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笑傲江湖到大明國師 >第四百六十四章 兵不厭詐,好自爲之
    衛央輕咳一聲:“哪個再裝沒看見信不信我聯手另一邊揍你啊?”

    “啊,衛小官人,過年好過年好。”魔教那夥人穿着黑袍,一個個打扮的似乎要去搶劫,一起拱手道,“咱們奉東方教主之命,千里迢迢爲小官人送上好禮。”

    “啊,有禮,有禮。”衛央奇怪道,“過年你們都不休息?辛苦辛苦,”而後道,“聽說你們經常給什麼人送禮,不是禮物裏裝火藥就是喫的裏面放劇毒,你們是不是給我也送這樣的禮物?這個我可不收啊。”

    魔教衆人齊聲道:“咱們決不敢有這樣的齷齪舉動。”帶頭之人道,“小人是神教香主,小官人管叫史某便是,鄙教東方教主在西域一行,只覺大慰平生,命小人帶着美酒,華服,還有金銀十二擔,恭祝小官人青春常在。”

    嵩山一行人搶上前來,均拱手叫道:“小人是嵩山派樂師傅的弟子,奉掌門師伯派遣,晝夜兼程自河南送薄禮來此,祝賀北庭侯威震天下。”

    這下麻煩了。

    衛央揹着手說道:“東方教主一番好意自然是要領的。只不過,你們送了禮,我也收了禮物,你們去華山派鬧事的時候,我要怎麼管?”

    史香主神色一收,知道瞞不過此人的眼睛。

    他訕笑說道:“小人只是個送禮的人,那些大事兒可就不懂了。”

    嵩山派那弟子搶上前怒聲說道:“咱們感謝北庭侯的盛情,不過,這些魔崽子不來最好,倘若真敢來,咱們的寶劍也不是哄小孩耍的,拔劍便殺也就是了,何況泰山派諸位師叔,恆山派兩位師叔,衡山派莫大師伯,鄙派掌門師伯都到了陝西,他們真敢來,咱們也正好算一算這些年的深仇大恨。”

    “這孩子說話真好聽,把我給繞進去了都要。”衛央道,“你師父回去了?暗傷都好了?”

    那弟子心裏一凜知道這是在警告他,連他師父都在這人手裏吃了一點虧何況他一個二代的弟子。

    當時神色肅然說,樂厚已經全然無大礙:“只是時常會念及北庭侯的威風,特意叫弟子們不可造次。”

    我都混成嵩山派二代弟子自稱弟子的地位了?

    衛央摸摸自己的臉,他總是把自己當成令狐沖那小子一代人呢。

    “不瞞北庭侯,弟子們此來是爲細鹽的事情,也有一件事要向北庭侯解釋一下,”那弟子說道,“早在幾個月前嵩山幾個弟子在西安府與商隊的人起了點衝突,掌門師伯已經嚴厲處罰過那幾個不成器的,若是還有什麼得罪之處,掌門師伯年後願意到西陲來賠罪,鄙派弟子一應作爲,掌門師伯願一力承擔。”

    “我信,左冷禪這個人魄力是很強大的,不過商隊也沒有什麼損失,此事也就不必再提了。”衛央道,“史香主,東方先生還有什麼吩咐麼?”

    史香主果然開懷笑道:“東方教主曾說過,小官人聰明智慧,定想到了小人還有要事要說。”他從懷裏小心取出一封書信,大聲道,“神教幾位長老,原也是東方教主不願放走的,他們之間既有一些恩怨,也有諸多交情,神教也不想失去幾位長老。然幾位長老既有心退隱江湖,又得以安度晚年,咱們神教弟子羨慕得很,東方教主也說豔羨至極,這裏還有東方教主親筆寫出的書信,神教即日起便與諸位長老絕無瓜葛了,任他們天高鳥飛,放他們魚遊深海,往日恩怨情仇今天一筆勾銷再無瓜葛。”

    東方教主是個聰明人啊。

    衛央不接那封信,讓開路笑道:“來的都是客,大過年的須喫些水酒。我還有軍務,諸位可自往我家而去,這一封書信也噹噹面交給幾位大爺,想必史香主也與幾位有一些交情,你們也一敘別情,請。”

    兩夥人齊聲承諾:“咱們絕不敢在西陲撒野,出了嘉峪關,一切江湖恩怨全數放在一旁,軍令絕不敢有違反。”

    聽話的孩子有糖喫,這幫人也明白這位小官人的規矩。

    那史香主笑道:“小人也算是宋長老救過命的小人物,正當拜別這位急流勇退的前輩。”

    一時兩邊分開,兩夥人擡着禮物進了巷子去。

    衛央大搖大擺直奔衛所,馬試千戶已經送到衛所監牢關押着了。

    衛所值守的軍卒見他大年初一竟過來探望,一時還有些不知所措了。

    難道是衛所有什麼地方沒做對嗎?

    “你們忙你們的,我去看望那位老朋友。”衛央問,“最近怎麼沒有聲音了?前年他不是還在喊着要見我?難道投降了?”

    軍卒們這才明白他來意爲何,都放心的大笑道:“他哪裏肯投降,如今還在負隅頑抗,咱們隔三差五也會去問一下,這廝除了大喫大喝再不說任何的話,若不是王府有令不可用刑罰,咱們早就大開這廝嘴巴了。”

    衛央摸出幾塊碎銀塞過去,那幾人連忙感謝。

    “對付這種人,一般的法子可不行,你們自忙吧,我去看看他。”衛央道,他這次來的確是打着放姓馬的離開的主意。

    軍卒們不懂,但知道這位若是下令,全西陲都得聽他的,自也不會有何看法。

    衛央一路直入衛所的大牢,說是大牢實際上已經算牢城營,裏頭關押着數十個被抓獲的敵人,有的是探子有的是戰場上的俘虜,不願意投降的都關押在裏面,偶爾也會放出去幾個人,到目前依舊還有數十人整日戴着鐐銬被審訊。

    三丈高一丈寬組足三裏方圓的牢城營,外頭是一個百總看守。

    衛央示意喫酒的軍卒們不必起身,只讓人打開城門走進去。

    裏頭衛生打掃的很乾淨,這是拿到過兩次衛生標兵紅旗的小單位。

    城內太陽底下坐着十數個穿戴整齊打扮乾淨的罪犯,見衛央進來,他們也只是冷淡的瞧了兩眼。

    這裏關押的不是敵人就是罪大惡極的罪犯,沒有人不知道自己的下場。

    更沒有人不知道北庭侯的手段,所以哀求是沒用的反抗更是下場慘烈。

    馬試千戶在城牆腳下抱着被子在發呆,手邊放着一壺白酒。

    “姓衛的來了,好像是奔着你來的。”身邊蹭酒喝的韃靼俘虜低聲道。

    馬試千戶先是稍微愣了一下。

    牢城營數年的歲月,已經讓他忘卻了許多往事。

    “哦,是他。”他遲緩得仔細看了很久,衛央走進了他才認出來,遂打了個呵欠,靠着城牆眯着眼睛,彷彿已經完全沒有活力的老綿羊,揣手笑呵呵看着,等衛央走近些,他才意思意思的拱下手說道,“聽說你封侯了,可喜可賀吶。”

    衛央一笑道:“你這不是真心話,我姑且當你在以一個失敗者的心態陰陽怪氣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馬試千戶稍稍愣了下。

    因爲他看到衛央轉身背手往外面走去,難道他想把他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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