來幾天就胳膊肘往外拐。”方平拍了拍這傢伙的腦袋。
“好了,方丈有空了,你們現在可以去找了,對了,虛渡,慧智師叔正在找你。”虛雲突然走進來對衆人道。
“這麼快?那些領導走了?”方平疑惑。
虛渡站起身,看了眼外面。
三人感覺自己好像只是隨便閒聊了幾句,卻沒發現居然連天色都黑了。
“好吧,方哥,那我先走了。”虛渡準備離開。
“嗯,虛渡師弟,慧智師叔說你很有天賦,當更加勤勉。”虛雲對虛渡囑託道。
說完虛渡便離開了。
“老顧這傢伙,纔來幾天變化挺大。”方平笑道。
“確實。”徐白衣看着虛渡的背影,若有所思。
虛雲微微一笑,“方施主,走吧。”
方平兩人走在虛雲身後,徐白衣饒有興趣地看着方平,“少爺,你覺得顧卓禹那傢伙變化最大的地方在哪裏?”
方平若有所思,猶豫良久最後道:“眼神!”
“眼神?”徐白衣撓了撓腦袋,她雖然感覺顧卓禹……不,虛渡確實有些變化,但是具體哪裏有變化,她卻看不出來。
“嗯,之前虛渡那傢伙,雖然整個人都懶懶的,但是眼神深處,卻有着一股,戾氣!”方平神色有些恍惚,他還記得之前他在學校找崔青然。
那時老師也不知道崔青然具體在在什麼地方,還是那個胖胖的小女孩兒告訴了他具體的消息。
聽她說起崔青然以前的事情的時候,那個女孩兒還說崔青然是一個眼神乾淨清澈到足以讓任何人自慚形愧的地步。
但是當方平第一次見到顧卓禹的時候,方平從顧卓禹的眼睛裏,只看出一種渾濁的戾氣和茫然,還有無所事事的慵懶。
這樣的人,方平真的想象不到這傢伙以前是一個眼神清澈到足以讓任何人自慚形愧的少年。
不過現在,方平感覺好像真的看到了那個曾經薛錦一口中的少年。
或許崔青然如果看到此時的顧卓禹,就不會再那麼反對顧卓禹加入少林了。
“師弟這幾天的變化,我都看見了,確實變化很大,這一點,我也很欣慰。”虛雲轉過身,對兩人笑道。
“沒問你。”徐白衣翻了個白眼。
“哦”
虛雲有些委屈地轉過頭。
少林很大,不過還好幾人距離方丈所在的地方並不遠。
到了一個佛堂,燈光有些昏暗。
因爲整個偌大的佛堂,居然只有幾個油燈。
裏面正有一個消瘦的背影正在安靜地敲着木魚。
“師父還在敲木魚啊。”沒有方平想象中的那麼恭敬,虛雲看到少林方丈並沒有多恭敬,反而很熟稔地打起招呼來。
“這傢伙是少林方丈的大弟子。”徐白衣看到方平疑惑的眼神,微笑着解釋道。
“咋地了,我無聊敲一會兒木魚不行啊?”消瘦老僧頭也不回,隨口道。
“更無聊。”虛雲翻了個白眼。
“那也比聽那些肥頭豬耳的傢伙唸叨一些有的沒的好,我差點就睡着了。”慧正無奈解釋道。
他陪了那些領導吹了半天牛,一點營養都沒有,還不如回來抄兩份經書呢。
“咳咳,師父,客人來了。”虛雲有些尷尬,畢竟自家掌門在外人勉強這麼不正經,這可對少林的名聲不太好。
“啊?”
慧正連忙轉回頭,看到身後有好幾人,這纔有些尷尬道:“抱歉,沒注意到。”
“徐施主,好久不見,這位就是方施主了吧?果然如你父親,英俊瀟灑。”
“這……”方平有些呆滯,按照這些武學宗師的實力來說,自己和衣衣站在他身後,他察覺不到?
而且聽腳步聲就可以聽出不止一人吧?
難道是敲木魚太認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