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閆覺得自己現在弱爆了,隨時隨地都能被他欺負。
“我敢不敢你還不清楚?”
傅厲弓起腰,一隻手伸到她眼前,不輕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
戚閆突然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掉出來,敢怒不敢言說的就是她此刻的模樣。
傅厲卻格外喜歡她現在這種模樣,嬌嗔,可愛。
嗯!
她大概還不知道自己這委屈巴巴的小模樣有多可愛,簡直讓他忍不住多欺負欺負。
“你,你爲什麼還不走?”
戚閆眼淚婆娑的,忍不住那口氣去問他,自然也是想趕他走了。
他要是在這裏,她就一點自由也沒。
“我現在能去哪兒?回豐榮嗎?豐榮現在就是個爛攤子,我回去還不是自尋苦惱,哪有在這裏看你生氣快樂?”
傅厲瞅着她說道。
戚閆……
果不其然,他就是喜歡看她笑話的。
“就算你在這裏也躲不掉的,戚寶珠想要跟你在一起,她就會追到這裏來!”
戚閆說道。
“別動,你的嘴巴有點——”
“什……”
他的大拇指摩擦着她的嘴角,戚閆還沒弄明白他的意思,下一秒,嘴巴已經被堵住了。
甚至連陽光都照不到他吻的地方,那麼肆無忌憚的。
戚閆覺得呼吸不暢,突然大腦缺氧,眼前一片黑暗。
他的手依舊捏着她的下巴,在她的脣齒間輾轉糾纏,不急不緩,卻又繾綣不已。
繾綣?
戚閆被自己的這種感覺給驚呆,他對她會有產生感情呢?
他爲什麼要突然堵住她的嘴?突然跟她親吻?還是這種能喫到對方口水的類型。
明明吻過那麼多次了,再怎麼霸道粗魯的她都嘗過了,可是還是會被他吻的忘了東西南北,還是會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他是以怎樣的一種身份去親吻她?去撩撥她?
他是以怎樣的身份與她這樣的對視,又深情,又彷徨。
等他鬆開她的脣瓣,與她對視的那一刻,戚閆看着他的眼裏,這一分鐘她再次迷茫了,她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男人?
他是跟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相處?
還是隻跟她一個?
——
第二天戚閆便去上班了,只是這次她不是開着大衆,也不是獨自一人。
傅厲將車子開到電視臺的地下停車場,帶了輪椅,在她下車前他先把輪椅從後備箱拿了出來,然後纔去抱她出來。
戚閆在昏暗的停車場裏看着他冷峻的面容,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讓他把自己放到輪椅裏。
“等下我在演播室外等你!”
傅厲放好她的時候說道。
此時她上半身穿着正裝,下半身卻穿着條白色的半身裙,傅厲將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腿上,推着她進了電梯。
戚閆第一次在直播的時候緊張,只因爲那個男人一直守在一旁。
工作人員忙起來倒是都很鎮靜,指使她遲遲的不能冷靜。
如果他不是豐榮有着鐵腕手段的傅氏執行者,她一定會以爲他就是個追求她的人,又或者說,是她默許的情侶。
她被推到演播室裏,最後再確認一次手頭的稿件,然後對着攝像頭點了下頭,直播開始。
傅厲只在演播室外,聽着裏面職業的問候聲一出來,他條件反射的往裏面看了眼。
之後臺長親自從樓上下來把他請去了辦公室喝茶。
傅厲坐在臺長辦公室一直沒說話,倒是臺長,陪着笑臉給他倒着茶。
“傅總這次來C城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江臺長試探着問道。
“嗯!”
傅厲手頭捏了份報紙,極淡的一聲。
“可是那塊地準備動工了?要是動工,我們電視臺可能拿第一手報道啊?”
臺長心想這塊地動工的話,可是關係着他們C市的繁榮發展的,這必定是要引起轟動的,要是讓那些小媒體先拿到一手報道,那就真的太讓他們臺裏打臉了。
“不會那麼快!”
傅厲還是那麼寡淡的解釋,甚至公司對這塊地的開發還沒做出詳細的規劃來。
臺長聽後有點惆然若失,不過想着他能親自陪戚閆來上班,他們臺裏就是有希望的,想着抽個時間得跟戚閆好好談談,一定不能跑了這第一手報道。
江臺長怎麼也沒想到,只以爲戚閆來歷不簡單,沒想到竟然讓南方北方最有名的兩位黃金單身漢圍着她團團轉,莫永東是不是認真的他看的很清楚,至於眼前這位老闆,他也覺得,看的八九不離十。
一個男人拋棄準新娘到另一個城市,說是爲了工作,卻第一時間趕到另一個女人的病房,並且還這麼貼身的照顧。
是爲了工作,還是爲了女人而來?
作爲一個有過幾段情史的男人來看,這很顯而易見。
只是覺得年輕人這麼愛玩弄感情,不知道將來會不會後悔。
胡佳早早的去接她的班,滿電視臺都傳開了,有位大人物親自送她來上班,胡佳一看到她從裏面被人推出來便立即跑了過去,“喂喂喂,真的那位厲少送你來的?什麼情況啊?你不是跟那位莫少交往了嗎?”
戚閆聽後不無尷尬的嘆了一聲,“老鄉!”
胡佳嘴角抽搐了下,然後才又問:“你說你跟那位厲少啊?老鄉就這麼照顧你啊?騙誰呢,他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感覺不到?”
戚閆……
這種事,光靠感覺嗎?
多少人因爲靠感覺而被說成自作多情的?
“小佳,該準備了!”
不遠處有人喊胡佳,胡佳攏了攏自己的頭髮,然後纔不甘心的起身,“我先去工作,晚點微信聯繫啊!”
胡佳還沒八卦夠,但是工作要緊,她只得先溜了。
戚閆這纔想到,手機不會丟了吧?
要不要問趙陽?
他救的她,或者他見過她的手機?
要是丟了,那她得趕緊補卡,而且手機上綁定了那麼多東西,戚閆想想就覺得麻煩,正想着,一轉眼,便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靠在一側的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