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週一跟戚閆請了倆小時假,再回到她公寓的時候便給她看了那個紅本本。
戚閆本來正在看書,接過那個本本看了看之後,就情不自禁的研究起來,先看他們的照片,然後就是結婚證上那些字,一個個黑字貌似都很神聖,戚閆心裏有點發憷,又有點……
足足五分鐘之後她才把證件還給他,笑着說:“恭喜呀!是不是應該有顆喜糖?”
戚閆聽說去民政局領證的時候都要買喜糖跟工作人員分的。
趙陽這纔回過神,從他的棕色皮外套口袋裏拿了糖給她,通紅的糖紙上還有點卡通圖,特別好看,戚閆握在手裏聽着糖紙發出的細碎的聲音就覺得很喜慶。
而此時傅厲的辦公室裏,也是有張通紅的結婚證。
秦若看着自己老闆的臉上那麼冷冰冰的,本來還有點怪他讓趙陽受傷,也不敢了,提心吊膽的注意他的神情。
“改天讓戚閆給你們包個紅包!”
傅厲拿起來看了眼,心煩意亂的扔在桌上後提了這麼一句。
“謝,謝謝老闆!”
秦若不敢有異,趕緊拿起結婚證就跑。
傅總妒火中燒哦,結婚證吶!
彷彿人生當中還沒遇到過什麼讓他這麼妒忌的事情,哪怕是關鈺訂婚他也不過覺得無聊,可是今天秦若這張結婚證,的確刺激了他。
然,現在他竟然連那個家門都進不去了。
——
下午趙陽說去接虔誠,戚閆便在家沒離開,等聽到門響,戚閆起身去開門,當打開門後垂着的眸子沒看到她寶貝兒子,倒是看到了公正的西裝褲,戚閆順着西裝褲往上看,然後就看到了她兒子的腿,以及……
“你來做什麼?”
戚閆下意識的就想要把他晾在外面。
“虔誠說想我了!”
傅厲像是沒看到她不高興一樣,只是說完看了自己抱着的小傢伙一眼。
“對!我想爸比了!”
虔誠擡手去摟住他的脖子,笑的有點沒心沒肺的。
戚閆沒的話好說,不過依然沒打算讓開,“虔誠你自己回屋去!”
“不讓爸比進屋嗎?我還想喫爸比煮的晚飯呢!”
虔誠又說道。
“想喫我煮的飯還不簡單,我隨時都可以煮給你喫。”
傅厲直接不理戚閆,抱着虔誠就往裏走。
戚閆也不好在兒子面前跟他吵起來,尤其是那次他們吵架後虔誠就總問她一些亂七八糟的,她只得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父子進了屋。
“你先自己玩會兒,我去煮飯。”
傅厲把虔誠在沙發旁邊放下,摸了下虔誠的小腦袋瓜,然後直奔廚房。
戚閆從門口慢慢走過來,看了眼已經到沙發裏跳着坐下的兒子,然後又看着那個脫下大衣去廚房的男人,他一邊走一邊還問她:“戚主播要不要點菜?”
戚閆不理他,只是坐在沙發裏又拿起書,不過也沒看進去,又拿起手機看了眼,然後跟虔誠說道:“虔誠啊,你胡阿姨找我去她那裏一趟,等會兒你跟你爸爸一起喫飯不用等我好嗎?”
“哦!那你早點回來哦!”
虔誠看起動畫片來,有點無法集中精神。
傅厲剛把菜從冰箱裏拿出來就聽到了關門聲,一轉頭只看到虔誠在看電視,便問了聲:“你媽咪呢?”
“胡阿姨給媽咪打電話找媽咪!”
虔誠傳話。
傅厲立即皺起眉頭來,不自覺的就雙手叉腰看着他兒子,突然有點犯愁,這小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好地幫他一回。
戚閆真去了胡佳那裏,自從胡佳搬到附近,倒是真的見面方便了。
胡佳開門的時候鼻子裏還堵着張紙巾,戚閆疑惑的看着她:“怎麼了?”
“你們北方的冬天可真夠幹啊,我這幾天一直流鼻血。”
“是有點幹,習慣習慣就好了,你開加溼器了嗎?”
戚閆一邊往裏走一邊問了句,就看到她客廳裏,何止加溼器啊,連洗腳盆都放滿了水在邊上放着。
“我覺得我可能得回我們大南方了,我真是受不了這乾燥的冬天,我感覺自己快死了。”
“要不,就把暖氣關了?”
戚閆提議。
心想,虔誠的適應能力還挺強的,沒幹成這樣。
“關了?那不會很冷嗎?”
胡佳轉頭看着她問。
“如果上下樓層都有開暖氣的話,應該就不會很冷吧,而且再冷不是還有空調嘛!”
地暖本來就是乾燥的。
胡佳想了想,“唉,實在沒辦法的話只能這樣了,你快做,我在煮意麪,很快啊!”
胡佳說完就往廚房跑了,不是聞到味道都忘了自己在煮飯了。
戚閆放下大衣,然後看了眼她這個房子,跟她那個差不多大,就是有點冷清。
“你跟你那個室友怎麼不合租了?”
“還合租呢?他男朋友整天去找他,我都快窒息了!”
胡佳說道快窒息的時候,身子緊縮着。
“男朋友?他不是男的嗎?”
戚閆疑惑的問道。
“他是男的呀,但是他的確有男朋友呀,你不知道他們倆每天在家幹什麼,我的天,我現在閉上眼睛就能聽到他們倆那什麼的聲音,簡直不要太銷魂,跟小說裏寫的,有過之無不及。”
所以關鈺喫的哪門子醋?人家有男朋友呢!
“不要告訴關鈺!”
胡佳又回來說。
戚閆不自覺的看她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喫飯的時候胡佳才問她:“傅總去了你那裏?”
“嗯!”
戚閆答應了一聲。
胡佳有點好奇的盯着她,又神祕兮兮的問她:“聽說那天晚上你們倆在喫飯的地方吵起來了,還吵的很兇,你那晚跟他說你懷孕的啊?”
戚閆無奈的笑了聲,心想人們的八卦心啊,永不死!
“嗯!”
戚閆沒否認。
“哎呀!聽說你們走了之後,寶紅就買醉了,關楠說的。”
胡佳又說道。
戚閆笑了笑:“你們倆做不成姑嫂,倒是可以做很好的聊友。”
“哈哈!我也這麼覺得,她可以爲了我連關鈺的訂婚宴都不參加,現在想想,這女人應該對我纔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