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紓以外,其他的人和事,她都不關心。
但既然沈紓問了,她自然是不能不管的。
與此同時,愛訓節目組。
一裝修別緻的單人宿舍內。
李茗坐在沙發上上,助理正在給她手臂上的傷口上藥,動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將人惹怒了。
門在這時打開了。
是李茗的經紀人。
“導演那邊怎麼說?”李茗擡眼,連忙發問。
經紀人搖了搖頭:“還是一樣。”
“導演說是已經與投資商商量過了,上面不同意。”
她進來,看到李茗的手臂,嫌棄地蹙了蹙眉。
沈紓是成功洗白了,但李茗卻成了衆矢之的。
她因爲惡意中傷內涵沈紓,路人盤徹底崩了,之前罵沈紓的人全部都專攻到了她這裏,網上鋪天蓋地的,全是對她的謾罵。
“算了。”經紀人走進來,坐在李茗對面的沙發上,緩緩開口:“左右沈紓對我們也沒有影響,你也不用緊抓着她不放。”
而且現在,她們最大的障礙也不是沈紓,而是那個吳安然。
也不知是怎的,那吳安然突然就成功上了位,甚至,還擠下了李茗第二名出道位的位置。
經紀人說完,李茗沉吟了片刻,連手臂上的疼痛都絲毫感受不到。
“那個吳安然是怎麼回事?”李茗沒再提起沈紓的事,轉而又問起了其他。
前不久,導演叫她談話,直接說她由第二名出道位變成了第五名。
無論李茗再怎麼問,導演也不肯透露半點相關消息。
最後,還是從她搭上的那個星辰經濟總監那裏得知,換下她的人,是吳安然。
問得深了,經濟總監也無法回答她。
“她搭上的是哪個?”李茗眼裏被憤懣鋪滿,心底是濃烈的不甘。
這個吳安然之前跟個小透明差不多,她根本沒注意。
據說也做了好幾年的藝人了,平時都是在劇組跑龍套,能來參加此次愛訓,還費了好大一番力氣。
“不知道,目前還沒打聽到。”經紀人搖了搖頭,接話。
她視線掃過李茗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眉頭微皺,有些不歡喜:“你身上這些傷口處理好了,不要到時候公演露出來。”
星辰的經濟總監有特殊癖好,每次李茗從他那裏回來,身上就沒有幾處好地方。
就像這次,李茗手臂上滿是傷痕,有被菸頭燙傷的,也有被鞭笞出來的,還有抓痕之類的。
這些種種疊加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觸目驚心。
“還有。”最近李茗處境不好,連帶着她也跟着受累,經紀人自然沒什麼好語氣:“沈紓那邊你就不要想了,動動腦子,想想怎麼樣才能保住你現在的位子。”
李茗長相也就一般,實力也普通,僅憑自身,肯定是無緣出道位的。
李茗知道她的言外之意,不敢反駁,只聽話點頭:“我會跟總監打好關係的。”
當時,她能搭上星辰經濟總監這層關係,全部歸功於經紀人。
所以李茗平時對經紀人,都是言聽計從的。
“行。”見她還算識趣,經紀人便也沒再多說什麼,只讓她隱藏好自己身上的傷。
說完之後就自行離開了。
“你也下去。”
等上好藥,李茗將助理也趕了出去。
房間裏瞬間變得靜默起來,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是微博的推送消息。
本來沒什麼反應,但點進去看清內容之後,李茗頓住了。
是一條熱搜:《世間》導演力挺沈紓。
裏面是《世間》導演官宣沈紓飾演於落一角,單獨@了沈紓的一條微博。
配文:是個被唱跳耽誤的演員。
這條微博發出來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被立馬頂上了熱搜。
“啊!”
李茗沉默了一瞬,然後突然尖叫了一聲,將桌面上的東西一把全部都拂開了。
玻璃杯摔在地上,發出了破裂的聲響。
“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她整個人跌坐在沙發上,頭髮因爲剛纔激烈的動作而變得凌亂不堪,笑得癲狂,表情幾近扭曲。
像個失了魂魄的女鬼。
葉之溫那幾個已經全部解決,接下來,就是沈紓跟吳安然了。
“你們搶了我的東西,全部都該死!”
李茗紅着雙眼,哪裏還有半分在舞臺上光鮮亮麗的樣子。
比起吳安然,她更加討厭沈紓。
沈紓輕易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窮盡所有都得不到的。
一如那張完美的臉蛋,一如那優渥的家境,一如那異於常人的實力。
這些,就像是一把把無形的利刃,刺進她的心臟,浸了毒,正在一點點地腐蝕着她的內心。
隨後,李茗撥了個電話出去:“我同意你的計劃……”
……
翌日,聖街。
沈紓下樓,打算去大房的總部基地。
上次多虧了沈彰宇那個傻缺,她將沈亦的身手摸了個大概。
打算給專門給他上上課。
剛下樓,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易千千。
“你不是去愛訓節目組了嗎?”沈紓走近,緩緩喝了口水。
易千千的回答言簡意賅:“等你。”
等她?
沈紓揚眉,饒有興趣地開口:“是有什麼事?”
易千千點點頭,向來清淡的眉眼間,此時也染上了一絲情緒。
“愛訓那邊要你退賽,連違約費都不用出。”
她說完之後,喝了口水,眉眼間始終帶着點淡淡的薄涼。
沈紓本來還沒什麼反應,聞言卻是笑了,帶着點戲謔的意味:“原因?”
“星辰那邊砸了兩個億。”易千千向來話不多,只概括了一下大致的意思:“爲了李茗。”
那經濟總監也不知抽什麼瘋,砸這麼多錢,就只爲讓沈紓退賽。
“呵……”沈紓冷笑一聲:“李茗?”
她本來也對那節目沒什麼興趣,又聽易千千說麻煩多,便不打算再回去。
可她不願去是一碼事,那邊勸退她又是另外一碼事。
沈紓一身反骨,向來愛與人唱反調。
“那這賽,我還就真不想退了。”
她懶洋洋地回了句,笑得肆意。
易千千瞭解她的性子,對她的反應並不意外,隨意應了一聲。
又問:“要出門?”
沈紓平時在家裏但是一身睡衣,但此時卻是換了一條奶白色的短裙,還背了包。
“嗯。”沈紓挑眉,笑了笑:“正好,你送我吧!”
這樣就省得她麻煩了。
徐慕那邊有張儀帶着,去錄節目了,她確實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