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閆不是沒有停下腳步,可是轉身後看到哭的滿臉是淚的女人,卻又只是繼續前行。
——
榮城最高的大廈,頂層的老闆辦公室內。
“按理說弟妹的確該去做個筆錄,虐待兒童這種事可不是小事,如果她真有被虐待過的經歷。”
穿着一身變裝都能感覺到滿身肌肉的警員在老闆辦公室內跟傅厲聊到。
“戚成明想要韓夢潔坐牢?”
傅厲站在旁邊聽了會兒,直問。
警員笑了聲,不自覺的。
傅厲看他的神情自然是知道他默認了,也笑了笑:“可惜他打錯了算盤,他以爲把戚閆牽扯進來就可以讓韓夢潔坐牢?但實際上即便是戚閆回憶起過往一切,也夠不成韓夢潔犯罪。”
“也不是不可能,要是弟妹身上有清楚的傷痕,亦或者是韓夢潔要賣掉她,這都可以構成犯罪。”
警員已經看得出傅厲的心思,所以也沒了再去說服他的興趣,只是提及。
“安帥不是要死了嗎?至於韓夢潔跟戚成明之間的恩怨,無需牽扯別人。”
傅厲冷淡的說道。
戚閆會想再去回憶那些不好的過往?
從小失去母親然後被欺辱的那些個好不容易纔要忘記的過往,真的合適再讓她想起來。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真的不用詢問下弟妹的意見?”
警員又問。
“她不是那種對過往很在乎的人,我希望她不要再記起那些,從此之後我只要她的生活裏是明媚的陽光。”
傅厲嚴肅道那種,讓人不敢再輕易的試探他的底線。
“哇喔!這麼霸道啊!還真是你的風格,那就你自己看着辦吧,不過哥得問你一聲,你們倆這婚禮要拖到什麼時候?”
“不拖了吧!”
傅厲低着頭看着桌上的文件,韓夢潔跟戚成明的事情後叫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下,便是最好的日子。
他原本也不想拖,只是一直沒有遇到合適的時候。
不過他突然認爲,其實大可不必搞那些形式主義。
晚上戚閆被趙陽載到了海邊的別墅,車子越靠近海邊,那大風大浪的聲音越是向激烈的音符響在耳邊。
真的是好久沒回來了,戚閆無意間有往外看了一眼,已經到達海灘,外面星星點點的燈光裏,白色的雪片從上空緩緩的下降,戚閆不自覺的就露出點欣喜的笑意來。
今年雪還挺多的。
不過馬上就要過年了!
傅厲說這裏的用人想她了,求他讓她來住一晚,戚閆想到上次阿姨們也這麼跟她表達感情,便沒有拒絕。
只是她原本想帶着虔誠來的,卻沒料到被劉雅如給攔下了。
劉雅如今天脾氣有點暴躁,戚閆不太敢惹,所以就自己來了。
到達房子裏的時候,車子繞到最前面去,趙陽停好車,下去幫她開了車門。
“戚小姐!”
趙陽臉上難得的帶着愉悅,戚閆下車的時候擡了擡眼,忍不住笑着問他:“是等會兒要去跟秦祕書約會嗎?這麼開心!”
趙陽笑着低了低頭,沒回應。
戚閆只以爲他是害羞了,仰頭看到溫暖的燈光裏落下的雪花兒瓣,有點依依不捨的往裏走去。
戚閆進去後家裏的下人便將她按在沙發裏,給她上了水果跟茶點,便跟她聊起來。
“聽說少夫人懷的是雙胞胎呢,我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這對雙胞胎了。”
阿姨激動地握着手說道。
戚閆忍不住笑起來,看着這一張張笑臉,戚閆早就把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人都揮之腦後了。
“何止啊,我現在每天都在學做孕婦餐,就希望少夫人能早點搬過來這邊住,我也好露兩手。”
“那今晚陳叔就好好露兩手吧!”
戚閆看着他們家的大廚,幸福感倍增。
“那是當然的,我先去廚房看看湯,你們跟少夫人聊着!”
自從進來戚閆就開始笑,傅厲找的這些人,不知道爲什麼,都對她好的出奇。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今晚大家竟然都叫她少夫人了!
是以爲她懷了雙胞胎就可以正身了嗎?
不過不管怎樣,有人疼,有人愛,就讓她開心。
“我們都坐下聊好不好?我也好想你們!”
戚閆看着桌上擺着的喫食,覺得大家真的可以邊聊邊喫點,她已經餓了。
“哪有下人跟女主人坐在一塊的,這傳出去還不叫人笑話嘛!”
阿姨有點緊張。
“那你們叫我回來幹嘛?又不坐下陪我聊天。”
戚閆貌似質疑的看着她們。
最終還是都坐下了。
旁邊的阿姨摸着她的小肚子低喃道:“這倆孩子真是好福氣,不過咱們少夫人也是好福氣的。”
“要我說,厲少纔是好福氣,能娶到咱們少夫人這麼好的老婆回來。”
“就是就是!”
戚閆聽着她們這麼誇自己忍不住玩笑說:“那等會兒他來了,你們可要當着我的面把這話說給他聽,不然他總以爲我跟他在一起,是我佔便宜呢。”
“我們可不敢說!”
有個阿姨坐在邊上忍不住打退堂鼓,逗的大家都跟着附和起來。
戚閆看着她們這樣都覺得好可愛,傅總的威嚴啊,總是讓人不敢輕易挑釁。
聊了半個多小時後阿姨們各自去忙了,戚閆便在沙發裏看起書來,關楠的視頻撥到她手機上她才又放下書本。
“喂,你這是在哪兒?”
關楠看着那環境覺得熟悉,但是又感覺那不是傅家。
“海邊的房子啊!”
戚閆解釋。
“你怎麼跑那裏去了?別告訴我是要跟傅厲二人世界啊,你們倆恩愛還跑那麼遠,也太虐我們了!搞的好像在炫耀房子多。”
關楠有點酸溜溜的說道。
“好久沒回來了,就回來住一晚,城裏下雪了嗎?”
“沒有啊!”
關楠說道,還不忘去陽臺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戚閆忍不住又去看窗外,然後走到那邊去站着:“看到沒,這邊在下雪。”
關楠忍不住張大嘴:“我的天啊,就距離這麼點路,竟然你那裏在下雪,我這裏卻乾旱嗎?爲什麼連老天好像都比較偏袒你?”