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遇行筷子夾的菜都掉到碗裏,“你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奴才路過葳蕤閣,看見莫神醫高興的跑出來,還說什麼,今晚要去青樓咯,高興不得了呢。”年成也不懂。
這莫神醫看起來未經人事,去青樓做什麼,學手藝?
“啪!”
岑遇行氣得把手上的筷子拍到桌子上,“放肆!”
嚇得年成還有周圍的奴才,一個個的都跪到地上求饒,“王爺息怒。”
息怒?怎麼息怒?
他寧願去逛窯子都不願意來逛我,這青樓這樣的地方,他也去得?若是出事,該怎麼好。
“去備馬車。”岑遇行真怕他被青樓裏頭的不三不四的人喫幹抹淨。
這紅塵樓胭脂館裏,有的不只是妓子,還有一些心裏烏七八糟的客人,難保有人會對他出手。
畢竟,莫神醫看着就好欺負。
“可是王爺!”年成知道,王爺向來最討厭這些場所,怎麼如今是要去闖一遭麼?
“可是什麼?馬上去備馬車!”岑遇行現在很擔心,晚一分,莫神醫就多一分危險。
有一說一,莫之陽真的還是第一次正正經經的來這種,古代的娛樂場所。
“師兄。”緊緊的跟在師兄後邊,莫之陽怕走丟,像是鄉下孩子來見世面。
溫珂陵還安慰他,“不必擔心。”
這一條街都是這種秦樓楚館,卻不是電視裏看到的那麼雜亂,門口也沒有人攬客,客人都在裏面呢。
兩個人在聞香樓面前停下。
“這處看着清靜,就來這裏吧。”溫珂陵帶着師弟進門。
一進去,馬上就有大茶壺迎上來,“兩位爺,是第一次來嗎?”目光在兩人身上瞟一圈,就知道是富貴公子帶着家裏的來見世面的。
“是,安排兩個雅間兒,再招兩個唱曲兒的來。”說實話,溫珂陵就來過一次,也是來見世面的。
看到他那麼熟練,莫之陽感慨,“師兄,你好厲害啊。”
夸人逛青樓厲害,這怎麼那麼彆扭?
“得嘞!”大茶壺捏着嗓子喊一聲,“貴客兩位~”
這裏的規矩,貴客,那就得找得力的姑娘來陪,若是大茶壺說客,那就姿色差些,也無妨。
引到三樓的雅間兒,兩個人一起先到一間聽曲兒,來的兩位姑娘姿色上乘,抱着琵琶,“兩位公子,奴名喚清梨。”
“奴名如柳,爲兩位公子唱一曲兒。”
說完,兩人徑直走到雅間後邊的屏風後,不陪客。
莫之陽很好奇的想去看屏風後邊的事情,但被師兄按坐在椅子上,“師兄,來青樓就是聽曲兒嗎?”
“當然不是。”看他着急,溫珂陵拍拍手。
這時門口的大茶壺敲門後推門進來,“兩位爺,有何吩咐?”
“帶這位爺,去隔壁房間。”說着,溫珂陵拍拍師弟的肩膀,要是嚐到男歡女愛之後,師弟必定會開竅的。
“得嘞~”茶壺招呼一聲,帶着莫之陽去了隔壁。
曲兒還在唱,溫珂陵心裏舒坦,這樣下來,師弟就不會和王爺有糾葛,他也能留在這裏,爲王爺診治,兩全其美。
“王爺,打聽到了,溫醫師去了聞香樓。”年成趕着馬車,和來稟報的人交頭接耳後,纔跟王爺說,“去哪裏,需得一炷香的時間。”
“廢什麼話,快走!”這個溫珂陵,居然將莫神醫帶到那種地方,岑遇行氣得牙根癢癢。
莫之陽被帶到隔壁的雅間兒,這地方可不同,打進門就是一個圓桌四把椅子圍着,圓桌上還有酒菜,左邊是紅紗隔開的牀鋪。
角落放着白瓷瓶插着海棠花,香爐徐徐升起煙。
“爺您稍後。”大茶壺說着,關上門就下去了。
莫之陽走過去,隨手給自己倒了杯酒,“岑遇行要是知道溫珂陵帶自己來這地方,只怕要氣死。”
這酒,不對勁,應該是加了點東西,但也正常,這裏畢竟是娛樂場所。
岑遇行匆匆闖進來,年成抓來一個人問,“有沒有一對師兄弟來這裏?”
“有,有!”這大茶壺有眼力勁兒,一看這兩位就是身份不俗,趕緊點頭,把人帶到三樓的雅間兒。
岑遇行緊跟過去,上樓梯一拐角,就看到一個穿着暴露的妙齡少女要推開那間房門,“慢着!”
在屋裏喫菜的莫之陽,好像聽到老色批的聲音,拿雞腿的手一頓,“系統,你不是想看他禮樂崩壞嗎?”
“是啊。”系統覺得宿主要開始,可以看好戲。
莫之陽趕緊連飲四五杯酒,然後把酒撒到身上,一身的酒味很衝,趴倒桌子假裝醉酒。
‘吱呀’
聽到門被推開,莫之陽露出笑容:遇(魚)上鉤了呢。
“唔?你是師兄找來的人嗎?”
