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非常爲難,喬可芮嘆了口氣,在去看那酒店的門口,腦袋一陣發疼。

    “算了,我就在這兒住吧。”

    喬可芮下車,就有門童趕緊跑過來拿行李。

    蘇晚恬早就有了吩咐,直接可以入住。

    喬可芮沒有覺得直接入住有什麼好處,可就在她用身份證去銀行重新開卡的時候,就明白了。

    她的身份證已經被消磁了。

    身份證有效時間還沒過,就不能用了。

    喬可芮辦卡的想法沒能實現,就從銀行出來的時候,整張臉都是黑的。

    這次是想着把喬鍇給她的錢存到自己的卡里。

    總是拿着他的副卡,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竟然有種受制於人的感覺。

    只是她想到的事情,喬鍇也想到,而且比她要早。

    粗暴地把身份證塞進錢包,擡手打車會酒店。

    從長計議。

    坐在車上的喬可芮越想越不是滋味:“師傅,不去攬月,去橫飛商場吧。”

    “好嘞。”

    司機從前面拐個彎兒,開向喬可芮說的地方。

    喬可芮從來沒有認真看過這個城市。

    以前都是肆意張揚,不會留意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事物。

    “師傅,這京都……有什麼必須要去的?”

    喬可芮從小就生活在B市,除了上大學長時間離開,一直住在這裏。

    這一刻,她竟然發現,她想不出有什麼可以去遊玩的地方。

    除了購物的場所,說不出其他的名字。

    “喲,小姑娘是剛來B市?能去的第二可多了!”

    司機頗爲熱心,給喬可芮說的地方,真是從東說到西,從上說到下。

    喬可芮關掉手機的備忘錄,打開錄音的軟件,把司機的話全都給錄了下來。

    方便這段是時間去玩兒。

    橫飛商場到了,喬可芮隨便進一店面,沒有任何挑選的動作,拿起一個東西放到收銀臺上結算。

    和預想中的一樣。

    等到錢包裏的卡完全試完,全都刷不了。

    “抱歉,這東西我不要了。”喬可芮冷着臉說出這句話,收銀員也沒說什麼,臉上的表情還是和剛纔一樣,甚至還對她溫柔笑道:“好的,歡迎下次光臨。”

    喬可芮坐在商場的休息椅上,數着錢包裏的現金,嘆了口氣:“這招,真狠。”

    那些錢明明是她的,她媽媽的東西被別人佔有。

    鳩佔鵲巢,還對她耀武揚威!

    喬可芮眼眶發酸,眨了眨緩解酸楚,擡起臉露出一個攝人的笑容來:“去長城看看吧。”

    長城從遠處望過去,就像條飽經滄桑的巨龍,在沉睡。

    走進,就能看到進過幾番修葺的長城還是顯出了時間的厚重感。

    不是節假日,人不多,喬可芮走到一半,很是愜意,除了身體上的疲憊,整個人很興奮。

    指腹和長城想接觸,好似感覺到被太陽炙烤下的冰涼。

    停留了幾分鐘,緩過勁兒來,接着往上爬。

    喬可芮往後退了兩步,想轉身,卻撞到了人。

    喬可芮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後面有人……”

    手忙腳亂中擡起頭,眉頭皺的更加厲害:“宮聿泓?”

    宮聿泓穿着一身灰色休閒服,頭髮鬆鬆散散地落在額前,眼睛被太陽照得眯起來,看着剛到自己肩膀的小姑娘。

    心裏暗暗,舔了下後槽牙。

    怎麼這麼巧?

    爬個長城都能遇見。

    “嗯。”宮聿泓沒多例會喬可芮,轉身就和身後的幾個外國人說起了英文。

    喬可芮看着已經走到前面的一羣人,想着宮聿泓跟蹤自己的可能性。

    想了半天,才覺得,除非小星星再次撞擊地球。

    不然這樣的大佬,跟蹤自己有什麼用。

    喝了口水,又在原地呆了十多分鐘,估摸着能和宮聿泓拉開距離了,喬可芮纔再次上路。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看錢前未婚夫的小舅舅還是有些不爽。

    既然看到那些人會讓自己興致不高,那不就是找自己的不痛快了,不是嗎?

    喬可芮想得非常美好,現實並不能夠如願。

    登頂的時候,喬可芮還是看到了宮聿泓。

    他站在一邊,望着遠方抽菸。

    聽到動靜,朝着喬可芮這邊看了一眼。

    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停留就收回了目光,轉身去那羣外國人身邊說話了。

    “算了。”喬可芮捏着瓶子,往回走了一小段路休息,“就當沒看見。”

    拿出手機來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挑出裏面最好看的一張,正準備發朋友圈,一個人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擡頭一看,發現這就是宮聿泓那一夥人中的。

    “Excuseme?”

    金髮碧眼的外國人見喬可芮擡起頭,笑着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萬幸喬可芮的口語還行,把那一大段被刻意放慢速度的英文給聽懂了。

    大意就是幫他們拍張照片:“OK!”

    喬可芮接過相機,給他們拍照。

    不知道是不是宮聿泓在看相機的緣故,喬可芮看到相機裏的宮聿泓眼神炯炯,在看她。

    宮家的基因非常好,把宮聿泓生得高大又英俊,沒有被梳上去的頭髮落額頭,想的年輕了三四歲。

    今年的宮聿泓……二十七歲。

    喬可芮想着,眼前看着宮聿泓的臉,耳尖有些發紅。

    她都在想些什麼呀!

    喬可芮由於自己“褻瀆”了宮聿泓,心虛不少,把相機還了之後,抱着自己的揹包就往下面走。

    “喬小姐。”

    沉沉的聲音從身後傳過來。

    聲音不大,厚重如同這個長城經歷的時間一般。

    喬可芮愣在那裏,覺得這個聲音真是絕了!

    “請問……還有別的事情嗎?”

    她有一個愛好,就是喜歡聲音,對聲音好聽的人幾乎都是有求必應。

    今天聽了宮聿泓這三個字之後,喬可芮覺得她完了。

    宮聿泓走到喬可芮的身側,吸了一口氣:“那天的事情,是個誤會。”

    “那牀上的血,是我的。”說完,宮聿泓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喬可芮一眼,“你不知道女人事後身體是會有感覺的?”

    “……”喬可芮難以置信,“這樣的話,你怎麼……你怎麼這麼隨便就說出來了?再說我就是不知道怎麼了!”

    如果說剛纔聽到宮聿泓叫她的那三個字讓她心生好感的話,那麼現在她聽到的話就是斬斷了她旖旎想法。

    宮聿泓沒理會喬可芮的種種表情,接着說:“那天我手臂的傷還沒好,抱你的手傷口崩開,沾到牀上,你沒事。”

    宮聿泓側頭看喬可芮:“照片斷章取義,你不用放在心上。”

    喬可芮聽了這話,眼中黯然一閃而過:“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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