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莫之陽一直問,嘴脣一直打顫。
張君信:“我會查出來的,陽陽別怕。”
到底是誰會對陽陽下手。
安撫好一陣,莫之陽才稍微冷靜下來。摸到老色批的胸肌,嗯哼還是很結實的,不知道是不是粉色的。
“等老色批脫衣服幹你的時候,我就給你看是不是粉色的。”系統暗戳戳出聲。
“好。”
不過小白蓮現在肚子有點餓,要是等一下叫起來好像不太好。還是收斂一下好了。
“陽陽,好點了嗎?”張君信在發現懷裏的人已經冷靜下來,這才鬆口氣,“別怕,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第一次落水可以說是府中人所爲,那第二次就不是可以說是府中人能解釋的,一定有人在外要暗害陽陽。
那會是誰呢?
莫之陽:“不是崧香要殺我嗎?”
“不是,那人易容了。”張君信拍拍陽陽的後背,“真的崧香估計還暈在房間裏,陽陽別擔心。”
或許是冷靜下來,莫之陽也意識到兩個人此時的姿勢不太妥當。趕緊把人推開,“我無事了。”再不推開靠的那麼近,只怕要聽到肚子咕咕叫的聲音。
被推開,張君信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柔聲安撫道,“沒事,我去叫人看看崧香。”不能發怒,此時陽陽還是驚弓之鳥,要忍住。
“多謝。”
崧香確實是被打暈就躺在地上,等被叫醒時什麼都不知道。就是要出門時被人從後邊打暈,其他的一概不知。
至於這個死士,身上沒有線索。一個面生的人,連信二都查不出什麼。
可謂是無功而返。
莫之陽總覺得不對勁,“你說,就老色批這樣警惕多疑,爲什麼會容許一個死士闖到他王府裏?”
系統:“因爲劇情。你不要小看劇情的力量。它要嫩死你給讓替身們出場,是不擇手段的,甚至不需要邏輯。”
“那可真叼啊,連邏輯都不需要了。”莫之陽有預感,今後自己會遇到奇奇怪怪的刺殺事件。
這TM,誰忍得住啊。
“我們之前進位面做任務的時候,進去就獲得劇情權限。所以任我們搞也不會有大問題,但是這一次我們是誤入的,對於這個位面的劇情和原來的宿主來說,我們是破壞者。”說到這裏,系統再一次哭哭。
如果不是它出錯的話,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按照原來的劇情,那肯定是那個劫匪穿越,然後銀行裏的危機解除,宿主再遇到主角攻做任務的。
沒想到系統一個不小心,跑到別人的任務位面裏。
“你要我嘎然後老色批開後宮,我偏偏不嘎,氣死你。”莫之陽恨得咬牙,別禍禍我家老色批。
張君信在外收拾這羣不中用的奴才。
“都死了嗎?看不出這人是假扮的,還有信二,叫你查的事情呢?一個都沒查到?”
跪着一大片的奴才沒有一個敢吭聲。
“養了一羣廢物!”張君信輕飄飄的把手上的茶盞掃落。
茶盞砸碎,碎瓷片和熱水飛濺。但沒有一個人敢動,呼吸都不敢明目張膽。
張君信此時語氣冷漠,要單說語氣是聽不出震怒,只當是平常說話。但跪在跟前的都是熟知主子的,摔盞已經是大怒。
“居然有人可以在本王的王府來去自如。”張君信眉頭微皺,脣角也緊緊抿着,“難道是宮裏的?”
也不對,宮裏的話要殺也該殺本王,而不是陽陽。
此事有蹊蹺。
“主子,奴才問過。”信二顫着聲開口解釋道,“那一次莫公子落水,院子裏確實沒人,是因爲在附近另一位下人不小心落水,那些人都去那一頭救人。至於那落水的下人,奴才查過,並無不妥。”
信二奇怪的是,這所有的一切都非常的合理,就應該是這樣。現在他懷疑是莫公子自己不小心落水的。
“至於推莫公子落水的人,誰都沒看到。”
“沒看到?”張君信終於喜怒顯於色,是一種疑惑,“怎麼會沒人看到的?”這王府裏裏外外的人不少,有武功的也很多。
要悄無聲息的潛進王府,把陽陽推入水再離開,沒人知道幾乎是不可能的。還有那個死士,更是荒唐。
“查,一定要查清楚!”
“喏。”
這是張君信第一次感到無力,本不該如此,卻還是這樣。若是把陽陽接到府中,卻害他三番四次被刺殺,那是我沒本事了。
這邊,莫之陽實在耐不住就叫人送早膳進來,吃了個半飽老色批纔回來。
“是我。”
張君信看桌子上被喫一半的膳食,心裏鬆口氣,看來陽陽的心情也不是很差。
“先生。”莫之陽放下手裏的包子,有些擔憂問道,“崧香好點了嗎?”
