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娘,私藏刺客,可是......”春福還沒說完,就被娘娘的一個眼神打斷,便不敢再言,抱着包袱轉身離開。
“系統提示,拯救陳伯言任務完成,任務進度爲2。”
腦海裏冰冷冷的聲音,讓唐婉婉鬆口氣,昨晚那一場刺殺,沒能救下皇帝,差點給這個系統懲罰。
這半口氣沒緩下來,系統又頒佈任務:“半個月之內,獲得皇帝寵幸,任務失敗電擊30s,請宿主注意任務時間。”
這一次卻實在是讓皇后犯難,自己進宮有五年,這五年陛下莫說是寵幸,連看都不看一樣,平日裏見,也都是年節羣臣宴席上,走個過場。
若是半月之內,要獲得寵幸,確實有些傷腦筋,但也不是不行。
莫之陽是唯一一個能在宮牆上游走的人,他是暗衛,只保護皇帝的安全,平日裏卻不出現。
只有在昨夜那種關鍵時刻纔會出手。
又是一場噩夢,亓官彥驚醒睜眼看着惶惶夜色,這十六年來,沒能睡得上一個好覺,起身隨便披件袍子,幽魂似的在寢宮內遊走。
自小就被無數人暗害,連自己最疼愛的養母都...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信的人嗎?
月光從窗戶投射進來,在大理石地面上割出一個個形狀,鬼使神差的走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外邊月色清亮,初秋時節月光帶着寒意。
夜色將一切籠罩,看不清就覺得暗藏殺機。
亓官彥思及此,猶記得何統領,於是對着外頭裝了兩聲布穀鳥叫。
莫之陽正在巡守,結果聽到暗號,覺得奇怪,這何統領今晚不當值的,但也沒敢耽擱,從承乾宮外圍,一點腳尖躍到內院。
藏藍色的夜空除了星月之外,又突兀的出現一個人,身形不高,手裏拿着箭背上還有一個箭簍。
離得遠看不清模樣,但亓官彥卻能自動把他稚嫩的臉補上去。
那孩子真的在!隔着窗戶,朝他招招手。
莫之陽看見他朝自己招手,歪了歪頭,那束起的頭髮也跟着動一下,有些可愛,輕點腳尖從院牆下去:“陛下。”
兩個人現在就隔着個窗戶,一個在裏頭,一個在外頭。
近看這張臉,亓官彥難得露出笑意,右手搭在窗沿上問他:“你可一直在?”
“一直在。”莫之陽回答得很乾脆,眼角有笑意,自己知道怎麼才能讓他不起疑。
聲音也似清泉落玉盤,亓官彥想起前日:“你叫什麼名字?”
“莫之陽。”莫之陽回答,臉頰浮上兩朵紅霞,羞澀中帶有自豪:“師父幫取的。”
亓官彥沒曾想這孩子這樣單純,竟連報一個名字都會如此,他臉上的紅暈確實好看,不由得讓人想染指,伸出手:“你過來。”
“是!”
從他剛剛的反應來看,莫之陽知道自己這個位面需要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