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他的手機應該是被王曉涵扔掉了。
至於先不說找不找得到他，就說懷疑到林芊芊身上之時，說不定王曉涵已經搞定一切準備出國了。
至少王曉涵是這麼認爲的。
“那林芊芊呢？被你殺了？”
“她應該比你安全。”
王曉涵此時起身，那高跟鞋的腳步聲又是響起。像是去拿什麼東西。
“你還想知道什麼？今晚反正很長喲。”
“那我想知道我能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曹恬又是笑道。“旭都這個城市的旭日還是很美的。”
“那跟你說抱歉了，我趕早上的飛機。”此時王曉涵說話終於不是那甜甜的女聲，而是一種中性音。
不知爲何，他在這方面是有特殊的天賦。畢竟他是雙性人，或許他其實都不知道自己是男人還是女人。
“是嘛。那不如說說我的父親。你知不知道他的事？”
王曉涵此時倒是很篤定看着曹恬，他這人雖然自己“不完美”，也不喜歡完美。但其實他何嘗不是追求完美，掩蓋自己的缺陷。
曹恬可能解開繩索的東西身上沒有，離他方圓幾米也是一乾二淨的沒有。從根本上斷絕了曹恬掙脫繩索的可能。
換言之他雖然是殺手，但身體優勢其實並沒有。尤其是他看過曹恬的資料：在警校待過半年。
“你父親失蹤對於我這種人而言可是好事。你父親說不上是罪犯剋星。但有他參與的案子，那犯罪者會很頭疼。
至於你父親最後查的案子，你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知道？”曹恬卻是皺眉。
難不成父親給了他提示，但是他沒意會到？但隨即曹恬否定了這個可能。他好歹是與父親生活的，如果他都不知道，這個王曉涵又怎麼會知道。
所以王曉涵的意思很明確了……
“你是想說，我爲何會進入國內的娛樂圈？也就是說你本來以爲我進入娛樂圈是因爲我父親的事。換言之就是我父親的失蹤和娛樂圈裏的某個大佬有關？”
曹恬沒想到自己歪打正着，這次進娛樂圈竟是有機會知道父親失蹤的真相。
“我要收回我說的話了。”王曉涵是笑道：“你不是學了你父親的一點半點，你是有可能追上甚至超過你父親的。”
“謝謝你的誇獎，受寵若驚。”
“不客氣，畢竟我是誇自己，你不愧是我喜歡的人。甚至於，我覺得我應該愛上你了。”
曹恬聽了卻是眨巴下眼。
好傢伙，這叫愛你愛到殺死你是吧。
“爲什麼愛我？”
“在這麼多我喜歡的人裏，你是第一個到現在都還不怕我的人~”
曹恬倒是一愣：“林曉希也怕你？畢竟我看她害死自己的母親和舅舅可是一點都不慌亂。”
“她呀，嚇得都尿褲子了。”王曉涵是笑道。“怎麼？警方沒和你說？”
“這種事我想警方不會與我說的吧。”
曹恬倒是沒想到那個有“反社會人格”的林曉希竟是被眼前的傢伙嚇到尿褲子。
“所以你不怕死？”
“我當然怕死。只不過嘛，你說今晚這麼長會陪我聊天，很奇怪不知爲何我就不怕了。”
王曉涵聽到這裏竟是扁嘴，此時是上前雙手捧住曹恬的臉：“可惜你不喜歡我，要不然你可能不用死。畢竟很難找到一個不怕我的人。”
“你親口說不喜歡我的。這樣的事我可不會記錯。”王曉涵此時竟是靠前，他的鼻尖甚至碰到了曹恬的鼻尖。
此時曹恬如此近距離看到的，除了王曉涵的眼睛，還能看到王曉涵臉上的粉底。
“我不喜歡的是林芊芊。可沒說不喜歡你。難不成你用林芊芊的身份證和護照離開，你就真成了林芊芊？”
聽到這裏，王曉涵卻是起身，臉上帶着的是疑惑，而後是驚喜，但隨即又是變得歇斯底里。甚至於還給了曹恬胸口一拳。
“你肯定是騙我的！”
曹恬發誓，這一拳絕對是他捱過最毒的打。這個王曉涵作爲殺手，手腳可是武器。這一下打得曹恬那是差點遭不住。
“你既然不相信，那便不說了。”曹恬此時說完這話，隨即是閉上了眼開始沉默，一言不發。
“你……你真的喜歡我？”
“至少不討厭。但我不喜歡林芊芊這張臉。畢竟網紅臉千篇一律。”
“可惡！她還說這張臉很多人都喜歡的！”王曉涵此時不禁抓頭。
“林芊芊的臉是漂亮。但是，我討厭這張臉！畢竟我被網紅臉騙過感情！我也很想殺死她們！”曹恬此時卻是惡狠狠的說道。“既然我要死了，你喜歡過我，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
“我死，林芊芊也不能活。”曹恬此時是看着王曉涵的眼睛。“如果可以！最好能當着我的面殺了林芊芊！”
“你不怕我……難道是因爲你殺過人？”此時王曉涵是不禁拍掌笑出聲。“沒錯。肯定是這樣的。你的眼睛騙不了我！”
“殺沒殺過又怎麼樣呢？”
“那不一樣！我突然想到了！你只要殺了林芊芊，我便可以不殺你了！我們是一樣的人！”
“我要是殺了林芊芊，警方不會放過我的。”曹恬此時還是搖頭。
“你和我一樣換張臉就行了呀！畢竟只要你失蹤，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王曉涵此時相當興奮，手舞足蹈。穿着高跟鞋在曹恬看來那都是能走得很快，顯得相當急忙。
“你等我！我這就去把你不喜歡的女人抓過來！”
看着幾近瘋狂的王曉涵，曹恬嘆了口氣。
王曉涵並不是可憐人，至少從他開始當變態殺手那一刻。他是什麼樣的人大衆都是不會同情的。
曹恬一看這計劃應該是成功了。
“喂，兒子。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吧。通知警方做事來救爸爸吧。”
曹恬此時淡淡說了一句。
他的“兒子”自然是許一。當然此時他說許一兒子，許一能聽到，但是許一說話他便聽不到了。
許一是天才，天才總有一些天才朋友。
曹恬以往辦一個案子，被一個兇徒一拳打掉一隻牙。後面補牙是許一介紹的高科技。
看起來和普通假牙沒什麼不同，但其實這顆牙齒能定位。甚至打開權限能聽到聲音……
他的計劃很簡單。因爲他不能斷定林芊芊是否還活着，纔想到以身犯險。
畢竟他知道王曉涵被抓或者敗露，林芊芊一定會死。王曉涵進警局也什麼都不會說。
至於林芊芊爲什麼還活着？也很簡單，他要扮成林芊芊可不是樣子一樣就行。而有的事顯然只有林芊芊才知道。所以爲避免穿幫，至少他登機出國之前，林芊芊應該還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