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神女,根據度劫的口供。神女要定時服藥,而喫的藥其實她也知道,是癌症患者喫的藥……
“雖然有點困難,但是我還是查到了。那個神女是梁敏娜的母親。”
許一此時被批准用度難的電腦,倒是立馬查到了許多資料。
“母親?”曹恬和趕來的陳文意聽了卻是疑惑,不過隨即也立馬想通了。
“離異家庭?”
“沒錯,梁敏娜是跟了父親。後來父親又娶了一個女人,這件事只有梁敏娜老家親戚知道。而且要找到這神女也不容易。”
許一明白,這些都是他那網友“小山雞”安排了假身份。
“梁敏娜母親,癌症,自殺的動機很明顯了。這次自殺應該就是爲了幫他唱一場戲。”曹恬是嘆了口氣。
“現在全城的警備力量都投入進去了,希望他不會這麼快動手吧。”
聽了曹恬所說的陳文意倒是覺得現在的這場“綁架”很大可能會上升到謀殺。
“不,他不會殺他們的。”曹恬卻是搖頭。“要是殺掉的話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他要做的是讓這六個人身敗名裂。”
“身敗名裂?”
“當年梁敏娜的事情被蓋過去,在他看來就是輿論戰輸了。他現在需要的是在這場輿論戰打贏天籟。”
曹恬是立馬明白了陳文基的意思。或許現在不適合用“陳文基”稱呼他,不過倒是可以稱呼他爲小山雞,畢竟這也是他作爲歌手時活躍的名稱。
“有什麼消息我會及時聯繫你。你們就先回去休息吧。”
曹恬二人也明白,總歸現在找陳文基也是警察的工作了。
二人倒是被安排坐車回去,而來接他們的正是張然和王勝男。
“你就是我們師傅說的電腦高手吧,看起來這麼年輕?”張然倒真是第一次見許一,也是打了聲招呼。
而許一見到兩人是立馬戴上風衣帽,手都插進口袋,一副怕生的樣子。
“他就這樣一人,習慣就好。”曹恬看張然尷尬,自然是笑着解釋。
“師傅,案情我們也聽說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務實的王勝男此時是問了句。
“現在要做的應該就是等。”曹恬此時卻是搖頭。
“而且船上有個叫王婭琳的歌手是無辜的。以他的性格不會爲難無辜的人。”
“那他報復的方式是?”張然此時也是好奇。“裝神弄鬼爲的又是什麼?”
“很簡單,裝神弄鬼能嚇的人說真話。寇準夜審潘仁美聽過吧。”
“現在這個時代,短視頻一傳就通了天了。而且人都是八卦的……”許一此時卻是低聲說道:“我瞭解他的做法。以往他就喜歡讓那些卑劣的人社會性死亡,這次也不意外。”
社會性死亡嗎……
曹恬走之前看到黎書恆電話打得不停,估計這場仗天籟是要接下了……
……
曹恬此時回到家,看到等着他的時乃,自然是得說一句:“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
今日裏的時乃倒是不像以往,像是有心事一般。
“怎麼了?”
“我看網上說被綁架的人裏有小琳?”時乃此時倒是很擔心黃婭琳。“以前在女團我和她關係應該是最好的……”
“放心。她和那件事沒關係,應該沒事。”曹恬是安慰一句時乃。“又或者說,你其實還有事想與我說?”
“像你這樣精明,女孩子都要被你嚇跑了。”時乃卻是笑道。
“隨便吧。都要結婚的人了,嚇跑就嚇跑唄。”
這麼一說時乃心裏倒是甜甜的。
眼前的傢伙從來沒和她說過什麼膩歪的情話,但是行動上倒是讓她很滿意……
當然硬要說起來,這傢伙分明就是沒有“告白”過,對於“喜歡”和“愛”,那是惜字如金。
“其實那個神女,她說的有道理。”
曹恬一聽就皺眉,時乃指的是那個神女說她會遭“天譴”這一事。
“都說了,那個女人是假的。她都和那個陳文基合謀騙人。”
“那怎麼解釋她先前的都猜對了呢?”
“……”
這個問題,曹恬還真回答不了。甚至於那度劫和度難在得知那個神女是和陳文基一夥的時候都還堅信她是真的。這點是讓曹恬相當不解的。
尤其是度劫,甚至知道神女身患癌症……
“其實她這麼說,可能是有根據的。”時乃此時是笑了聲,只是這笑容在曹恬看來沒有以往那麼有活力了。“其實那個一直打壓我的那個父親,他是姓王。我想說姓氏的話你也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天籟背後是“劉王關陳”四家在把持,而時乃的父親姓王,應該是和那王家有關係。
而天籟裏也確實有位叫王昭義的老牌“音樂家”,想來他應該就是時乃的父親。
“至於我爲何跟母親姓了時,也是因爲家族的原因。你知道時家是做什麼的嗎?”
