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煩躁的起身趿拉着拖鞋走過去開門。
一如眼就是白南夏。
“南哥?一大早的什麼事啊?”蘇玉澤煩躁得擰着眉頭,被睏倦叨擾得滿臉待機狀態。
他昨晚可是碼字碼到了半夜兩點多,然後又下樓碰上了沈清風和祁城,這鬧來鬧去的一直鬧到了差不多三點多。
蘇玉澤感覺自己都沒睡幾個小時,現在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早餐已經買好了,下樓先吃了吧。”白南夏的目光在蘇玉澤還未睡醒的臉上流連難收。
這大清早的本來就是男生生理反應的時候,更是非常容易就被觸動得起了反應的時候,現在的蘇玉澤就像個無形的春.藥一般。
蘇玉澤連體的恐龍睡衣穿在身上寬鬆又邋遢,釦子有一半都解開了,露出了裏面白嫩嫩的肌膚和起了反應以後被頂大的內褲。
這樣半掩蓋的誘惑更是致命。
“哦。”蘇玉澤一大早的剛睡醒,腦袋還沒有正式開機啓動,這會兒就算聽到了喫的也是悶悶的。
白南夏的目光從蘇玉澤的臉蛋上滑下去,看着那白皙又修長的脖子,強忍着心中那股想要撲上去化身爲野獸狠狠咬上幾口的想法。
“我先下樓了,你洗漱完了也快點下來,不然一會兒早餐就涼了。”白南夏強行逼迫自己收回了目光,轉身下樓。
他昨晚回了房間以後,查了一下蘇玉澤寫的那本書,還記得書名叫做——《女裝大佬成了全校萬人迷》。
白南夏確認以後就看了一遍,越發確認蘇玉澤已經彎了。
祁城說的對,這個時候就是破冰期,誰最先和蘇玉澤表白,走進他的內心,誰就更有可能和蘇玉澤成爲伴侶。
蘇玉澤剛睡醒,一隻手揉着惺鬆的睡眼,聲音也是懶洋洋的:“好。”
他整個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回去刷牙洗臉,下樓喫早餐。
祁城和沈清風都已經醒了。
這會兒餐廳裏坐着三個情敵在喫早餐,三人面面相覷。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重的火藥味,也不知道這幾人是喫的早餐還是喫的槍子。
蘇玉澤塔拉着拖鞋走了下來,輕輕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三人這才停下了相瞪着的目光。
三隻哈士奇坐在餐廳,目光一致的看着樓梯。
沒一會兒。
蘇玉澤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一條修身的牛仔褲顯得一雙腿又細又長,整個打扮青春又很有朝氣,清涼的雙眸內斂着清晨的熹微光芒,柔和的眼角泛着微紅。
他一轉頭就發現,沈清風,白南夏和祁城都在看着自己。
這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大明星出場呢。
簡直就是萬衆矚目。
蘇玉澤尷尬的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這大清早的這三隻哈士奇又在搞什麼鬼。
“小澤澤,早安。”沈清風面色輕和,臉上掛着的淡淡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一般的感覺。
他就知道另外這兩隻哈士奇還沉浸在蘇玉澤的盛世美豔之下難以回神,果斷地搶先第一個和蘇玉澤報早安。
蘇玉澤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早。”
話音一落,蘇玉澤就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
蘇玉澤拉開椅子坐下來,看着桌上包子和熱飲,拿了一個流沙包咬了一口,“我們幾點去學校啊?”
“我下午還要去一趟老師那裏,吃了午飯就要去學校了。”沈清風昨天就在處理作業,沒想到還是有問題,只能去學校重新弄了。
“我學校社團也有點事情,吃了午飯就回學校。”白南夏喫的是雲吞,擡眸看着蘇玉澤挑了下眉:“小澤澤,要不要一起回學校?”
蘇玉澤把流沙包喫完,拿了根吸管插了杯熱騰騰的玉米汁,喝了半杯,“不了吧,你們下午先回學校,我想在家睡覺,晚上再回學校。”
他才睡了一兩個小時,再熬着的話要麼禿頂要麼猝.死。
蘇玉澤可不想那麼早死,他都還沒有擺脫單身,沒有破處呢,可不能死了。
祁城喫着手裏的茶葉蛋,嘴角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笑容。
這兩個呆子在學校都有事情,他一整個下午都沒事做,可以陪着蘇玉澤好好的“補一覺”了。
蘇玉澤一邊喫早餐,一邊給習雲回信息。
這兩天習雲和何厲果然發現了那個元寂再偷偷跟着他們,看他們經常去哪裏。
習雲抱怨了好一會兒,那個元寂實在太煩了,他真的很想和何厲一起把這個智障的學長給打一頓,送進醫院。
蘇玉澤安撫了他好一會兒。
何默早上還要去上補習班,因此不在家裏,蘇玉澤只能等吃了午飯再去何默家。
他還挺期待何默的那些女裝是什麼樣子,穿在身上的感覺應該挺新奇的吧。
喫完了早餐,蘇玉澤看了一下時間,居然才八點多。
他的作業還沒寫,乾脆就回房間做作業去了。
蘇玉澤翻開作業,看着面前的本子,腦海中突然就想到了步知行。
上一次步知行讓他寫練習題,錯幾題就要打他幾下,結果竟然要被打四十下,都快要打完了,沒想到竟然來了幾個學生要進辦公室,可把他給嚇的。
那個時候蘇玉澤一着急就把步知行的香腸和雞蛋給打了。
蘇玉澤現在還記得步知行趴在桌子上被疼痛感折磨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或許是因爲事情過去了,或許是因爲知道了門是鎖着的。
所以現在蘇玉澤心裏就忍不住的心虛和愧疚,應該是太心軟的原因吧。
蘇玉澤心裏越發地不舒坦,他也不知道其實步知行是鎖好了門的,實在太着急了就把步知行那裏給打了。
男生那個地方可是特別脆弱的,也不知道步知行怎麼樣了。
愧疚感化作了一顆種子埋進了蘇玉澤的心土裏,吸食着以蘇玉澤的情緒爲養料茁壯成長,漸漸的干擾了蘇玉澤的心思。
蘇玉澤煩躁的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冰冷的桌面,手臂遮了嘴巴的下面那部分。
怎麼辦啊?
要不要去和步知行道個歉?
可是明明就是他非要打我屁股的,可是......門本來就是鎖着的,他也沒打算要怎麼樣吧。
蘇玉澤的內心煩躁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