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逆子要脫口而出,硬生生咽回去,到嘴巴拐個彎,“逆...你,慾求不滿?”
“是。”韓靖白知道自己說錯,認下便是。
但應完之後,才覺得不對勁,什麼叫慾求不滿,就算是慾求不滿,也只對陽陽慾求不滿。
慾求不滿,他想艹人!
莫之陽好像想到什麼,噌的一下彈開老遠,兩分鐘以內,能不能撤回,啊啊啊,我不要跟他住一起了,“那什麼,我能不能就搬到隔壁。”
“不能。”韓靖白看着他,方纔就開心的說想一起住,現在就能不能搬到隔壁,陽陽果然是生氣嗎?
可不行,跟他一起住,莫之陽覺得好像跟一隻隨時發i情的泰迪一起,這肯定要出事,“我搬到隔壁也是可以的,你這樣,我那樣,不是不方便嗎?”
與他對峙,兩個人互相對視。
韓靖白與他對視,眼神之中帶上祈求。
可這祈求,在莫之陽眼裏就成慾求不滿,忙搖搖頭,“我就住隔壁,很近的,你沒靈感喊我就好。”
說完,匆忙拎包就跑,“我先去和主編準備好合同,給你送過來。”
莫之陽有種再不跑就要被按在地上的恐懼感,這傢伙怎麼那麼像狗男人,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看着冷冰冰,原來那麼禽獸不如,是抑制太久了嗎?
想到這個,突然心裏酸澀起來,他是一直想要個孩子,所以孩子生了,就離開了對吧,也是,一個NPC能有多大本事。
察覺到宿主的心情,系統主動提議,“等教學任務完成,提交申請,把那個NPC弄過來,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好好完成任務。”
“好兄弟!”莫之陽突然精神抖擻,之前任務是爲了活命,現在任務是爲了狗男人。
自己怎麼那麼幸運!
他一走,韓靖白盯着電腦屏幕久久都不想動筆,腦子什麼都沒有,也不想寫。
實在是怕顧寐搞事,莫之陽趕緊回去公司,讓主編去籤合同,簽完合同又回家收拾東西,打算搬到他樓下。
問過那酒店,隔壁房間一天要一千多,這誰住得起,莫之陽還是決定狗一個普通房間。
韓靖白現在很不高興,端坐在沙發上,髮絲無端端滲出寒氣,髮梢一點點的冰渣子彙集,整個房間,陷入冬天。
突然響起門鈴聲,韓靖白猛地坐起來,“是陽陽嗎?”一瞬間,屋裏寒氣盡褪,春暖花開。
快步走去開門,可門外站得是不速之客,表情越發冷硬,“何事?”
“請問小莫在嗎?我給他送蛋糕。”顧寐笑得比手上的草莓千層還甜,“謝謝他昨天挽留我,讓我把話說完,不用被主編罵。”
搶男人?
韓靖白掃一眼他手上包裝精緻的千層,想打掉,卻突然想起什麼一般,伸出手接過來,“多謝。”
說完之後,啪一下門就關上。
這顧寐還想說一下和莫之陽的關係,就吃了閉門羹,倒也不急,如果明目張膽的追求韓靖白,那太蠢。
還不如通過莫之陽,以他做跳板,故意接近再挑撥兩人之間的感情,這樣,以後曝出來,也不會是黑歷史。
韓靖白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千層蛋糕,用叉子把挖出一小塊,有點膩,但還是吃了好幾口。
收拾完東西回來,莫之陽打算去只會他一聲,再回去休息,結果門半掩着,低低的聲音泄出來。
莫之陽頭皮發麻,難不成走那半天,就出事了?
別不是顧寐搞事了,推開門,被裏面的場景嚇一跳。
“唔~”
韓靖白躺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看起來很辛苦的樣子,對襟棉質襯衫領口敞開,一米九的身高就窩在沙發裏,滿臉紅暈。
“你沒事吧?”一看就不對勁,莫之陽快步進去,正要俯身去看他怎麼,結果衣服被一拽,整個人都撲倒在他身上。
“你!”
這話還沒說完,兩個人位置掉了個個,莫之陽被壓在他身上,“逆子,給爺鬆開!你吃了春i藥了!媽的。”
他身上很熱,薰得莫之陽也有點暈乎,但不想和綠茶之外的人搞,要是他知道,肯定很要喫人。
“喫,吃了蛋糕。”韓靖白額頭滿是汗水,眼眶忍得通紅,雖然很辛苦,可還是殘存一絲理智,在他的推搡之下,微微撐起身子,“唔~”
全身好像被火燒着一樣難受,叫人不知怎麼辦纔好,原本清冷的表情,也沾滿春情。
蛋糕?
