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笑傲江湖到大明國師 >第四百八十章 加強危機感,增強潑天膽!
    衛央趕回城內的時候,哈密錦衣衛千戶所剛結束了一場廝殺,試千戶石文義受傷,千戶胡瑾連人帶衣服被毒水腐蝕了拇指大小的一塊地方。

    “還好,發現的快,若不然今日十死無生!”胡瑾一邊用清水沖洗着皮膚上殘留的毒液一邊心有餘悸,包圍千戶所的老羆營可不看他是誰,若不是這場戰鬥,他此刻只怕早已被押送到侯府了。

    可他不明白,北庭侯怎麼忽然對他們動手了?

    石文義一臉茫然,他們如今做事情越發小心,別說隨意抓人了,就是想去王府請安,也得先看過老王爺的臉色願意不願意,若不願見到他們那就趁早滾遠點兒,好的一點事老王爺畢竟還是個講究人不會對他們這些出力氣的人有太多惡意。

    衛央遠遠瞧見一條人影在牆壁上走高竄低,他本想要擊殺,但見那駝子武功之高,顯然已在他之上,比方纔交手那人高明瞭何止有十倍多。

    “讓他去,跟着他正好找到是誰在策劃這起陰謀詭計。”衛央道。

    郝長老有些憂慮此人還會回來。

    “他肯定還會回來,不管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完成任務,但那不是好事嗎,只要敢回來那就是我們的機會。”衛央道。

    那的確是木高峯,他也看到衛央了。

    “衛小郎且慢,駝子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此番行事也不過是奉命而已。青山不改水長流,咱們江湖上交個朋友。”木高峯高聲叫道。

    衛央提一口真氣喝道:“你再囉嗦半個字,我讓你出不去這西陲三千里你信不信?”

    木高峯心膽生寒再不敢多言。

    衛央道:“一個偷雞摸狗的狗東西,這一次饒你不死已是百般忍讓,你也配示威與西陲?”

    木高峯心中憤怒,但腳下卻一點也不敢做停留。

    他知道哈密城至少有兩位數的高手可以輕易砍了他的狗頭。

    果不然,他剛一路衝到城門口,迎面站着兩個人,他認識。

    那個男的叫陳劍南,王府的供奉。

    放在朝廷裏也足夠正二品的大內供奉了。

    女的是他的妻子白珺茹,據說武功還在陳劍南的上頭。

    陳劍南抱着劍靠着城門根,全然沒把木高峯放在眼裏。

    白珺茹長劍一震,一股劍氣直衝木高峯的上五路而來。

    木高峯心膽俱裂,這武功不是他能對付的。

    他待要回頭逃竄之時,白珺茹收劍,那一股子劍氣正擦着木高峯的肩膀過,肋下一涼,他低頭一看只見衣服肋下部位早已被劍氣劃破兩道大口子,腳下一道三尺長的劍氣將青石磚斬出一道筆直的白印子。

    那是白珺茹手下留情了,她這幾年向葉大娘討教了不少劍法高招,自己修煉的又是道門神功,有一部分還是當年古墓派“重陽遺刻”,那裏面多有九陰真經裏的武功路數,若全力施威,那一劍小郡主也要用十成功力才能躲開或者迎面抵擋,何況區區木高峯哉?!

    “北庭侯饒你一命,我們自不會在爲難你,滾蛋吧。”白珺茹閃身讓開城門,說道。

    木高峯心中怕極了,也覺着羞辱極了。

    本想施展一下自己的武功,好讓姓衛的明白他也是個惹不得的高手,可沒想到那廝的內功造詣竟然那麼強橫,一口真氣足以令半個哈密城都聽到了,更想不到的是就憑方纔那一劍,以及路上來往的行人,他的塞北縱橫來去,被王汗視爲座上賓,被萬戶當成高人前輩的威風,俱都掃落在這城內了。

    他一言不發,將手中駝劍還歸鞘內,低着頭一拱手,彎着腰看準路直奔城外而去。

    不用問,他那個同伴已被殺死了,這個仇只怕這輩子他都無法報了。

    忽然,他想到另一個可怕的問題。

    衛央怎麼沒有問題那幾個人質現在何處了呢?

    難道他已經猜到了那些人被他放在錦衣衛千戶所中?

    衛央當然猜到了,原本只是猜測,但是看到錦衣衛千戶所的狼狽模樣就十分肯定了。

    錦衣衛千戶所修的並不豪華,甚至可以說有一些破敗。

    “這裏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養小妾的外宅,因爲比較隱蔽,錦衣衛哈密千戶所第七任千戶的手裏變成他們的辦公場所,這些年修修補補,也算錦衣衛在哈密沒能早多大的孽,因此一直留到了今天。”衛央站在大門緊閉的千戶所外頭和郝長老說。

    郝長老笑道:“倒是這院牆修的很高啊,外頭根本看不到裏面在幹什麼。”

    這本只是一句普通的對話,可在胡瑾耳中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的霹靂鎖魂的誅心劍。

    什麼叫外頭看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麼?

    他感覺到自己明白了。

    “快,把找到的幾個人叫,不,請出來,你們幾個馬上請人來幫忙,把這院牆拆了,往後千戶所不要讓人看不到。”胡瑾低聲道。

    而後整理了一下飛魚服,他沒敢帶刀出門,將自己的百鍊鋼刀遞給自京師帶來的隨從小廝,彎着腰,他快步跑到門口,雙手扯開門閂,小心地探出頭先看了一下北庭侯的臉色怎麼樣。

    老羆營全員到位,黃金虎黃金標這些老人如今都成了一城之主,如今的老羆營副將乃是義軍的一個軍頭、党項的一個高手,還有從王府要來的一個二流水平高手。

    那三個人各自帶着一彪人馬,刀出鞘,戰馬噴涌着怒氣,馬蹄在青石板上踩踏出踏踏的響聲。

    門口,一炷香已經燒到了底部了!

    “好了,我與胡千戶也是舊相識了,你不用這麼客氣,人呢?”衛央當即問。

    胡瑾一轉身,幾個手下攙扶着兩個工人出來了。

    他們並沒有受傷,只是被打暈之後捆綁了一夜血液不暢通了。

    “你們做的很好,但以後囡遇到不是敵手的對頭,不要魯莽,不要追擊,只要保證人的安全,一切就都在我們的手中了。”衛央責備道,而後溫和的安撫道,“這一夜,你們家裏人也擔驚受怕的厲害,你們回鹽廠洗漱一下,我讓虎子哥給你們請個假,你們帶薪休息三天。等復工之後,你們還要和其他弟兄一起接受表彰,忠於職守勇敢頑強該獎,你們不要推辭了。”

    兩人滿面羞愧,他們自以爲什麼都沒有做好。

    “人的本事有大小,往後要跟着教你們武功的師傅多學本事纔行!”衛央道,“爲了鹽廠,你們連性命也拼出去了還要什麼?苦練本事,對得住如今的好日子,再遇到惡人的時候能活下來,就能對得住自己家人。何況,要說敵人也很強大,我不也沒留住他們嗎?!這是我們防守的系統性的漏洞,是我們共同承擔責任的事情,回去吧。”

    這也是他放走木高峯的另一個用意。

    危機感,富足的西陲如今需要一種危機感迫使人居安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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