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郊點頭應了,帶着乳母、阿瑄,回了婦莘宮裏。
卻將阿軟留在了柏宮,還將阿軟的貓窩,挪到了阿細的狗窩旁…
半夜,大家都歇息了,阿郊的偏殿卻傳來了阿軟的聲音“喵嗚!喵嗚!”
阿聖急急忙忙要起身去看看!
小臣瑤趕緊點起燈叫阿聖躺着,阿速已經抱着阿軟過來了,阿細跟在身後…
阿聖安撫了阿軟良久,又將阿軟、阿細的窩都挪到自己的寢殿裏。
過了會兒,依舊聽到阿軟的聲音,卻是在刨門…小臣瑤輕聲道:“阿軟這是想二王子郊呢!要不要…我尋一件二王子郊的衣裳給阿軟…”
阿聖思索着,叫人傳了住在後院的小臣瑞…
小臣瑞在阿聖的寢殿外輕聲道:“應當是不見了二王子的氣息,阿軟不安!大王子請讓阿軟出來,我陪着阿軟去二王子郊的寢殿待着,興許能安撫它,大王子聖請好生歇息…”
開了門,阿軟一貓身就躥了出去,小臣瑞攆着過去,阿細也跟了過去…
過了會兒,阿軟果然安靜了…
阿郊在婦莘宮裏歇了兩晚,小臣瑞在偏殿守了阿軟兩晚…
出發的早晨,婦莘牽着阿郊出來了,送到了宮門口,三王子洪竟然要二王子郊抱他,阿郊很高興的抱着阿洪,哄道:“阿洪乖啊!我陪着母后去種花,給阿洪帶果子回來喫啊!阿洪要聽阿母的話!不許淘氣哦!”
阿洪竟然扯着阿郊的衣襟,吭吭哧哧喚道:“兄!喫!”
阿郊竟然聽明白了哄道:“好!阿兄帶好喫的給阿洪!”
阿聖也過去抱了抱阿洪,阿洪由着阿聖抱着,卻不愛搭理他,仍舊看着阿郊,一副不捨的模樣!
鬧得阿郊也不捨的走了,哄了阿洪良久,喜媚無奈,只好示意老婦人,哄着三王子洪,快抱回去!
大家這纔出發,阿郊坐上馬車,愣了愣道:“我彷彿聽到阿洪在哭!”
阿瑄急忙道:“您聽錯了!隔着幾道宮門呢,三王子的哭聲哪能穿那麼遠!”
阿郊點了點頭道:“這兩日被他的哭聲鬧的…”
阿聖笑道:“阿洪這麼愛哭啊?”
“是呢!阿兄你不知道,稍有不如意,就哭!阿母只好依着他!”阿郊一臉的無奈。
阿聖忍不住道:“這樣不是縱着阿洪,愈發的哭!”
“對啊!可是阿母就是忍不住!我看着就是阿母縱出來的!阿洪以前不是這樣的…”阿郊無奈的嘆氣,接着道:“以往,阿洪只是偶爾哭鬧,如今卻是時常哭鬧!彷彿知道只要哭鬧,身旁的人就會依着他!那脾氣都給慣出來了!”
阿聖不禁道:“還是阿郊好!”
阿郊紅着臉道:“阿兄也好啊!阿兄知道我們是去哪裏種花麼?”
阿聖皺眉道:“阿母只說是在一個山谷裏!阿父也說是一個山谷!還說不遠!不過山路不好走!進山的路,馬車進不去,只能騎馬進去!”
阿聖只帶了阿速,阿郊就帶了阿瑄,還帶上了那對細軟,和細軟的跟班小臣瑞。
商王受問了小狐狸,這幾人去種花,只怕人手不夠,說要不將梧宮跟着琵琶的那一隊婦人帶去,別人不好說,這一隊婦人絕對是王后的親信!
小狐狸卻搖了頭道:“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商王受這才問出來道:“那你們要去多久?”
小狐狸真想說,不回來了!卻不得不道:“帶着兩個小的,不會太久!”
商王受這才露出了欠揍的笑意…
阿聖指着一上車就攀了過來,窩在阿郊懷裏的阿軟,笑道:“你不在,它哪兒都不去,就在你的屋裏待着!我們都拿它沒辦法,阿細每日也是出去轉一圈,就陪着它!”
阿郊一聽就心疼了!急忙轉身尋了小魚乾,阿軟一壁喫着小魚乾,一壁擡頭望着阿郊,似乎生怕這傢伙又不見了!
阿郊輕輕撫着阿軟,餵了小魚乾、餵了水,抱着它,哄它睡覺…
阿聖就看着,阿軟睜着大眼睛,看着哄着哄着,把自己哄了睡得呼呼的阿郊…
阿聖和阿軟,大眼瞪小眼,阿聖打了個哈欠道:“我們也睡吧!”
出了朝歌,路過南單之臺,琵琶順手拎了幾隻烤野雞…如今惡來改了,琵琶不許他烤兔子!那就烤野雞!
結果,越發不夠喫!
惡來遞上烤野雞,可憐兮兮道:“我能去麼?”
“不能!乖乖守好鹿臺就好!”琵琶暗自腹誹,還嫌我負擔不夠重麼?
小乖乖惡來默默垂首…輕輕說了句:“阿父要回來了…”
“哦!我給你的棍子,可使的熟了?”琵琶不解風情反問道。
惡來趕緊點頭道:“熟了!熟透了!改日你來看看!”
琵琶撓了撓發間道:“你可以使給秦侯看看,棍子不能給秦侯!是給你的!”
惡來笑咧了嘴道:“好!好!誰也不給!
禁不住香味的誘惑,絡車上伸出兩顆小腦袋,聽了一言半語,歡喜的嚥着口水…
“熟透了!可以吃了!阿兄,我餓了!”
彷彿應和着阿郊這句話,琵琶扔了兩隻烤野雞給車上的阿速,阿瑄幫着阿速撕了,分了給兩位王子喫…
離開鹿臺沒多久,剛剛喫完烤雞,打着飽嗝,洗了手,車就停了下來。
解開馬車,將兩架馬車藏到一旁的林子裏,琵琶設了叫人看不到的迷障。
小狐狸抱着阿郊上了一匹馬,喜媚扶着阿聖上馬,與阿聖同乘一匹,阿速、阿瑄、小臣瑞和琵琶一人一匹馬,琵琶一把拽起阿軟,往胸前的布袋一塞,朗聲道:“你們跟着王后,我殿後!阿細也交給我!”
小臣瑞看着喜媚捋了捋阿細,尋思自己靠後些,阿細習慣了跟着自己,也能照應琵琶。
阿速、阿瑄上了馬,小狐狸看着都準備好了,一馬當先,飛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