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笑傲江湖到大明國師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一人一劍,千軍低眉
    擊殺敵人後,衛央並不停留,順手一指點在那人尾閭穴,腳下換辟邪劍法,繞過那人屍體直撲前方之敵,那人還在尋他,又不知自家大人何故停留,他愕驚之間只見面前劍鋒如風,輕輕穿過他的長劍刺到眼前,躲閃不及下,眉心被刺穿,丹田又中一掌,當即啊的叫,死了。

    這一下兔起鶻落,其餘四人盡一呆愣,眼前已失去了衛央蹤影,有一人駭然叫道:“又是那邪門兒劍法,當心點!”

    話音落,身側一人叫,又死了一個。

    辟邪劍法如鬼魅似暗影,卻被衛央以無名神功催動紫霞真氣使出來。

    那便是紫霞流水無孔而不入,鬼氣森森的劍法竟被他使出飄逸從容的感覺來。

    剩餘三人不顧體面,當即往中間一紮,背靠背試圖自保。

    然而,滿場哪裏見衛央的影子?

    馬黑麻身邊提彎刀者大叫:“他們在你們中間!”

    不錯!

    衛央一劍橫掃,但絕不硬斬。

    能用三分力便可殺死的敵人何必使七分力氣呢?

    劍尖極快無比地在三人後心連着刺數下,那三人兀自轉身下蹲分上中下三路刺出長劍。

    衛央腳下滴溜溜一轉,繞過一人已到戰場邊緣並順手刺死給他擋風的一人。

    他笑道:“冬風很醒人,謝謝你們了。”

    衆人大駭,數十人一股腦提刀劍衝上來,衛央將長劍往刀上一搭,彎刀斬斷另一人腰肢,又縱身一跳,來到持狼牙棒一人的眼前,劍指在他手腕上點兩下,長劍搭上鐵棍,鐵棍便似乎成了他的,竟兇狠地橫掃一圈,慘叫聲頓起連傷七八人。

    打羣架最怕什麼?

    最怕的是對手拉開陣勢步步緊逼!

    最不怕的便是烏合之衆紛紛向前。

    “辟邪劍法可是最適合羣戰清小兵的劍法哦!”衛央一挑眉利用敵人之間的縫隙來回遊走,見有使短兵器護住自己的便放過,拿着長柄槭如狼牙棒大關刀者便鑽進懷抱一劍刺死,飲一杯熱茶的工夫,他竟又連刺十餘人,一旦有敵人防守待援便當即脫離附近的戰圈。

    馬黑麻身邊有人高聲道:“大夥兒不要齊上,背靠背,以短兵器者爲防守,長兵器者做進攻,拖住他,耗死他,都穩住!”

    誰?

    衛央瞟了一眼,見是個陰沉瘦弱的少年,大約十七八歲樣,穿一身黑衣,腰裏彆着兩把短刀。

    馬黑麻的幼子麼?

    衛央微微一笑,待那夥人紮成三五人一組的陣勢,他輕輕往外吐一口濁氣,那濁氣被風吹散了。

    好得很。

    突然揚手打出一包石灰,只打在馬黑麻眼前,那風吹石灰,一時迷住數人的眼,衛央低喝一聲仗劍越衆而過,讓過雙眼劇痛的高手,卻將他們身後三五人先刺死,尋尺寸落腳之處,又使狂風快劍,卻以無名神功催動三處丹田之內八分真氣,那劍法當真又快又狠,眨眼間劈死三五個,刺死六七個,削死十餘人,他腳下皆是血跡,長靴踩踏而過,將一招“鐵線連珠劍”望定丈外的馬黑麻殺過去。

    馬黑麻叫道:“此賊不可力敵——快退!”

    陣型登時後撤,衛央哈哈大笑,突然又以無名神功使出辟邪劍法,又以紫霞真氣催動華山劍法,變招間毫無晦澀凝滯,反倒是敵人雖衆多,卻束手束腳又不敢一擁而上,竟被他逼着馬黑麻身邊數百人快速往汗宮內撤退,而身後彷佛隨他殺敵的麾下,蜂擁着往汗宮內衝去。

    馬黑麻一隻腳踏進汗宮,那少年喝道:“姓衛的,你敢進來嗎?”

    衛央拔地而起,在汗宮巖壁上跳縱數下,轉瞬躍到了牆頭,大笑道:“吐魯番汗王都,我自來去隨意,彷彿出入於無人之地。小馬黑麻,你敢帶三五千軍出城麼?”

    那少年喝道:“下作刺殺,算什麼好漢?”

    “好啊,”衛央高聲道,“馬黑麻父子既要戰陣廝殺,好簡單,來啊,開炮!”

    譁——

    見他似乎要逃跑纔敢分開追來,輕功好的已來到他面前的高手們二話不說,有人就地趴下,有人縱身跳上了高處,還有人大叫幾聲扔下刀槍慌不擇路只往汗宮裏衝去,反而衝散了守住大門的軍卒。

    驛館那數百人死狀極慘嚇破了這廝們的好狗膽!

    衛央長笑撲下高牆,這次用那郝長老教授的高明的輕功,因此眨眼間到汗宮門口,長劍左右亂劈,一兩個呼吸,竟又殺十數人;而後再反身疾奔門口自後頭一劍,刺死持狼牙棒的好手,又復一劍,再刺三五人;而後快步衝出大門,到門口,從容斬下崑崙派六人之首級,依舊提着頭髮,踏着那白雪,迎着那朝陽,仗劍高叫道:“崑崙派欺師滅祖者,我殺之,今取其首級以告西域武林,敢爲仗兵器行兇西陲者走狗,此六人正是榜樣。”

    此間突生變,自有附近軍營之騎軍出營而擊,衛央持劍走過長街,正有一彪軍馬自一側殺出來,然,軍將見他身後兩行腳印,其色漸漸由紅變無,而一旁滴滴答答落的血液卻衝出了一道細細的紅紅的直線,百丈之外無數持兵器之高手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追趕,只見衣角染血毫髮無傷的少年緩步而來,朝陽灑在他臉上,竟把他身後那金頂巍峨恐怖汗宮也比了下去。

    上前軍兵膽氣頓爲之所奪,唯有將校在呵斥要上前。

    衛央似笑非笑瞥着那數人,曼聲道:“我有黑名單,正要挨個宰爾等首級,怎麼,這便等不住了?”

    說罷斷喝一聲提劍上前,只聽人喊馬嘶,上前驕兵悍將竟惶恐叫嚷,前頭的要後退,後頭的要轉身,一時間罵聲四起,賊軍各自踩踏,有落馬之人生生爲自家的戰馬踩死,有要戰着卻被不知何人一刀砍死,原來他幾個擋住了別人去路。

    衛央緩步逼近,那軍中大將忽的馬鞍上頭一熱,皮甲下滲出一股熱水,滴滴答答順着馬鞍落在了地上。

    他竟被嚇尿了。

    那人瞪瞪呆呆的,見衛央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滴血的劍鋒彷彿一座山,更勝似漫天星河,心中驀然驚恐無比,他大叫一聲,調轉馬頭一刀背打開擋路的軍卒,策馬自軍中穿過,又大叫連連,突然策馬狂奔,竟嚇得不擇道路,發狂般轉眼馳過長街不知哪裏去了。

    衛央又笑道:“如此可開炮了!”

    又哄的一聲,身後百丈之外遠遠躡來的高手們又作四散潰逃。

    這是被打怕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總是沒錯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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