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知道,這名頭一叫出去,誰不心肝顫誰不湊上去巴結。但他不想,反正都要嘎掉,管那麼多幹嘛。
按照劇情走,他是受盡所有人的寵愛之後獻身救世,反正要救世要嘎掉,那不如跟老色批痛痛快快的過幾年爽的再說。
至於這位師叔祖,愛誰誰吧。
“我是你師叔祖!”
“我知道啊。”小白蓮點頭表示贊同。這一點從未否認,而且是事實。
一拳打在軟棉花上,反倒讓陵辨不知如何是好。
你說他無禮,那他的禮數確實很周全。該行的禮,該叫的人,一樣不少。就是這樣,你纔不知道怎麼抓到把柄。
小白蓮怎麼可能在做人方面放你抓到把柄,除非他是故意的。
所以,現在陵辨被氣的不上不下,拿這底子沒辦法。
沒多久,宗主就趕過來。
“師叔祖!”
兩人在殿內聽到門口宗主焦急喚人的聲音。
莫之陽站起來拍拍屁股打算出去,微微點頭對這位所謂的長輩尊者說道,“師叔祖,宗主來尋我,告辭。”
“站着!”陵辨擡手就將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定在原地,自己甩袖出去。
小白蓮一臉莫名其妙,反問系統,“這傢伙幹啥呢這!”
“可能有病吧?”現在這個情況看來,系統也不好說。
宗主是聽白絕說陽兒被師叔祖帶走,這才匆匆剛趕過來。他知道陽兒對師叔祖感官不好,甚至能稱得上厭惡二字。
所以,在得知此事後,宗主馬上就趕過來。
而許一嵐也跟在後邊,他本來是在大峯主一起來見宗主的,聽聞此時後一起跟着過來,倒想看看發生什麼。
“師叔祖!”宗主拱手。
陵辨揹着手問,“你來做什麼?”
“聽說陽兒被師叔祖帶走了,特地過來看看。”宗主的視線想越過師叔祖的身形看裏面的情況,看能不能帶走陽兒。
他知道師叔祖心裏有計較,不會隨便對陽兒動手。畢竟他是有重任在身,師叔祖不會不知此事,但還是擔心。
作爲一個長者對後輩的擔心。
“是,我決定親自教導他,所以才帶人回來。”陵辨用身體擋住宗主欲要窺伺的眼神。
許一嵐在後頭聽着,恨得咬碎後槽牙:明明莫之陽什麼都沒做。爲什麼還是按照夢裏的樣子發展,師叔祖還是湊着臉非要做莫之陽的師父。
這到底是爲什麼?
莫之陽被定在殿中,想嘗試破開禁忌衝出去,但不行。差一個境界都是天壤之別,更別說兩個。
“系統,你有什麼辦法?”小白蓮掙脫不開,只能去找系統幫忙。
“要不我給你電一手?”這是系統唯一能做的。
這話聽着就不高興,小白蓮輕哼一聲,抱緊懷裏的貓薄荷,心想:要是這個師叔祖礙着他和老色批相親相愛,他就不去獻祭給天道。
到底是師叔祖是尊者,宗主最後什麼都沒法說,只能帶着許一嵐回去。
“宗主。”許一嵐不肯走。平日除宗主外誰都不能上來打攪師叔祖,若是這一次他能留在這裏,說不定能發生什麼。
“宗主,我還是不放心莫師弟一人在此,不若我留下來陪陪他?”
宗主疑惑,“你?”他記得,平日裏嵐兒和陽兒關係並不好,甚至都極少見面,怎麼突然就願意爲陽兒留下來。
“莫師弟沒來時我便是最小,如今他來了我也該擔起師兄的責任。”許一嵐隨便找個藉口搪塞過去。
反正仙宗的師兄師弟感情都很好,互相照拂這樣的話宗主肯定是信的。
宗主:“可是,師叔祖脾氣陰晴不定,若是害得你也?”
“無妨,師叔祖雖然脾氣冷淡,但上次遇見也不曾苛責於我,宗主放心吧。”
“既如此,那也好。”宗主到底也是擔心陽兒。他的脾氣要是好的就真的好,遇到不喜歡的,那也是攔不住。
許一嵐強忍下心裏的不忿:原來宗主你真的會爲了莫之陽把自己留在這裏啊。果然,所有人都喜歡莫之陽。
他覺得自己心裏亂糟糟,許一嵐目送宗主離開,就站在山門口。眺望遠處浩瀚雲海,暗流洶涌。
“最近怎麼修煉都無用,是不是心境變了、”
許一嵐覺得自己哪怕已經知道這一切,但恨卻更甚。他能感受大心裏的嫉妒,這樣不好,但控制不住。
“莫之陽。”念着這個名字,許一嵐牙齦發疼。
被定在原地,莫之陽一直聽外邊的說話聲消失,皺起眉頭:所以,宗主應該是被打發走,嘖,這傢伙到底要做什麼啊!
