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一個個人頭落地,而,臺下人則是不斷叫好!
這些年,秦家人沒少魚肉百姓,但,因秦丞相秦皇后,衆人皆是有口難言,將苦憋在心裏!
如今,秦家人倒臺了,衆人心中多年的怒氣得以消除,自然是喜形於色!
秦晉陳氏秦期秦楚乃是最後上臺的,秦楚仍是瘋瘋癲癲,而秦期,一碰上血淋淋的斷頭臺時,便嚇得尿了褲子!
“哈哈哈,尿褲子了!”一個孩童最先發現!
“活該!早就該死了!”有人怒言!
“哈哈哈……尿褲子了!”有人笑話!
……
人羣中,秦禾緊緊的拉着秦草的手,娘,你看,你的大仇,女兒替你報了!
隨後,秦禾便拉着秦草離去,不過,在離去之前,她故意漏出了側臉,讓秦期等人看分明,讓他們知道,自己究竟是栽在誰的手裏!
秦晉沒有看見,秦期卻是看見了!
他終於知道,爲何自家爹爹那麼容易就被人贓俱獲!爲何蘇雲會是那麼目光如炬!原來,自家後院有兩隻喂不熟的白眼狼!
他眸光狠厲的指着秦禾秦草離去的方向,“那裏還有秦家人!你們快抓住她們!那是兩個女娃,快抓住他們!”
衆人一頭霧水!這人難不成嚇瘋了!
“肅靜!”!
驚堂木響!衆人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人確實是嚇瘋了!
秦期見蘇雲不派人去抓秦禾秦草,忙的同秦晉說,“爹!我真的看到了,秦禾秦草!你快派人去抓他們!”
秦晉卻是置若罔聞,他眸光狠厲的看着蘇雲,眼神裏盡是恨意,“蘇大人!果真好手段!不過,你也得意不了多久!哈哈哈!”
蘇雲皺眉,將“斬”字擲於地上,鏗鏘有力!
劊子手鋼刀起,一代梟相,人頭落地!
秦家人死後,據說衝了好幾天水,纔將刑場的污血沖刷乾淨!
一切又恢復了原狀,茶樓酒樓依舊,彷彿沒有那場叛亂般,只有偶爾聽說書先生說起,才能窺見那場大變的一絲波瀾。
這幾日,醉宵樓生意越發好了,畢竟大傢伙都在家中憋了很久,自然要出來尋些樂子!
故而,錢紹輝越發忙的腳不沾地,馮雲月也開始往外跑,巡查馮家作坊,爭取跟上醉宵樓的需求!
馮飛的品鮮閣漸漸往京城擴展,因其價格公道,品類齊全,已然漸成了京城人最是喜歡逛的地方!
況且,品鮮閣中還有香腸臘肉等,只可在醉宵樓喫上的東西!
品質一樣,而,價格卻是減半,自然人人歡喜!
而,有些人,則是分外眼紅!
錢府,許曼將錢志澤面前的祭奠之物一把推倒地上!
“一天就是燒這些紙錢,燒這些紙紮,你還能有什麼用?”許曼指着錢志澤惡狠狠的說道。
“娘!你走開!否則,法事就不靈了!”錢志澤跪在地上,將那些祭奠之物撿起來,一一擺好!
“你擺這些有什麼用!我若是秦小姐,我成了鬼,我也不會受你這些供奉!”許曼惡狠狠的說道。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又能瞞住誰?!”許曼不屑的說道。
“要我說,你就得將醉宵樓抓在手裏,否則,你再遇上第二個秦小姐,你照樣得不到別人的……”
許曼話還未說完,錢志澤便瘋了般,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沒有了!沒有第二個秦小姐!這世上只有一個秦小姐!”
許曼差點被嚇暈過去,她撫着胸口,心中頓時想出一計,或許,這便是他們母子的轉機,能促他們母子得了那醉宵樓!
她看着重新跪在地上的錢志澤,輕聲說道,“澤兒,你知道,秦小姐因何而亡?”
“我自然是知道!都是因爲她爹爲了爭權奪利,不顧後果,故而才害了秦小姐的性命!”錢志澤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不是!澤兒,你錯了!”錢志澤說完,許曼立即說道。
“不是?那是爲何?”錢志澤一聽到同秦楚相關的事,再也靜不下心思來爲秦楚超度了!
“自然是那個蘇雲刻意陷害!”許曼爲了醉宵樓,開始信口雌黃。
“這同蘇大人有什麼關係?!蘇大人乃是難得的好官!”錢志澤看着許曼,疑惑不解!
“那蘇雲那般神,就將那龍袍給搜了出來,這裏面能沒有貓膩?!
我看,就是蘇雲幫的!他就是刻意想栽贓陷害秦丞相,以好奪得丞相之位!
你看,那丞相之位空閒那麼久,分明是等着秦晉重登相位,但,蘇云爲了相位,方纔刻意陷害,殺了秦家全家!”
許曼說話聲音放得很輕,她也怕怕別人知了她的胡說八道。
錢志澤青筋暴起,拳頭作響,往日的書生之氣盡散,只留下狠厲之氣!
蘇雲!蘇雲!你害秦晉一人便是,你爲何要連我的秦小姐一起給害了,秦小姐真是瞎了眼,纔會歡喜你!
許曼見錢志澤的模樣,暗暗叫好,繼續煽風點火!
“所以!澤兒,依我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爲秦楚小姐報仇,而不是,整天在家中整這些有的沒的!”許曼又添了一把火!
“可,娘,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我又怎能同勢頭正盛的蘇雲抗衡?!”
錢志澤無比頹廢,突然,他想到了什麼,他離開祭臺,飛也似得來到了自己的書房旁,求才若渴的翻着書,恨不得一夜間,將四書五經,全都印進腦子裏!
這!怎麼偏了!
這不是許曼想要的!她將錢志澤拉起,使之離開書房!
“澤兒,你現在纔看書!就算你才高八斗,你考上了!你一個官場小囉囉,又哪裏能整治人家高高在上的蘇雲?”許曼問道。
“可,我總得盡力,若是,我不竭盡全力,我便對不住秦小姐!”
錢志澤說完,又欲撲向書桌,卻被許曼攔住!
“兒子,你若是想替秦小姐報仇,這眼前就有一道便利之路,你又何必捨近求遠?!”
“什麼便利之路?”錢志澤神色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