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提醒了她。
她昨天已經結婚了。
而昨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卻出乎許星辰的意料,那麼的——狂野。
她趕緊的下牀,沒想到腿軟的她,直接“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尖銳的叫聲。
“啊!”
房門突然被推開,只圍着浴巾的男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許星辰,濃眉微蹙,走過去,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牀上。
而許星辰迅速的扯住了被子蓋住自己。
她羞窘的擡頭,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男人結實的肌肉,實打實的腹肌,是昨晚上她意亂情迷的時候,摸過的。
再往下,浴巾圍着的地方,她……
趕緊的移開目光。
擡眸,男人英俊冷硬的臉龐,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的落在她的臉上。
許星辰又有些不好意思,雖然,這是她的新婚丈夫邵懷明。可是兩人,其實也不過見過三次面。
“你先出去吧,我就是一時有點腿軟。”
說完,頓覺更窘,而她也似乎看到邵懷明眼中的笑意,可是仔細看,卻又似乎是自己的錯覺。
邵懷明低沉的聲音開口:“你確定?”
“不用,我自己可以。”
邵懷明“嗯”了聲,轉身離開了臥室。
許星辰尷尬不已的,捧着自己又熱又紅的臉,自我唾棄了會兒,才慢吞吞的去拿衣服穿。
……
許星辰坐在餐桌上喫着早飯,是邵懷明到外面買來的。
沉默,還是沉默。
直到,猛烈的敲門聲,咚咚的像是很多人在砸門。
許星辰身子倏然一僵,外面已經有人大喊起來。
“開門,許星辰,你給我開門。”
她還沒有反應,邵懷明已經起身,去開門。
邵懷明擋在門口,很奇怪的,他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卻有一股讓人不敢造次的強大氣場。
“有事兒”
“你……你給我讓開。我是許星辰的舅舅,是她的長輩,她都不敢對我怎麼樣,你給我讓開……”
邵懷明巋然不動,卻只是回頭,許星辰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沉着小臉兒。
“讓他們進來吧。”
邵懷明閃身,外面的幾個人都衝進來,鞋都不換,直接走進去,各自找地方,佔據位子,男女老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着興師問罪的兇惡和不善。
許星辰就站在客廳中間,邵懷明反倚到門口的牆邊,雙手環在胸前,冷冷的看着這些闖進來的人。
“舅舅,舅媽,姨媽,姨夫……還有表哥表嫂……”
“甭叫了!”
許開發大嗓門的打斷許星辰的“禮貌”,精瘦的臉上,既兇惡又刻薄。
“我們來,不是跟你廢話的。直說吧,拆遷款,你必須拿出來,我們三家平均分一下。拆遷的房子,是你姥姥的留下來的,憑什麼你媽自己一個人獨吞?我是許家獨子,我應該佔大頭。再說了,你媽一個嫁出去的姑娘,這麼多年,我們幫襯她,可不是讓她獨吞的。今天,這個錢,你必須拿出來。”
“對,我也有份,我也是許家人。”
許星辰早就料到了,他們來,就是爲了錢。
若說是之前,她還有些怕,怕他們鬧騰,怕他們找麻煩,那麼現在,她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精緻的巴掌小臉兒上,許星辰有的只是冷漠無情。
“錢沒有,你們想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