“崧香請大夫來看,說是沒什麼大礙。只是要靜養一陣,你莫要擔心。”張君信坐到陽陽左側的椅子上,夾一塊馬蹄糕過去,“還害怕嗎?”
“還好。”莫之陽搖搖頭道。
張君信:“莫公子,你可有什麼仇家?”
如果不是這個,那真的想不到是什麼原因,那些人會來殺陽陽。
“我一個瞎子,怎麼會得罪人?”說罷,莫之陽苦笑道,“我深居簡出,一般都只待在畫廬,連出門採買都是崧香一個人去。就算是有人來,我也是離得遠遠的,不曾有過仇家。”
“那就奇怪了。”
確實奇怪,張君信根本找不到那些人殺陽陽的理由。
“或許我該回去了。”莫之陽正色,端坐好側頭把耳朵偏往張君信那邊,說道,“我還是適合一個人待着。”
“不行!”
張君信想都沒想就否定,“你如今在我府中,那麼多人看着那麼多奴才伺候,你都難逃那些人的算計,你若是離開,一個人去畫廬那豈不是等死。”
“斷斷不可。”
莫之陽做出被說動的躊躇表情,似乎在思考什麼,隨即搖頭道,“但是我在這裏實在是太麻煩你了。”
“我心甘情願被你麻煩。”張君信故作緊張,一把握住陽陽的手,“爲你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你!”莫之陽看不到,只能從聲音分辨出老色批的緊張和無措。
系統:“宿主,老色批騙你的,他在笑。”
果然,不能心疼男人。
這老色批就是故意試探自己願不願意留下,對他有沒有心思。
“你!”小白蓮也沒有把手抽回來,反而問道,“你爲何要對我這樣好?”
“我願意,我與你說過的陽陽。我對你一見鍾情,伺候茶飯不思。”張君信試探拉過陽陽的手,雙手握住,“我知者實在是荒唐,可情愛之事偏生就是如此荒唐,不是嗎?”
莫之陽顯然是被這表白弄懵,遲遲沒有開口。
“若是你覺得唐突,那我也願退到你身後。陽陽,只當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但是我心悅你此事我並無措。”
許是被這深情告白嚇到,莫之陽猛地抽回手,“不,我配不上你。”
“是我配不上你纔是!”張君信微微提高嗓音,故作出生氣的語氣,“你可知我是個莽夫,在你面前總是自慚形穢,總是覺得我太粗魯,配不上風光霽月的莫公子。我這一介舞刀弄槍的武夫,怎麼配得上你啊!”
兩個人的局勢瞬間扭轉,本來一個還自卑,現在好了另一個更自卑。
本來莫之陽還想裝裝可憐,叫老色批多多憐惜自己。好傢伙,現在老色批反守爲攻,裝的更可憐。
“不,我並不嫌棄先生。”莫之陽只能配合老色批演出,一副並不敢嫌棄你的語氣。
“我知道其實莫公子你在安慰我對不對?”張君信苦笑道,“也是我恬不知恥的私自對莫公子有了傾慕之心,是我的錯。”
“這,這不是你的錯!”好傢伙,還得我來安慰你?不可能,這是老子的主場。
在我的地盤,就算是我男人也不能搶我的舞臺。
莫之陽:“情不知所起我是明白,只是我自認我是個眼盲的。我知道你是個富貴的人,否則也不會有那麼大的排場,我配不上你。”
說罷,莫之陽撐着桌子站來,轉身背對張君信,“崧香說先生是位容貌俊朗的貴人,又是個健全的人,我...我怎麼配得上。”
“陽陽何出此言?”張君信繞到陽陽跟前,一着急出口也是甜膩膩的愛稱,“陽陽,我從未覺得眼盲如何,反倒是你的乾淨純粹,叫人心動。”
莫之陽故作輕鬆,“先生不必安慰我,您是好人。”但這話在喉嚨裏滾出來,卻能聽出悲傷。
“我不想當好人!”
張君信握住陽陽的肩膀,“我第一眼就知道你是眼盲,可是我也明白,很多人有眼睛卻看得不通透。陽陽你雖然眼盲,可是看得比誰都通透。”
“先生。”
“陽陽。”事已至此,張君信也不遠再裝,一把將人攬入懷裏,“陽陽,你可知我那一日涼亭見你,這一月我從未睡好。我閉上眼睛,輾轉反側都是你,我怎麼都忘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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