“今後你在此處住下,缺什麼少什麼都可以與我說。”陵辨說罷,再看莫之陽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心中不痛快。
“你!”
陵辨要說什麼,再看他這一副傲嬌樣子,心裏多少有些難受。最後拂袖而去,就把人丟在空寂無人的大殿裏。
“煩死了。”莫之陽半蹲下來。貓薄荷不肯鬆手。低下頭在想老色批怎麼辦,要是晚上沒回去,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系統,這師叔祖到底怎麼回事?”
“我不道啊。”系統也是奇怪,翻來覆去都不知道這劇情怎麼回事。
“你不是說原主確實被師叔祖教導嗎?我這裏對他,他怎麼還傻兮兮的湊上來,我覺得他多少有點特殊的癖好。”
小白蓮怎麼覺得他越抗拒這個師叔祖越精神呢?而且還特別喜歡湊過來。
“對啊,原劇情裏確實如此。但是我不知道你現在對那個陵辨表達出那麼明顯的厭惡,他居然還湊上來。”系統也疑惑。
小白蓮咬着下脣思考:正常人如果遇到一個不喜歡你的人,並且表現出來。如果沒有利益牽扯的話,絕對不會再湊上去。
那就是兩個可能,第一是兩人有利益牽扯,第二個就是陵辨不是什麼正常人。
利益牽扯不太可能,要是有利益牽扯那早就湊上來,不會等到現在。
“說不定修道修的腦子瓦特了。”莫之陽翻個白眼,心想着怎麼要解除這個禁制回去找老色批。
“莫師弟。”
猛然擡頭,莫之陽看到許一嵐在門口。心裏沒有半點歡喜,甚至有些疑惑的防備:他來做什麼?
“莫師弟。”許一嵐豔麗的臉上掛着笑,扶着門框邁過略高的玉石門檻進來,“莫師弟,你怎麼在這裏?”
莫之陽:“許師兄?”
這個人來做什麼?不是說除宗主外都不允許任何人上來這裏嗎?那可能是和宗主過來的但沒走。
“莫師弟。”
許一嵐走到莫之陽跟前,上下打量面前這位師弟。到底爲什麼呢?師叔祖和魔尊到底喜歡他什麼。
“你怎麼在這裏?”
“我本來要走的,結果讓師叔祖定下了。”莫之陽聳聳肩。
他現在雙腳動不了,但是上半身又能動。想走又走不了,也擔心老色批一個人在家裏沒人注意。
“師叔祖爲什麼要這樣對你?”許一嵐微微低頭,看面前這雙鞋子。突然擡頭問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叫師叔祖不高興的事情。”
這個問題很微妙,小白蓮生出三分警惕。
這個許師兄是不是在套話?試一試就知道是不是。
“我一直在做師叔祖不高興的事情啊。”莫之陽說罷,嘟起嘴頗有無奈的意思,“你說師叔祖到底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其實許一嵐也不知。
莫之陽對師叔祖的態度,是誰見都要說一句目無尊長。但越是如此,好像師叔祖越是喜歡湊過去。
“許師兄,你說是不是因爲不喜歡師叔祖所以他才屢次爲難我。”莫之陽眼眶紅起來,水汽暈開。低下頭委屈說道,“前幾日師叔祖要送我葫蘆,我覺得不喜歡就沒收,你說師叔祖是不是故意不讓我好過的?”
許一嵐皺眉,嘴上也不知應什麼,胡亂敷衍道,“是吧。”
難道真的是因爲師叔祖喜歡討厭他的人?
師叔祖這些年都是修道者第一人,從不出世也不喜歡人多之地,難道是厭惡其他人的奉承,乍一看莫之陽這樣對他覺得有趣?
這個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修道之人的腦子多少都不太好。
“許師兄,你在發呆什麼呀,你是不是也覺得很奇怪?”現在小白蓮確定,這個許師兄就是來套話的。
既然你想要套話,那就讓你套好了。
“沒什麼。”許一嵐收斂神情,揚起一個豔麗的笑容說道,“許是因爲你對師叔祖不敬,所以纔會如此苛待你,你對他稍微恭敬一點,順着他來就好了。”
“這樣嗎?”
莫之陽裝作一副恍然的表情,點頭道,“那好,那我以後不忤逆師叔祖了。”
我倒是想看看你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許一嵐心有計較,若是莫之陽對師叔祖稍微客氣一點,而他對師叔祖不客氣,此消彼長之後會不會好?
“那許師兄,我以後是不是不能當着師叔祖的面罵他了?也不能打他對不對?”
“不是,你當着師叔祖的面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