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過後,宮聿泓幫着封薄容招待賓客,喬可芮陪着蘇晚恬回了之前的房間。

    “一定要好好查一查到底是誰做的錢不是重點,重點是用心歹毒。”一回到房間,蘇晚恬臉上幸福的微笑便換成了憤怒,尤其是看到躺在角落裏原本裝婚紗的袋子。

    圓臉的化妝師已經哭過了,眼睛腫的像核桃,她對蘇晚恬說,“蘇小姐,是我的疏忽,是我的不對,這筆錢我分期賠給你好不好?千萬不要鬧到店裏去。”

    “這不是陪不陪的問題。”喬可芮也累了半天,腰痠腿疼,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有人居心叵測,我們必須得查出來。”

    “我都知道,可不一定要到我們店裏去查啊。”化妝師眼中閃着淚花,幾乎要給蘇晚恬跪下了,可結婚這麼大的事鬧成這樣,換作是誰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也不想爲難你,可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蘇晚恬指着黑色的袋子手指顫抖,“我們缺的不是這個錢。如果今天沒有可謂的幫助,我們封家和蘇家都丟了大人了,這個面子可不是好找回來的。”

    房間裏陷入了可怕的寂靜,化妝師低頭哭了一會兒,突然擡起頭指着喬可芮說,“她去檢查婚紗時,婚紗還好好的。她離開之後,再也沒有人碰過婚紗。說不定婚紗就是她剪的,她嫉妒你嫁了個好人家。”

    “胡說八道什麼?知道我們兩個是多少年的感情嗎?”蘇晚恬來了氣,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就要動手,喬可芮趕緊把她拉住。

    “你先冷靜點,外面還有記者呢。”

    封薄容終於應付完一大堆雜事,走了進來等着和蘇晚恬一起去敬酒。哪知道門一推開,就看到了劍拔弩張的場面。

    “這是怎麼了?鬧成這樣?”封薄容上來摟住蘇晚恬,在她的耳邊說,“怎麼突然想起來和喬可芮換衣服?”

    本來他是看蘇晚恬情緒激動,想要說點別的調和氣氛,再不露聲色的誇一誇,這是他剛跟上官翎學到的,哪裏知道這一句話徹底點燃了蘇晚恬的怒火。

    “肯定是要問問他們了,婚紗和敬酒服都被剪成了……”蘇晚恬氣的胸口起伏,話都說不全,指着化妝師直接顫抖的像篩子一樣。

    封薄容一愣,隨即拎起了那袋子,從裏面拿出了撿的破破爛爛的敬酒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化妝師似乎認命了,咬定就是喬可芮做的,指着她撒潑。

    “婚紗一直沒離開我,中間只有她接觸過,你們都一直來盤問我怎麼不問問她做過什麼?”

    封薄容算是脾氣好的,聽了這話只是皺眉,隨即放緩了語調,“我沒說是你做的,你也不要隨便指認。好好想想有誰動過這袋東西,要是能找出人來,我們也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

    外面的客人都等着敬酒呢,記者也都準備好了,卻遲遲不見新郎新娘出來,宮聿泓過來催。

    “怎麼了?再不出來敬酒,別人都該喫飽了。”

    看裏面情況不對,宮聿泓走了進來,在喬可芮的身邊站定。

    “婚紗和敬酒服都出了意外,現在穿不了了。”

    “要不就先穿現在的這一身,看起來走路也算方便,總不能耽誤了外面的,其他的事都等到婚禮結束之後再做吧。”宮聿泓又往喬可芮那靠近了一點,讓出一條路,方便新郎新娘出去。

    兩人身高懸殊,喬可芮趕緊往後退了一點點。可她忘了後面放着包,不小心絆倒。情急之下,一抓住了宮聿泓的袖子。宮聿泓拉住她,微微一笑,伸手一帶將她帶進了懷裏。

    “慢一點別慌。”

    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可芮的耳朵都紅了,這兩天是怎麼了?連站都站不穩。

    扶着他的胳膊站定,喬可芮又往旁邊讓了,讓方便封薄容和蘇晚恬出去。

    封薄容攬住蘇晚恬,在她手背上拍拍表示安慰,隨後指指外面,兩人一併出了門去。

    外面沒有宮聿泓什麼事,他隨手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指指旁邊的凳子讓喬可芮坐。

    “跟我說說經過吧。”

    化妝師生怕喬可芮說了什麼,急忙搶先道,“還是我來說吧,衣服抑鬱症是由我來保管的。新娘化妝的時候,這位伴娘說要檢查衣服就過來看了一趟。之後再也沒有人靠近過,也不知道怎的就變成了這樣。”

    “所以你覺得是可芮動的手腳?”宮聿泓看了化妝師一眼,眼神冰冷。

    化妝師心中慌亂,卻只能硬着頭皮回答道,“除了她,再也沒有別人動過這袋衣服。”

    “說話要有真憑實據,這句話我記下了,要是以後查出來不妥,往一個公司領導人的身上潑髒水,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後果。”宮聿泓轉頭看一下另外一個化妝師,“你有見過別人碰過衣服嗎?”

    “沒有,我是負責化妝的,帶着化妝包就好了,其他的都跟我沒關係,自然也不會靠近衣服。”這小姑娘一直待在牆角,儘量減輕自己的存在感。看宮聿泓的眼神轉向她,又往牆角縮了縮,恨不得擠進牆裏去。

    “那麼就可以確定,可芮,他們很有可能是衝着你來的。”宮聿泓再看一下喬可芮的那一瞬間,眼神變得溫和,帶着安撫。

    “衝着我來?”喬可芮在一瞬間想明瞭前後關係,低下頭,半晌才說了一句,“跟我有仇找我就好了,幹嘛要拉上晚恬。好好的一場婚禮鬧成這樣。”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自責。錯的是那些在背後搞鬼的人。”宮聿泓給封薄容發了個短信,不一會兒兩個保安進來帶兩個小姑娘下去。

    “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兩個是誰的人,先帶他們到樓上喫點東西,你也忙了一個早上了,餓不餓?我讓他們上菜。”

    這個房間在新娘敬酒之前是用來化妝的,之後便是留給伴娘伴郎喫飯用的。

    “好。”喬可芮揉揉太陽穴,放鬆身子,靠在椅子上,“又要麻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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