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聿泓雖然一貫強勢,可從來沒有表現出過什麼運動天賦。
而擊劍這一項,喬可芮聽說是北歐皇儲必備的技能之一。
考珀敢拿擊劍出來和宮聿泓比,想來他在這一方面的造詣絕對不會差。
宮聿泓英俊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情緒,只是點了點頭:“行。我先去換一件衣服。”
宮聿泓此時身着正裝,確實不太方便施展。
考珀也是同樣如此,所以沒有阻止宮聿泓,兩人各自分開更衣。
喬可芮不放心宮聿泓,躡手躡腳地走到更衣室外。
她在更衣室門外徘徊半晌,十在很想敲門問問宮聿泓有沒有把握。
就在這時,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喬可芮看見宮聿泓赤果着上半身探出門來,不由得羞紅了臉,輕輕地“啊”了一聲。
宮聿泓伸出長臂,直接捂住喬可芮的小嘴,將她拉進房間。
“你你你,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喬可芮下意識地捂住眼睛,背過身去,不敢看宮聿泓。
宮聿泓挑了挑眉:“我以爲你在外面來回踱步,是爲了偷看我呢。”
“誰要看你啊!”喬可芮只覺得臉上一陣一陣地發熱。
事實上,剛纔她雖然捂住了眼睛,但還是看到一丟丟。
六塊腹肌勻稱地貼在宮聿泓的腰腹位置,線條緊緻優美,令他絲毫不顯單薄。
尤其是宮聿泓的背,肩寬背闊,三角肌恰到好處,完全不顯笨重。
啊,她在想什麼?她竟然是在饞他的身子嗎?
喬可芮覺得更燙了,這一回,不僅僅只是臉上燙,甚至連身上都有點燙燙的。
完蛋了,自己的頭頂上,一定在冒青煙了。
宮聿泓勾起脣,伸出強健的手臂,撿起衣服和護具,一件一件,慢悠悠地往身上穿。
一邊穿,還一邊戲弄着喬可芮:“可是你的表情,好像很回味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喬可芮下意識地心虛道,片刻後反應過來,“不對,你不可能知道,你在詐我?”
宮聿泓的語氣更加悠閒,充滿了惡趣味:“是啊,真沒想到,你這麼不經詐。”
“……”喬可芮不想說話了,如果面前是一塊豆腐,她真想一頭撞死在上面。
“其實,如果你真的很想看我的身體,只需要和我說一聲就是了。”
宮聿泓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喬可芮的身側。
他微微彎腰,將脣貼近她的耳畔:
“我們就算是合約夫妻,也的的確確是夫妻,我不會那麼小氣的。”
“不不不,我是有職業道德的!”喬可芮被嚇得跳出三步開外,瞪着眼睛拒絕。
然而她的心裏卻像有一頭小鹿一樣,蹦個不停。
喬可芮害怕宮聿泓再繼續孟浪下去,趕緊轉移話題:
“我過來,只是因爲擔心你,想確認一下你會不會擊劍。”
宮聿泓摸了摸下巴,道:“擊劍那種事情,會還是會一點的。”
“那就好。”喬可芮微微鬆了一口氣。
卻聽宮聿泓又道:“不過在我所學的技藝之中,這一項算是最弱的了。”
宮聿泓道:“也許吧。我儘量不輸得太難看。”
喬可芮的心中泛起了無限的同情,她伸手,攀住了宮聿泓有力的小臂,仰起頭鼓勵他:
“你放心,就算你輸了,你也是我心中獨一無二的宮三爺。”
“唔……”宮聿泓笑了一笑,輕輕地撥動了一下喬可芮的髮絲,
“如果我輸了,你會安慰我嗎?”
“當然會。”
“要怎麼安慰呢?”宮聿泓期待地問。
“我……”喬可芮猶豫了一下,道,“我請你喫飯吧,我親自做飯給你喫。”
宮聿泓笑了:“你的手藝我可不敢恭維。”
喬可芮的臉紅了,比起宮聿泓,她做出來的飯菜確實不太能入口。
“這樣吧。”宮聿泓在喬可芮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如果我輸了,你就給我畫一幅畫,好嗎?”
“好呀,這個我擅長。”喬可芮點頭。
“那如果我贏了呢?”
剛纔您還說您的劍藝一般般,怎麼可能贏呢?
喬可芮不忍心打擊宮聿泓,便道:“要是贏了,你可以提出一個獎勵。”
“什麼獎勵都可以?”宮聿泓饒有趣味地看着喬可芮。
喬可芮被宮聿泓看得心頭一緊,趕緊給自己的話打補丁:“當然,不能是太過分的那種!”
“哦,那我要是贏了,你也給我畫一幅畫吧,我的肖像畫,怎麼樣?”
“好呀。”喬可芮沒想到宮聿泓的要求這麼簡單,高興地揚起臉笑了。
宮聿泓也笑了,看來,他的小姑娘還不明白,有些要求是不能隨隨便便答應別人的。
即使那些要求在表面上看起來很簡單。
宮聿泓穿好衣服,戴好防具,帶着喬可芮來到了宮家的道場。
宮家老爺子也攜着他的兩位老友過來觀戰。
考珀和宮聿泓沒有多廢話,相互躬身一禮,便開始了比賽。
歐陽翎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自然是當起了裁判。
第一輪,考珀進攻猛烈,宮聿泓被迫防守。考珀劍之所至,無往不利,連連得分。
三分鐘很快便到了,第一輪結束。兩人摘下了防具,相互行禮。
考珀顯然很興奮,額角掛汗,揚眉對着宮聿泓道:“看來你的擊劍水平並不怎麼樣,你要輸了。”
宮聿泓淡然道:“還有兩局,現在談勝負,還爲時過早了。”
喬可芮擔心地看着宮聿泓:“阿聿和那個考珀的差距有點大呀,這可怎麼辦?”
蘆笛輕輕地拍了拍喬可芮的手:“沒事的,你要相信阿聿。”
喬可芮在蘆笛的安慰下,不知道爲什麼,從心中生出了一股勇氣。
她向宮聿泓揮了揮手:“阿聿,加油,我相信你能贏。”
休息時間只有一分鐘,不過這足夠讓考珀炫耀了:“您的妻子還真是天真啊。”
宮聿泓挑了挑眉:“哪裏天真了?”
“她竟然覺得你能贏我?”考珀哈哈一笑,無比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