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表面上,劉辭依舊點頭哈腰,找藉口與他聊天。
“林先生,我看你年紀不大,應當大學畢業沒多久吧。”
“算你還有點兒眼力勁兒,我今年才大學畢業。”
劉辭想着,兩年前的他大學沒畢業,難道是社會實踐的時候結下的仇?
“林先生,你在大學的時候可曾參加過社會實踐?”
“那是自然的,當時在學校,我是風雲人物,不管是老師同學,就沒有不認識我的。”
“那你肯定組織了很多次大型活動吧?能在校園裏混的好的出了校園,那都是行業裏的領軍人物。”
林曉在學校裏確實混得不錯,不過類似於街頭痞子誰都認識能說上一句話,但是真要請人辦事或者力壓羣雄,那根本不可能。
“嗯,嗯,”林曉自然不願意在劉辭面前丟人,他把學校裏能想到的活動都安在了自己身上,“什麼歌唱比賽呀,演講會呀,都有我的身影,而且還是作爲主辦人員,唉,就是那個時候太年輕,什麼活都往自己身上來,要是像現在這年紀,我肯定不會找這麼多麻煩的。”
劉辭趕緊跟上,“年輕的時候就得多鍛鍊,您看看,您當初走過的路,把您現在捧得高高的。”
林曉心裏邊更美了,他翹起二郎腿,還讓手下的人給他端了茶水過來。
“現在你說話還讓我心裏面蠻舒服的,要是當時我到公司去拉贊助,你能拿這樣的態度,我也不至於現在找你的麻煩。”
看他這麼說,劉辭明白來了,八成是一些學校的機構到公司裏頭拉贊助做宣傳,被自己給拒絕了。
可是劉辭轉念一下,兩年前自己已經是總助理了,拉贊助這樣的小事怎麼也不會讓自己親自處理。
趁着這時間線往前想,劉辭終於想起來了,兩年前確實有一個楞頭青到公司來拉贊助。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前臺處理的,可這楞頭青根本就不把前臺放在眼裏,竟然試圖上總裁電梯。
當時劉辭正好要上去,看到他一把拉了回來,碰巧宮聿泓從電梯裏下來,兩人一同說了這楞頭青兩句,難不成這楞頭青就是面前的林先生。
說到此處,劉辭琢磨着這人心高氣傲,巴結他兩句,就能騙到更多的消息。
“可是我當時瞎了狗眼,竟然沒看出林先生是人中龍鳳,說到這兒我得再給林先生道個歉。”
“算了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今天說出來我也算是想開了,不過,劉辭,我告訴你,有些人的落魄只是一時的,你可別不放在眼裏。”
劉辭趕緊應下,“這肯定的,有了您這麼個大教訓,我以後是不敢了。”
“唉,這話聽着真讓人心裏舒服,就是放在平時我就放你走了,但是不巧的很,你得罪的還有我上面的人,沒辦法,我就只能繼續把你留在這兒了。”
“什麼樣的人能在林先生上頭?”
“他也就是年紀比我大些,江湖經驗老道,說起來也沒有特別的地方。”林曉爲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再加上被艾伯特訓了一頓,一開口就將他貶得一文不值。
“這個我們兩個還一起喫飯來着,從頭到尾都平庸,要不是有好家世好機會,他也走不到現在的位置。”
“那是肯定的,林先生這樣的人有幾個能排到您前頭去?假以時日林先生必然,飛上枝頭做鳳凰。”
這話讓林曉覺得怪怪來的,可既然是好話,他也不深究了。
“行了,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自個待在這兒,要吃藥喝就跟他們打招呼,不過不要打逃跑的主意,要是逃跑被我抓回來,我可能會讓你永遠都跑不了。”
“好,好。”
劉辭站起來,給他鞠躬,等人走了才鬆懈下來,到牀頭坐着。
上一次在酒店被抓,劉辭明明白白的看到了宮澈,剛纔林曉也說他上面的人不過是有家世,結合這兩個條件,上面那人極有可能就是宮澈。
那個時候宮澈出現在鷹城,八成也跟小開發商的事有關。
想到這裏,劉辭摸摸腰間,腰上還帶着當時宮聿泓給他的皮帶,應該也能換點錢。
“兩位兄弟,你們兩個也別乾站着,坐下來聊聊天說說話,放心好了,這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會逃走,這逃也逃不遠呀,是不是?”
看着他的兩個人早就累了,剛纔是林曉在才強打起精神,這會聽劉辭這麼說,也都鬆懈下來,挨着他坐。三個人有說有笑,竟然還摸出了一幅牌玩鬥、地主。
“劉兄弟,”接連贏了三把之後,其中的一個小兄弟拍着劉辭的肩膀,“你這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吧。”
“那可不是從小到大,我這運氣就沒好過,不管是玩石頭剪刀布還是其他的,這根本沒贏過。”劉辭一邊說一邊搖頭,轉眼間又在他們手裏輸了三回。
“唉,”劉辭一副坐不住的樣子,站起來又蹲下,“肯定是因爲今天沒有彩頭,大家來着也沒勁兒。要不這樣吧,咱們壓點彩頭?”
劉辭的手氣牌技如此之差,提出壓彩頭,那兩人自然高興,可是他們也知道劉辭被之前的人搜過身,身上應該沒錢了。
看出了他們的猶豫,劉辭索性把皮帶抽了出來,放在桌上,又從旁邊拿了布條圍在腰間。
“這條皮帶雖然帶了有兩個月了,可是還跟新的一樣,聽我們老闆說買下來的時候花了兩萬塊,現在拿到市場上估計也能換個幾千塊,要是兩位兄弟有興趣,我就拿這個來做彩頭。”
幾千塊對着兩個小兄弟,就是一個月的收入,他們咂咂嘴,在這皮帶上摸了一把,立馬應了下來。
果不其然,來了兩把之後,劉辭就把皮帶給輸出去了。連連嘆氣直拍大腿,劉辭幾乎要把頭搖掉了。
那兩個小兄弟高興的很,“願賭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