莫之陽把目光側向桌子上喫一半的草莓千層,該不會就是那玩意吧,臉頰熱氣打下來,一轉頭,他放大的那張俊臉就要親下來。
“昨天的,那個...那個男編輯。”韓靖白也是強壓住慾望,喉結滾動,想要拼命從他身上起來,可是屢屢不得其法,最後整個人都脫力。
都砸到他身上,將人死死壓住,沙發太小,炙熱的溫度把空氣抽乾,變得黏膩起來。
再這樣下去,肯定晚節不保,莫之陽用膝蓋頂開他,手也死命的抵在他的胸口,不想讓人越雷池一步,“你特麼放開我,自己擼去!”
“陽陽。”
低低的一聲,沙啞帶着魅惑,就好像魔咒一樣,莫之陽突然止住掙扎,手抵在他的胸口,“你,你再喊一次?”
顯然,韓靖白也是愣神,呆呆的又喊一句,“陽陽。”
“媽的!”莫之陽罵了句髒話,抵抗的手突然拽着他的領子往自己身上拉,左手一把扣住他的後頸,反客爲主起來。
韓靖白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弄得措手不及,但也不會讓他佔據上風,舌頭終於有了用處,開始攪動風雨。
這雨來的措不及防也突兀,又急又大,轉眼兩人身上就濡溼起來,更溼的還有相接的地方。
雨水啪啪啪的落着,韓靖白長髮浸透,隨着挺腰的動作,滑到兩邊。
漆黑的頭髮在眼前晃盪,莫之陽伸出手一把抓住的左邊的那一縷,“你,你輕點唔哈~~”
“叫我名字,陽陽叫我名字。”頭皮被拽的有點疼,可韓靖白不在意,疼一點才叫自己真切的感受到擁有。
這東西要裝不下了,莫之陽死死拽住他的頭髮,只求人能稍微給點憐惜,“嗚嗚,你太大了,韓靖白唔~”
“投桃報李,陽陽也很緊對不對,喫的滿滿的。”這沙發實在是施展不開手腳,韓靖白突然把人就這個姿勢抱起來。
莫之陽嚇得春潮漸退,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可又避免不了咬得越緊,“唔,要不行~”
“可以的,陽陽很棒的。”韓靖白抱着人往臥房走去,那門在他們離開之後自動關上。
牀上就能放開手腳,韓靖白左手撐在他頭的一邊,右手和他十指相扣,“陽陽,陽陽。”長髮和聲音都在晃。
莫之陽夾着他的腰,最後脫力似的鬆開,模糊間看着身上的人,原本冷淡的表情被染得炙熱起來。
汗水從他鬢角滑下,長髮飄逸,和以往的樣子實在不同,以至於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是他,“親親我。”
話剛說完,都被他堵住。
最後應該是暈了吧?
莫之陽睜開眼睛,轉頭看到枕邊的男人,很奇怪身上不是那麼不舒服,好像被溫泉水泡過一樣。
天已經暗下,伸出手摸索到牀頭櫃,想去開臺燈,卻摸到煙和打火機,突然煙癮犯了,一把撈過來,撐起身子點了根菸。
被打火機的聲音吵醒,韓靖白睜開眼就看到陽陽在抽菸,視力極佳能看到黑暗裏他吐出的薄霧。
莫之陽看他醒了,深吸一口氣俯身吐到他臉上,學着那些大佬,“以後你就跟着我,我保你喫香喝蠟,只要你乖乖聽話,知道嗎?”
“知道。”韓靖白乖乖配合,長髮散在身後。
說完之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夾煙的手搭在牀沿,之前是任務目標要保護,現在是自己男人,更要看緊。
要是被那個狗東西顧寐趁虛而入,那這男人也別留了,直接按馬桶就好。
看不明白陽陽笑什麼,韓靖白撐起身子,“陽陽因何發笑?”
“你呀,別太輕信其他人,有的人是披着羊皮的狼,只想着怎麼把你拆喫入腹,就像今天那個蛋糕,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要和他做了?”莫之陽是沒想到,這顧寐膽子大到敢給他下i藥。
蛋糕?
韓靖白回神過來,心道:其實,那蛋糕並沒有藥,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饞了,不是想喫蛋糕,想喫陽陽。
但這些話,只能爛在肚子裏,這個鍋也得顧寐揹着,韓靖白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我斷然不會與他有肌膚之親,我只願與你共赴雲雨。”
可伸手握住他手腕的一瞬間,腦海閃過一個畫面,嚇得臉色刷一下就白。
手腕的力氣突然變大,莫之陽也沒在乎,“我會保護你的。”
“陽陽。”韓靖白死捏住他的手腕,顫抖着脣,難以置信的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人。
爲什麼陽陽會一身是血的躺在馬路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