曹恬自然是搖頭,笑了聲:“專門生產老婆的?”
“貧嘴。”時乃嗔怪了句卻是接着說道:“我們時家是被詛咒的一家。當然,我不是說姓時的,我說的是我們家這一脈。”
“你知道,我不信這個的。”曹恬是接着說道。“不過你說詛咒,是指的什麼?”
“我們家的血脈三十歲之前必逢一難,自很久以前便是無法避免。”
曹恬聽了卻是皺眉。
他倒不是不信,只是不想這件事成爲時乃的心結罷了。
“那你們家應該也有高壽的吧。”
“嗯,我外公。然後便是我了。整個時家就剩我們兩人了。要知道我外公有幾個兄弟,他也有七個孩子,七個孩子裏又各自有的成了婚有了孫子,但除了我無一倖免,沒活過三十……我外婆也因此抑鬱成疾,因病去世了。”
曹恬聽了自然是一驚,這壓根就不是概率問題了。
“所有人都不是因爲什麼病?”
“不是的。全部是意外,或者捲入什麼事件……”
曹恬看得出時乃很害怕,同時也明白了爲什麼她把自己看得這麼重了。
時乃把那次硫酸事件當成是自己的劫難,而他算是救了時乃一命……顯然就這樣在時乃的心裏紮了根。
她不是不害怕,只不過是對這些事情認命了。那麼現在時乃的情況其實很危險。他怕的是時乃面對危險的時候沒了求生的意志。
此時時乃說完,卻是見曹恬陷入了沉默,是怕她說的事嚇到了曹恬。
“沒事的。我會努力踏實過好每天的。而且就是你怕我連累你,也不怕的……我可以……離開……”
此時的時乃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是越來越小。
尤其是在自己愛的人面前,時乃不想自己暴露出心裏最害怕的一面。
“當然連累我了呀。”曹恬此時是突然發話了:“這麼荒唐的事說出來我怕以後說給我們孩子聽他會嚇得睡不着覺。”
時乃聽了卻是抽泣:“就是結婚,我們也不能要孩子纔是……我怕孩子也……”
曹恬終於是把時乃抱進懷裏。今日裏的時乃不像以往大大咧咧,是開始害怕着未來。也害怕自己以後真出了事帶給曹恬更多的悲傷。
“又或者說其實我很放心。你不說喜歡我,不說怎麼愛我,到時就是我不在了,你也不會怎麼傷心纔是。”
“嗯,我不會傷心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要活下去。見到那般沒心沒肺的我,記得中氣十足的罵一聲。還有什麼不要孩子的事,可不是你單方面決定的……”
時乃此時是破涕爲笑:“你怎麼也哭了呢?”
“沒哭,風沙大而已。”
“室內哪有風沙。”
“有的。”
此時的曹恬咳嗽一聲,抹了下眼淚,隨即是認真的看着時乃:“我決定了時乃……我要去做偵探,而且你們家的謎題,我也一定會解開的。
而且我也總算明白了一些針對你的動機。你們家發生的絕對不是什麼詛咒,也不是什麼意外。
他們是被謀殺的。”
……
此時在自己家裏喫着泡麪的許一,看到那曹小豆給他發了喫豆包的圖。
【曹小逗:看我給你表演一個我喫我自己!】
許一看了自然是直搖頭。
說實在的,這樣的蠢女人,自己是怎麼看上的呢?
此時的他自然是守在電腦前,爲即將到來的“戰爭”做準備。
戰爭雖然說得誇張了些。但對於許一而言這就是一場戰爭,也是一場對決。
畢竟這次不只是天籟團隊和陳文基的戰爭,也是他和陳文基一較高下的時候。
喫着泡麪,許一此時電腦裏彈出了一個對話框。
而顯然,這是出自“他”的手筆。
【等很久了吧。】
【許一:不算久。不過開始前我還是想問一下,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你贏了我告訴你。否則替我收屍的時候,我的屍體告訴你我叫什麼】
【許一:我不止怕黑怕生怕高,還怕見屍體。所以我一定贏你。】
而後許一的屏幕裏是彈出一個“鼓掌”的表情。
【那開始吧,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