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給她的感覺,明明就是小淨兒,而且身上的氣味但是一樣的。
巧合太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了。
香凝斂了眸底的異樣,若有所思,然後暗暗做了個決定。
……
與此同時,斯聯某古堡。
明明是烈日當空的高熱天,這裏卻被參天大樹跟遮擋物掩着,一片陰暗,不見天日。
偶爾間吹來一襲微風,也沒有半點躁意,落到身上,只剩下森森的涼。
本來詭異與安靜的維持的平靜在今天被打破。
狂風呼嘯中,地上飛塵與旁的樹枝落葉全數被捲起,飛沙走石,周圍空氣驟變。
本就陰暗的古堡彷彿陷入了深淵,見不到一絲光亮,宛如一處人間煉獄。
男人一襲黑色裝扮,連臉上的面具都是純黑,他淡然自若地站在一片渾濁之中,彷彿置身事外。
周圍偶爾泛起一點弱風,擦過他的衣襬,掀不動任何弧度。
“叫白修出來。”
男人的嗓音是那種極致的肅冷,低沉悅耳,卻不帶一絲人類該有的情緒。
他眼中若空一物,是死寂的漆黑,整個人像是泛着深幽的暗光,如同主宰煉獄的修羅。
這武力值高到無可估判,足以毀天滅地,凌傲羣雄。
門內的剩下的四大毒座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汗,臉色有些發白,腳步滿滿地磨擦着地面,往後移。
“這是什麼變態?”五毒之首白蠍嘴角溢出了鮮血,兩眼陰陰地看着前方。
這變態的武力值,恐怕與他那魔鬼主上都不相上下。
“不清楚啊,他一言不合就開打,老孃剛纔在門外,一個措手不及的,差點嗝屁!”白蛛暗罵了一句,有些頭疼。
這是他們總部,層層嚴守,即使是白修不在,也絕沒有人敢靠近。
哪怕是那羣人來了,也得守這裏的規矩。
沒想到,今天卻是讓他們大開眼界。
這人不僅相安無事地闖了進來,而且還悄無聲息的,沒有讓任何人察覺,武力值也是逆天的高。
“他好像說要見主人。”白蟾有些頂不住了,氣息開始紊亂。
他們撐不了多長時間,按目前的情況來看,再這麼耗下去,不死也得殘。
白蠍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抿脣,一言不發地朝身後看去。
紅魅接受到他的視線,臉色不太好,蹙眉搖了搖頭。
平時只有白修找他們的份,他們根本聯繫不上白修。
見狀,衆人神情都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你派人繞到他背後。”白蠍想了想,最終冷聲發話。
本來他不想做無謂的犧牲,可現在……
對方顯然帶着目的前來,他們又聯繫不上白修,別無他法,只能奮死一搏。
“是。”紅魅雖是一屆女流,但此刻卻異常平靜,很是沉穩。
鬼域,從不養閒人。
她面上毫無懼色,直接行動。
“找死。”
言敘連頭都沒有回,黑眸沉寂如死水,語氣是麻木的冷淡,沒有絲毫起伏。
他隨手一揮。
周圍的氣流形成一個巨大的窟窿,以萬霆不抵之勢,猛的向後襲去。
凌厲的風刃直擊紅魅的命門,退無可退。
紅魅吐出了一口濁血,眼前發黑,彷彿感受到了死亡,近在遲尺。
“轟隆——”一聲。
紅魅及手下衆人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周遭的一切全部化作碎渣,萬物俱損。
“言先生傷我手下,毀我地盤,是不是不太好。”
男人迎風而來,妖孽的臉即使在這種環境下,也依舊亮如夜間繁星,讓人挪不開眼。
紅魅斜坐在地上,仰頭看着一身風清月朗的男人,神情有些恍惚。
聞聲,言敘這纔回過身,隱匿在黑色面具下的黑眸沉得嚇人。
他沒有急着開口,修長的指節微動,突然猛地朝前衝去,速度快如閃電,衆人根本看不清他行動的軌跡。
下一秒,兩方巨大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比剛纔的場景更加激烈。
方圓十米之內,萬物皆被毀作灰燼,寸草不生。
紅魅等衆人根本抵不住這巨大的噬力,內流翻涌,鮮血噴口而出。
有弱一點的,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白修接下他這一招,眉眼淡淡:“言先生,是否該給我一個理由。”
言敘戾氣沒有絲毫的收斂,煞人得緊。
“當了幾天人,你真以爲高枕無憂了?”
見了紅,他開始變得興奮起來,面具底下的黑眸隱着殺戮,像個嗜血的惡魔。
白修臉上本沒有什麼表情,聞言,眼睫顫動,頓了一瞬,才繼續如無其事地開口:“言先生似乎對我有誤解。”
他說話,言敘就這麼沉沉地盯着他,也不接話。
“我就是單純的請沈小姐吃了頓飯而已,已經將人送回了家。”白修面沉入水,繼續說道。
言敘只是看着他,依舊不語。
白修一雙黑眸直直迎上他的視線,那滿身的煞氣,也絲毫不斂:“你如此大鬧我的地盤,是不是也太不將我放在眼裏了?”
其實也不怪沈紓會將人認錯。
這兩人都是瘋子,滿身煞人的戾氣,彷彿要毀天滅地一般。
言敘盯着他看了幾秒,隨即收回視線,轉身離開:“再有下一次,我會將你這鬼域蕩平。”
他聲音不大,卻足夠冷森,讓人心生恐懼。
白修臉上絲毫不見異樣,黑眸陰沉:“隨時恭候。”
然而,幾乎是他話音剛落,旁邊就傳來一聲慘叫。
“啊!”
紅魅雙手緊緊捂着自己的臉,整個人在地上打滾,痛苦不堪。
“這,是教訓。”
隨之而來的,是言敘那寒涼的聲音。
白修看了眼地上的人。
這臉,算是毀了。
他不甚在意:“你隨意。”
“主人!”
等人一離開,白蠍等五毒全都迎上前來,先讓人將紅魅拉了下去,隨後跪下,請罪。
“自己去毒池泡一晚。”
白修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淡說了一句便又自顧離開。
言敘,仙雲山莊,江一箴,又加了個天聖……
這普普通通的一個沈紓,比想象中要有趣啊。
言敘這邊。
他一離開,就撥了通電話出去。
接電話的是易千千。
“言先生,多謝。”
易千千看了眼一邊追劇一邊喫薯片的女孩,神色松怔。
本來她已經放棄抵抗,打算將沈紓失蹤的事情上報易戴。
可就在此時,沈紓完好無損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