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自己開車方便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飯後戚寶珠收拾完碗筷看戚閆還坐在餐桌前，問道。
“我能自己開車！”
關楠的車她開的很順。
“那我們要一起走嗎？我扶你下樓！”
戚寶珠又說道，因爲傅厲不在，她的眼神也不想之前那麼平易近人，反倒是多了幾分警告。
“可以！”
戚閆想了想，雖然跟她一起走會很煩，但是證件既然在豐榮，她又拿不到，那麼無疑，跟戚寶珠一起離開纔是最明智的。
所以戚閆站了起來，而戚寶珠也立即給她拿了拐。
只是倆人才剛走到客廳那邊，打完電話從裏面出來的男人冷着臉看着她們，最後將眼神定格在戚閆的身上。
“戚寶珠你先走，我還有點事要跟戚閆聊一聊。”
傅厲往她們旁邊走過去，直接一隻手握住了戚閆的手臂。
戚閆擡眼看他，有點排斥的想要跟他說話，傅厲直接到她耳邊，“敢亂說我就在她面前吻你！”
所以戚閆半個字也沒敢說，而戚寶珠也不知道他們倆說什麼，只是不太敢違抗傅厲，點點頭便鬆開了戚閆。
“那我先走了，你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我有空可以去找你嗎？”
戚寶珠走之前忍不住又跟戚閆說道。
“你最好別去！”
戚閆對這件事，倒是一直很堅持。
戚寶珠一怔，隨即又有點柔柔弱弱的，“你還是對我有芥蒂。”
“你先走，你們的事情以後再說。”
傅厲有點聽不下去這樣虛僞的交流，冷眼看向戚寶珠。
戚寶珠只能走了，但是她離開後卻並沒有死心，她就不信她搞不垮戚閆。
還是傅厲並不知道戚閆在C城傳出的緋聞？
聽說有人替戚閆抹掉了網上所有的娛樂八卦，戚寶珠想起來，心裏還有點不服氣，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她走後，傅厲低頭看着戚閆，“原來莫永東經常在你那裏待到深夜！所以他甚至可以替你接電話了是嗎？”
傅厲突然想起那次來，那個電話，讓他一夜未眠。
戚閆擡眼看他，“那天我剛好在洗碗，他才替我接的。”
別的，她並不想解釋。
“是嗎？所以我連進都進不去的地方，他不僅可以待到深夜，還能接你的電話？戚閆，你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傅厲漆黑的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低沉又銳利。
戚閆的呼吸不自覺的放到最低，只感覺周遭被一團冰給圍住。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她犯了天大的錯。
可是她真的犯錯了嗎？
她是一個未婚女人，並且沒有男朋友！
而他傅厲呢？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
難道她要對他敞開着大門纔算公平？
“你們倆怎麼一樣？”
過了好久，她才勉強笑着跟他說出這一句，聲音虛弱無力。
“我們倆哪裏不一樣？”
傅厲繼續問她。
“你，你有未婚妻啊！你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戚閆依舊是努力笑了下，只是這笑意，太僵硬。
“所以，該走的應該是我啊？你怎麼把她趕走了？”
戚閆也感覺到，面對他的理論，她已經有點體力不支，有點應付不來，連說話的聲音裏都透着點顫抖。
他真的嚇到她了。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莫永東。”
傅厲不理她的話，只是認真的問她。
戚閆看着他那敏銳的眼裏，總是有些使不上力氣。
她跟莫永東嗎？
真的在交往了？
這陣子不知道多少人這麼說她跟莫永東的關係。
好像這已經是臺裏公開的祕密。
還有他，他們三個之間撲朔迷離的關係，已經成爲電視臺裏的飯後必八卦話題。
戚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是或者不是？
真的只是簡單的一個字或者兩個字就能說得清楚嗎？
如果她說不是，他會怎樣？
如果她說是，他又會怎樣？
傅厲啊，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回答？還是你就是想看我卑微孤單的模樣？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傅厲抓着她的手臂再次逼問道。
“如果是呢？”
戚閆有點虛弱的問他，她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而眼前這個男人是打算逼死她的架勢。
傅厲慢慢鬆開了她。
戚閆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上的力道漸漸地沒了，她緩緩地垂眸，就看到他的手離開了她。
失去支撐的她勉強站在他面前，還好有根拐。
戚閆覺得自己此時的樣子，簡直可以用好笑來形容。
許久，傅厲煩亂的看着窗外。
戚閆低着頭想了會兒，想要離開，但是剛要張嘴就聽到他又問：“所以你們睡了？”
戚閆擡眼傻傻的看着他，心想，這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好騙？
心裏說不上是落寞還是心疼，只是在想笑的時候已經很喫力了。
“我問你，你們是不是睡過了？”
他突然怒吼了一聲。
戚閆嚇的肩膀一緊，直繃繃的站在那裏，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傅厲，我跟你，我註定是要嫁人的，就像是你，註定也要娶一個女人當妻子。”
她的聲音裏，毫無底氣，透着那麼多的無能爲力。
戚閆說出這話的時候發覺自己難受的要死，可是她卻清楚自己說的都是事實。
“呵！”
他突然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就朝着旁邊的沙發狠狠地踢了一腳。
戚閆側着臉怕被他看到，眼裏的乾澀讓她快要流出眼淚來。
“你是不是還想教我怎麼做人？”
傅厲嘲笑了聲，問她。
“我不敢叫你怎麼做人，你已經是個很成功的人了，我只是想說，我們既然註定不能成爲愛人的關係，如果也做不成朋友，可不可以，就放過對方？”
戚閆認真的凝視着他，這樣的話，她想對他說很久了。
她知道這些話說的人也好，聽的人也罷，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傷心的，但是，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