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聖已經陪着阿郊遛了阿細,又送了阿郊回去,還順道看了三弟弟。
直到看着桐宮送來了輔食,小王子聖怒道:“小臣瑤呢?”
呈上輔食的侍者嚇得頓了頓,腰彎的越發低了。
阿速想起喜媚囑咐的,拉着小王子聖附耳道:“我偷偷打聽了,小臣瑤應當是受了些傷,還好不重,王后怕您擔心,叫巫醫先給看看,才讓回來,怕您見了鬧心!”
阿速一聽,拉着阿速輕聲問道:“傷了哪裏?當真不重?巫醫去看了吧?”
阿速點頭道:“當真不重,你再等等,吃了輔食估計就能回來了。”
阿聖哪裏喫的下去,在庭院裏直繞圈圈…
阿速只好牽着阿細,陪着他…
終於聽到王后回來的消息,阿聖衝了出去,果然,阿母身後是琵琶扶着的小臣瑤!
阿聖歡喜了,看着臉色蒼白的小臣瑤道:“回來就好!”拉着小臣瑤問道:“小臣瑤這是受傷了?傷的可重?”
小狐狸笑着道:“受了些皮外傷,這幾日叫小臣瑤好好養養,你看看就好,別去吵她,叫侍女好生照顧着!巫醫說明日再來看看,阿聖放心吧!”說着牽了阿聖。
一旁的侍女已忙着扶着小臣瑤,阿聖讓開一旁柔聲道:“瑤好生歇着,哪裏不舒服就與巫醫說!養好了再說!”
小臣瑤卻眼巴巴的看着小王子聖,啞聲道:“好幾日沒見小王子聖了,我不在,您還好吧…”
阿聖搖頭癟嘴道:“我想你!你在身旁我都習慣了,阿母擔心我,要喜媚來,可是我還是習慣你在,你以後要小心,這樣危險的時候就躲起來!你一個弱女子衝出去幹嘛呀!”
說的小臣瑤淚珠子一串一串落…
小狐狸只好道:“好了,快扶進去叫小臣瑤歇着吧!我還沒用輔食,阿聖可用了?”
“沒有!我等阿母!”阿聖歡喜的扶着阿母,進了屋子…
用了輔食,知道阿聖急着回去,小狐狸徑自打了哈欠道:“我也累了,阿聖回去看看小臣瑤,早些歇息吧!”
小王子聖笑着告退了。
商王受當夜帶着諸人,審了庖丁,而庖丁也道出了,那些人爲何綁了他去的緣故。
那些人再三逼問他,小王子聖可是他和小臣瑤的孩子,把他給嚇得,差點去了半條命!
其中有個人無意間多問了一句:“若不是你的,爲何小王子聖會說,他小時候是在你的肚子裏?”
庖丁冤枉的要死,小王子聖何時說過這句話了?倘若當真說了,又爲何會這樣說,他哪裏知道?
細想這話,就是玩笑話!那些人蠢的要命,竟然當了真!還根本不聽他的解釋,就逼着他認了,還拿捏着他的家人要挾他!
琵琶在一旁聽着,總算明白,爲何狐兄說這些人蠢的厲害!
回到梧宮,與小狐狸、喜媚說了。
小狐狸看着琵琶,輕聲道:“琵琶,那些人是什麼人啊?當真只是個普通的鹽販子?這幾日太宰就會查出來,這些所謂的鹽販子,是商王受最親近的家人,子姓的王族,同宗同族的族人!不是陪着受長大的兄長,就是看着受長大的叔伯!而我們呢?我們纔是後來的!纔是外族人!我一個外族的,跳着要商王受爲了給我平冤,去治族人的罪!就算他們是有罪的,卻叫商王受情何以堪?受願意爲我們伸張是一回事,被我們逼着,是另一回事!”
琵琶怒道:“我們哪有逼他?本就是那些人的錯,錯了還不能說?就該一巴掌拍死這些人的骯髒心思!”
喜媚也道:“王會很爲難…大巫卜就是知道這個,纔沒有聲張…”
小狐狸黯然道:“受和大巫卜壓根就沒想到,會是他們!其實我們剛剛知道的時候,也不敢相信…這些王族,會爲了自己,絲毫不顧慮商王受!不顧慮我這個王后!不顧慮阿聖!他們這是在賣了大邑商!你叫王如何相信?你得給他些時間,大巫卜是已經明白了,卻被氣得吐了血,他會慢慢與受說的…我們在一旁,只會叫王更難堪!”
琵琶很是喪氣,無奈道:“好吧!你們說的有理!可你們想過沒有,那些人肯定會捲土重來,而且還更加難對付!”
喜媚的臉色也很是難看,嘆息了一聲!
小狐狸無奈道:“我不擔心那些人,我擔心的是他們背後的人…不過,大概擔心也沒用…”
看了看夜色中的重重屋檐,小狐狸哀傷道:“倘若當真如娘娘、白矖姑姑所言,大邑商將要天翻地覆,那我們如今的這些爭執…真的是何必呢…”
琵琶依舊強硬道:“我與你們想的不一樣,這些就是叛逆,就該一巴掌拍死,拍死了這些人,大邑商纔會沒事!你們這也顧慮,那些擔心,纔給了他們充足的時間,將大邑商連鍋端了!”
小狐狸遲疑了…眸光漸漸閃爍…
“琵琶說的不是沒有道理!”銀狐現身道:“可是,你們可曾想過,商王受能成爲天下共主,靠的就是子姓王族的支持與擁戴,他若是丟了這些族人的支持,他的這個天下共主可還坐得穩?大巫卜真正擔心的是這個!”
琵琶急道:“可如今這些人,已經不可靠了啊!就得想法子換人!你不換了他們,他們就要換了你!”
“換誰?你有人換麼?這可不是一個人兩個人!這是一族人裏說話管用的那幾個!他們背後是子姓的王族!”銀狐輕聲問道。
這幾句問倒了琵琶…
這些人能在族裏說話管用,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而整個子姓王族在大邑商的勢力也已經根深蒂固了。
商王受需要培養起新的,支持他的勢力,來取代舊的子姓王族,商王受已經在做,可任何勢力的形成都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