趴着的人,迷迷瞪瞪的說醉話。
一聽這話,岑遇行氣得不行:他居然還敢給莫神醫找其他人?
可趴在桌子上的人撐着手打算站起來了,岑遇行突然擡手,幾個掌風將屋裏僅剩的幾根蠟燭扇熄。
這一下,屋裏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有了黑暗作掩護,岑遇行身上的枷鎖慢慢褪下,放輕腳步走到醉酒的人身後。
“唔?你是猴...師兄請來的人嗎?”黑暗裏,莫之陽把頭埋到他的胸膛,差點嘴瓢,不過老色批的胸好可啊。
手攬住他的腰,岑遇行捏了捏腰側的軟肉:莫神醫的腰,可真細。
“唔?你叫什麼名字啊?”
得不到回答,小醉鬼就抱着他撒嬌,想聽他回答。
岑遇行一把攬住他的要,把人按進懷裏,湊到他耳邊,故意壓低聲音,“阿行。”
“阿行。”小醉鬼整個人都軟在他懷裏,“阿行~”
聲音嬌嬌賴賴,像岑遇行喫過的牛乳糖,甜甜的還帶着奶香,“陽陽。”
“我在!”
小醉鬼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掙扎的舉起手,想要回答。
岑遇行擡頭看一眼窗外,今天的月亮不大,星星也很少。
“陽陽。”又低低喚了一聲,岑遇行突然把小醉鬼打橫抱起來,“只當是黃粱一夢。”若是可以,這輩子都不想醒。
莫之陽靠在他懷裏,黑暗裏嘴角揚起:看,魚不就上鉤了嗎?
將人輕輕放到牀上,岑遇行貼心的爲他脫鞋,自己也蹬掉鞋子上牀,一個掌風,劈斷勾着牀帳的紅繩。
輕紗落幕,困不住的是春色。
“阿行,陽陽好難受,好像要撐壞了。”莫之陽腿被架高,手緊緊攥着身下紅色牀單,搖頭嗚咽亂哭。
“唔!”岑遇行額頭都是汗漬,長長呼口氣,然後放輕動作。
這耕地都得一步步來,所以也只能慢慢頂開屬於自己的疆土。
“陽陽要死了,陽陽好難受。”莫之陽一邊流着涎水胡言亂語,可腿卻很實誠的夾緊他的腰肢。
真的千萬不能小看禁慾多時的人,洪水被壓抑的太久,一旦開閘,那就是猛獸。
岑遇行猛掐着他的腰,小神醫的腰太細了,兩手一圈就能圈住,一邊怕把他的腰撞斷,一邊又捨不得卸力。
“嗚嗚嗚,師兄,王爺,師父,陽陽要死掉了,嗚嗚嗚~”媽的太爽了,老色批你輕點,老子要死了!
爽死的。
聽到陽陽喊王爺時,岑遇行的動作一頓,隨即越發兇狠起來。
上半身趴在牀上,雙腿跪在腳踏上,莫之陽一聳一聳的,緊緊攥住牀單沙啞着聲音一直在喊。
桌上的酒菜被掃落到底是,佳餚換成了另一道,一直哭的人兒,後腰都被桌沿給蹭紅了。
窗戶關得緊緊的,可要是細看,就能看出窗戶映着兩個人,交疊在一起,窗戶紙,被口水打溼。
剛開始,莫之陽還有力氣陪他演一演,喊一喊,到後面,真的是沒力氣了,只求自己能好好活下去。
順利在他的胯下存活。
紅色的繡鴛鴦地毯溼透了一角,香爐被打翻,滿地狼藉,撩人輕語的味道。
臨昏過去之前,莫之陽只有一個想法:小白蓮們,不要惹老處男,會出事的。
莘莘學子記筆記:好的好的。
等把小神醫收拾乾淨,屋內收拾乾淨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一夜沒睡的岑遇行卻神清氣爽,走到牀邊,“陽陽,我先去上朝了。”
忍不住親了親他被咬破的嘴角,再留下一張紙條。
莫之陽是被餓醒的,想爬起來,卻發現手指頭都動不了,“唔?老色批呢。”
“他上班去了。”系統回答。
溫珂陵是不知道發生什麼,將師弟丟在這裏之後,就回去了,可回去遇行也已經休息,沒什麼意思,就先睡覺。
等第二天起來,才記起那師弟還在聞香樓裏,趕緊過來找。
清晨時,是秦樓楚館歇息的時候,大茶壺正打掃大堂,溫珂陵就闖進來。
“我昨日帶的那位小公子呢?”溫珂陵揪住一個人問。
昨日的小公子?對了,王爺吩咐說誰都不能去打攪的,大茶壺拱手,“在樓上休息呢。”
匆匆下朝的岑遇行,一身朝服就闖進這裏,想趕緊把小神醫帶回去,結果剛下馬車,就看到自家馬車停着。
心下暗道不好:難不成是溫珂陵來了?
“咦,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