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你用改天敷衍了我半年多了你不知道嗎?這樣吧,明天上午你直播結束,我在你們臺門口等你,你要是不出來的話,我只好請江臺長幫我了!”
莫永東又說道,車子進入一豪華小區。
“好的!”
戚閆答應下來,實在不想他再去麻煩江臺長,江臺長最近一直試圖給他們當紅娘。
“那先掛了,明天見!”
莫永東稍稍好心情了一些,掛了電話後開車往裏走。
戚閆放下手機後卻是抱着包又發了會兒呆,然後才又看傅厲,“你喫好了的話,我幫你收拾一下,然後你就讓我走好嗎?我每天都得早起到臺裏去,其實壓力還挺大的。”
“不是因爲有人約,所以急着丟下我?”
傅厲問她。
可是丟下這倆字這麼可憐,怎麼適合用在他身上?
“就算我捨得丟下你,不是有千千萬萬的女性同胞在排隊伺候你嘛,反正你也吃不了虧,我就丟了!”
戚閆像是說玩笑話那樣,一邊說着一邊起身端着盤子往廚房裏走。
傅厲漆黑的眼看着她那頗爲灑脫的背影,眉梢不可察覺的動了下。
收拾的差不多她便在廚房裏拿着手機給秦祕書撥電話,秦祕書一開口還是她在城外,戚閆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
“秦祕書,厲少親口說你就在酒店,現在無論如何,你過來也好,戚寶珠過來也好,反正我是要走了!”
既然秦若想要把傅厲就這麼賴在她身上,那麼她也只能耍無賴了!
“戚小姐,我們老闆只想要你留在身邊!我也沒辦法吶!”
秦若也是爲難,一個戚寶珠已經夠她頭疼。
“可是我有自己的生活,沒辦法整天守着他,就這樣,我馬上出醫院了,拜拜!”
戚閆說完趕緊的掛了電話,竟然還憋着一口氣許久才吐出來,戚閆覺得這可能是她這段時間撒過的一個大謊,她分明還在病房裏。
她甚至不願意走出去,走出去就要說話。
戚閆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奇怪,從來都不是喜歡說話的人,竟然又是配音又是主播的。
但是命運這回事,就是那麼奇妙,很多人都做着與外表不符合的事情吧?
——
戚閆回去了,但是秦若只進了病房一趟便也走了。
病房裏突然冷的刺骨,護士進去給他量體溫,半個字都不敢說,送了體溫計就逃也似地離開了。
第二天傅厲出院回到酒店。
第二天戚閆工作結束後在電視臺門口見了莫永東,莫永東紳士的給她拉開了車門,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戚閆只是得體的一笑,從容的上了他的車。
“聽說厲少車禍那天你陪他出城了,你沒受傷吧?”
“我沒有,他是後來自己開車的時候出的事。”
戚閆解釋。
“我已經跟江臺長談過,他會另外派人去陪厲少了解C城。”
莫永東一邊開車一邊對她講。
戚閆只靜靜地聽着,聽到後來眼神稍微一暗,之後又看向窗外。
其實她是不喜歡別人多管她的事情,尤其是像是莫永東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關係,但是,這無疑讓她輕鬆了不少,所以她也不能說別的。
“這都是小事,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
莫永東說着。
戚閆看了看他們走的路,沒接他的話茬,只問了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請你喝杯咖啡!”
莫永東說道。
戚閆轉眼去看他,喝咖啡?
不過已經上了他的車,已經答應今天跟他談,所以她倒是沒了拒絕的理由,便由着他,去了城中心的咖啡廳。
其實他自己的酒店裏便設有不錯的咖啡廳,所以他到了那家咖啡廳的時候,裏面的老闆出來打招呼跟他寒暄了一陣,最後看着戚閆問,“莫少這是真的跟閆小姐在一起了?恭喜啊!”
“我們聊點事情,給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吧!”
莫永東笑了笑,說道。
“好的,請跟我來!”
之後便是隻有他們,咖啡好不好喝並不重要,戚閆並沒有喝,只是在涼了以後才端在了手裏,當個物件一樣玩着杯子。
莫永東看了她一會兒,總覺得她心事重重的。
“戚閆,你有心事!”
戚閆的眼睛漸漸地從咖啡杯上收回,慢慢看向對面坐着的男人。
他叫她什麼?
戚閆?
“豐榮市戚家的大小姐,沒錯,我調查過你了,再知道你去陪厲少之後,可是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也不覺的你是戚家小姐這件事需要隱瞞,老實說,剛知道你不姓閆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他靠在了沙發裏,稍顯心煩的看了眼外面。
戚閆便看着他,等着他繼續說下去,因爲她並沒有想說的話。
“開始我真的只是想玩玩,我玩過的女人,真的不計其數,自己都記不清了,但是你不能否定我想要收心,想要安定下來的心思,你說呢?”
他在她眼裏,其實就是個花花公子而已,當然,穆氏企業在C城首屈一指,她不能否認他除了是個花花公子,還是幹練的男人,但是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不會否定你什麼,如果你不介意我高攀,我倒是也想要在C城多個朋友的。”
戚閆想了想,對他說起。
“只是朋友嗎?”
“是的,只是朋友!”
戚閆微微笑着。
莫永東卻是有點煩躁的掃了掃自己的頭髮,然後又皺着眉頭看她,“我比傅厲差在哪兒?”
“……”
“爲什麼他可以,我就不可以?我想你肯定不是那種嫌貧愛富的女人,難道你只想睡最富有的男人,對比他稍微遜色一點的就不感興趣了?不都說感情不分年齡,不分身份嗎?”
“……”
她不知道怎麼回覆莫永東的話,她甚至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些想法。
“我跟傅厲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的未婚妻現在就住在我們酒店裏,他們卻是住在不同的客房,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親眼看到厲少見到她也視若無睹,不是因爲你?”
莫永東煩躁的要命,一股腦的說出來。
他不喜歡藏着心裏的事情,藏久了他會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