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郊仍舊抿着嘴,含着一包眼淚,依舊道:“我給阿兄吹吹!阿母說吹吹就不痛!”
阿聖笑着伸着脖頸道:“好啊!阿郊吹吹!阿郊不哭了,可好?”
阿郊急忙伸出兩隻手臂,用袖子使勁兒抹了眼淚,點頭道:“沒哭!”才附身給阿兄吹了吹…
卻吹的阿聖癢癢,阿聖一縮,笑了起來道:“哎呦!癢癢!阿郊吹得癢癢!哈哈哈!”
阿郊也笑了起來道:“不痛了吧?”
“不痛了!一點也不痛了!阿郊真厲害!”阿聖抱着阿弟,笑着點頭道!
阿郊抿了抿嘴角,看了看一旁,早被阿速牽到一旁的阿細道:“阿兄受傷了,我幫阿兄喂阿細!”
阿聖愣住了問道:“你敢麼?你不是害怕阿細麼?”
阿郊拉着阿聖的衣襟道:“阿兄在,不怕!阿細,不咬!”
“對!阿細不會咬人的!來!阿兄帶你喂阿細!”阿聖高興了,牽着阿郊過去喂阿細。
婦莘卻想着這個傻兒子,急了要跑過去,老婦人拉着她,附耳道:“這麼多人看着呢!您別急!我去護着小王子郊!您別急,在一旁看着!”
婦莘橫了老婦人一樣,依舊與老婦人一道上去,在小王子郊身旁護着他!
卻見一旁的侍者,提起擱在腳邊的一個盒子,打開一看,竟是一碟子炙肉!
阿郊熟門熟路的伸手拿了一塊炙肉,轉身看着阿細,依舊有些害怕…
一旁的阿細一看,急忙起了身,卻被阿速拉着,只好站住。
阿郊拿着炙肉,看了看阿聖,抿着小嘴…
阿聖笑着展臂攬着阿郊道:“阿兄在!阿兄跟你一道!”說着拉着阿郊的手腕,朝着阿細走去…
老婦人看了一眼婦莘,適才定是被擋着沒看清,誤會了!還真是誤會了!
果然,只見小兄弟倆走過去,阿聖一手抱着阿郊,一手拉着阿郊的手。
阿郊一手拽着阿兄,一手被阿兄拉着,將手裏的炙肉遞了過去,阿細一張嘴就咬住了炙肉,兩下就喫完了,伸頭拱了拱阿郊,舔了舔他!
這是第二次了,阿郊不那麼害怕了,不再大呼小叫,卻被阿細舔的手癢癢的,往回縮了縮,笑了起來道:“阿兄!阿細的舌頭軟軟的,暖和呢!”
小臣瑤輕聲道:“小王子郊是害怕阿細,小王子聖帶着他與阿細親近,小王子郊又是害怕又是…約莫是嚇到了跟着的人…”
喜媚看了看垂首不語的婦莘,一旁老婦人急忙笑道:“誤會!是誤會了!”
巫醫看了看,躬身行禮道:“我會請梧宮的師姐給小王子聖上藥的,我先回去了。”
喜媚點頭,道了聲多謝!
看了看依舊趴在地上的乳母道:“婦莘若是覺着這個乳母不妥當,我帶她走吧!”
婦莘一愣,看着乳母,老婦人急忙道:“沒有!沒有!沒有不妥當,是誤會了!誤會了!她很好!”
見婦莘依舊皺了皺眉,喜媚嘆道:“若是婦莘覺得不妥,不管何時,儘管說一聲,我叫人帶她走就是了,您放心!自然要婦莘、小王子郊用着合適纔好!”
鬧了這一通,婦莘也累了,尋思回去再說吧!
卻見兒子依舊與阿兄親熱的很,心下不禁氣惱!
喜媚看着,反倒不願這樣叫了阿聖回去,婦莘會不會遷怒小王子郊…
看着小兄弟倆,笑道:“小王子聖還去不去大巫卜那裏?”
小王子聖一愣!不明白爲何喜媚問這個?自己何時說要去祖祖那裏了?
小王子郊卻歡喜道:“阿兄要去祖祖那裏麼?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阿聖是個好阿兄,立即點頭道:“好啊!我們一起去!”
老婦人急忙與婦莘耳語道:“您先回去歇歇,我陪着小王子郊去!”,又叫人扶着婦莘回去,又叫人拉着乳母去盥洗,再轉身急急忙忙跟着小王子郊去了…
阿聖帶着阿郊進了大巫卜的大室,見阿母也在,牽着阿郊給祖祖,阿母行了禮!
阿郊依舊往祖祖懷裏一坐,阿聖就依着阿母,坐在一旁。大巫卜和小狐狸何等眼力,抱着阿郊,大巫卜就問道:“阿聖的脖頸上怎得傷着了?”
小狐狸撫了撫阿聖,迴護道:“可是今日與琵琶習武傷到了?”
阿聖急忙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沒事的!小傷!”
大巫卜卻發現,懷裏的阿郊不自在了…拍了拍阿郊,轉身對一旁的年輕巫師道:“拿了藥來…”
卻聽見門外稟道,梧宮的巫醫來了,說給小王子聖上藥!
大巫卜急忙叫進來,笑着道,來了我這裏還帶着藥,我這裏還缺藥麼?
巫醫進來,說笑着給小王子聖上了藥。小王子郊起身看了看上了藥的傷口,擔心道:“不包起來麼?”
巫醫笑着道:“小王子郊放心,傷口很小,不用包,包了反而不容易好!”
又看着小王子聖囑咐道:“每日記得上藥,起了疤,就不用上藥了,只別弄破了疤,疤掉了就好了。”
一旁的小王子郊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阿兄要記得上藥!”
晚間,看着阿郊沉沉睡去,婦莘叫乳母好生伺候着。
回了寢室,拉着老婦人道:“您爲何要留下乳母?我是有些不想留着她…”
老婦人疲倦道:“若是換一個,新的那個自然能打聽了,這個爲何被換的!以後新的乳母斷不會再由着阿郊,與小王子聖親近!”
“不親近就不親近…”說了一半,見老婦人瞪着自己,婦莘只好停下…
“您只說,我們阿郊若是長成小王子聖那樣,您喜不喜歡?”老婦人定定望着婦莘!
婦莘挑眉,生氣道:“阿郊再不好!也是我親生的!”
老婦人無奈道:“正因爲是親生的,您纔要爲他好生謀劃啊!你就不想阿郊像小王子聖那樣,健健康康,討人喜歡?”
婦莘有些明白道:“當然想…可…即便與小王子聖親近…就能像他那樣?”
老婦人嘆道:“這是最便宜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